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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人居住,倒像是一個鑄鐵的地方,凌芊依把銅壺扔給他,隨即在裡面轉著圈打量起來。
道一也不管她,從一個兵器架子上取下來一件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兵器,那件兵器看上去比一把的劍要短,卻比一般的刀要細長的多,微彎,而且越往下越尖,道一說,這是一把短刀。
短刀上面還有一個發黑的刀鞘,雕刻著很繁雜卻十分精緻的花紋,看不出具體是什麼,緊密的糾纏在一起,顯得有幾分陰暗。最奇特的是這把短刀的刀柄是一個人右手手掌骨骼的形狀,惟妙惟肖,像是把一具骷髏上的手掌直接移花接木到了這上面,使整把刀看上去更加的血腥和詭異。
“這把刀名喚鬼手。”道一說著抽出了短刀,無聲,卻似黑夜中乍然出現了一道冷光,凌芊依不自覺的抬手一擋,遮住那一抹陰寒的刀光,眼睛從指縫間透過去,那把刀的刀身冷如秋水,極薄,刀刃鋒利無比,吹毛可斷。
看到凌芊依的反應,道一似乎是很滿意,笑了笑,將刀插回刀鞘之內,將短刀遞了過去,“送給你了,算是師傅給徒弟的見面禮。”
凌芊依撇嘴,“我還沒答應做你這個怪老頭兒的徒弟呢,再說咱也不是初次見面,見面禮什麼的算不上。”
話雖這麼說,凌芊依卻伸手接了過去,一個身懷武藝的人,是永遠不會拒絕兵器的超絕的,她即使再不懂,也看得出這把短刀的不一般。
“做我的徒弟有什麼不好?”
“那又有什麼好,像你一樣七老八十了還嫁不出去嗎?”
道一難得的沒跟她一般見識,只是臉上的神色黯了黯,凌芊依自知失言,急忙轉移了話題,“這把刀有什麼來歷麼?”
“我造的。”
凌芊依不屑,“你怎麼淨造些邪物啊。”
“看上去邪惡的,其實未必就不好,看上去一派浩然正氣的,也未必就坦坦蕩蕩,偽君子永遠比真小人要陰險可怕的多。”
“怎麼跟說繞口令似的,這刀我收了就是,又沒說不要。”
“這把刀雖然看上去像是些邪魔外道,卻實際是那些邪物的剋星,那把火隕刀,造型倒是精美別緻,玲瓏小巧,可還不是害人的魔物麼,給你這把鬼手是專門用來對付火隕刀的,誰讓你專門長了一個招火隕刀喜歡的體質。”
“怎麼對付?”凌芊依拿在手裡比劃了比劃,手感果然不是一般的好。
“被火隕刀傷到的人,傷口不會癒合,會一直流血到死,但如果用鬼手剔除刀口周圍的血肉,傷口就會變成一般的普通傷口,隨便上點金瘡藥就能好。”
凌芊依渾身打了個寒戰,想起自己胸口的那一處深刻的刀傷,莫非這人當初就是用這把鬼手在她身體裡鑽啊鑽的鑽出了一個大洞?那太可怕了!
似乎是猜到了她的想法,道一高興的飛了飛眉毛,笑,“那是自然。”
一邊說著,道一飛快的抽出短刀,銀光一閃,短刀入鞘。
凌芊依目瞪口呆的盯著自己的手指頭,好半天血絲才滲了出來,一滴滴落在鬼手的掌形刀柄上,她指著道一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你你你……這是滴血認親?”
道一很認真的點頭,“那是,好刀都是會認主人的,而且一生只認一個主人,你該感到榮幸。”
“還說不是邪物。”凌芊依嘴角抽了抽,把手指頭在衣角上擦了擦,心想剛剛這人就算是打算要自己的命,自己也完全阻擋不了,甚至連掙扎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摸起腰間的銅壺喝了一口酒,道一淡淡地道,“這是早就註定了的事,躲不掉的。”
“什麼?”
“沒什麼。丫頭,你的那套醫術我見過,天下間會那套醫術的人只有顧……只有那一個傢伙,你是怎麼會的?”道一岔開話題。
“誰?”凌芊依想了想,是指自己給玉煙保命用的那套針法嗎,她不記得了,似乎中間是遺漏了什麼重要的環節。
看見她的表情,道一知道問了也是白問,再次嘆氣道,“算了,既是他看中的人,我幫忙照顧也是應該,只不過我也沒什麼可教你的,這把鬼手的妙處日後你自會體會。”想了想又道,“不過,凌丫頭,你犯了我的一個忌諱,我似乎有告訴過你不準領外人入內的。”
凌芊依把眼睛挪到腳尖上,一寸一寸的往後挪,“那個,其實……”
“呼啦”一下子,身後的門被倏地關上,凌芊依索性放棄了逃跑,踩著道一在地上的影子道,“顏珈覺得這個人有問題。”
“那你還留著她在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