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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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福的頭髮紛亂的披散在脖子和雙肩上,衣服多處被撕破,身上、臉上沾滿了黑黑的東西。但她似乎毫不在意,雙眼直直的盯著我,手上則緊攥著個黑乎乎的東西。
“你……出什麼事了?”我雙腿有些發軟,她現在的樣子像極了夜半徘徊的怨魂。再聯想到胤禛說要殺她的話,難不成那不是試探?
她陰森森地盯著我,就像之前胤禛抱住我時她在院門看我的眼神。半晌後,她忽然把手上的東西遞向我:“格格,奴婢撿回了王爺掉的東西,煩勞格格明天送還王爺。”
我這才看清被她拿在手上的竟是個燕子風箏,難道她去把胤禛扔的風箏撿了回來?當時風箏墜落的地方明顯離寺院很遠,她竟然還能找到,不過也難怪會弄的這麼狼狽。
“天,喜福,你跑那麼遠去撿這東西?”我撫頭嘆氣,感覺對她已經完全無力,想恨也恨不起來。為了胤禛捨棄的東西,她跑出那麼遠。
聽到我無奈的話,她的臉上竟彷彿放出光來,像要把漆黑的夜點燃:“這是王爺最喜歡的一件東西,它是王爺親自做來哄十三阿哥的。”
胤祥?沒想到會在這裡聽到他的名字,我有些詫異。自己也曾對風箏的含義做過多種推測,但無論哪種推測裡都沒有胤祥。心隱約覺得不妥,似乎有什麼被現在異常混亂的我所忽略了。
喜福在我楞神的工夫,執著的要把風箏塞入我手中。我下意識的縮手,嘟囔道:“他說太舊,不想要了。”
遞到我面前的風箏像被凍結了,喜福僵硬的站在那裡,眼中滿是無助與悽苦。我懊悔著自己的口快,急忙伸手補救:“不是,我是說我明天拿給他。”
她卻緩慢而堅定的縮回手,認真審視著手中的風箏:“他說過會一生珍視,從小他就護著十三阿哥。你知道嗎?他不可能只因為舊了,就把它丟掉。”接著也不等我回答,又搖頭道:“你怎麼會知道?你從來不瞭解他,從來也不懂他。”
我定定神,對神色越來越詭異的喜福勸道:“你累了,還是去休息吧。”
喜福對我的勸告視而不見,只是絮叨著:“你知道他的難處嗎?你在他的立場上考慮過嗎?你知道我為他付出多少嗎?為了他,我作踐自己,連命也可以不要,而什麼都沒做的你,憑什麼用這麼輕視的語氣說他不想要了?你眼裡只有八阿哥,你真以為他比四王爺乾淨,別天真了。”
聽她提到胤禩,我隱忍的怒火升起,毫不猶豫的反擊:“我們兩個到底誰比較天真?胤禩是怎樣的人,我很清楚,不用別人提醒,倒是你該夢醒了,他根本沒愛過你。”
“呵呵。”她詭異的笑著,語帶輕蔑的道:“怕了?心虛了?有時我真不明白,王爺看上你什麼?青春,還是權勢?”月光照在她的笑面上,如此近的距離,能讓我清晰的看到她眼角的細紋在臉上醜陋的扭曲。
我瞥開頭,悲哀的問:“你以為一個女人能被男人記住的只有容貌和權勢嗎?”難道這個時代根深蒂固的觀念根本無法改變,即使和我相處這麼多年的她也不行。
“我們原就是他們的附屬品。”太子妃石氏的話突兀的出現在腦海,近幾個月的遭遇一件件浮現,說著不會傷害我卻毫不猶豫利用我的人,他們就算對我再另眼相看,恐怕仍脫不出“附屬品”的範疇。
“我不需要你憐憫。”大約是感覺到我話中濃濃的悲哀,喜福冷硬的道。
“我是在憐憫自己,竟然一直把你當成姐妹。”
“姐妹?哈哈……”她誇張的嘲笑我,笑聲在寂靜的夜裡更像淒厲的嚎叫:“你以為我們是姐妹?我最恨你的就是這點,明知道身份不同,卻自以為別人和你一樣,你根本沒資格說這話。奴才永遠是奴才,永遠也變不成主子。”
“看來我們是話不投機,明天他會帶你走,希望我們以後不要再見。”我轉身準備回屋。現在說什麼,也是枉然。
忽然,腦後一陣勁風襲來,瘋狂的喜福把我推倒在地。
“你瘋了嗎?”我邊驚喊邊想爬起,可她根本不給我機會的撲上來壓在我身上,雙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她此時的力氣大得嚇人,無論我如何反抗都無濟於事。
“去死!只要你死了,他就再也不會猶豫。”她在我身上狂叫,風吹動她的長髮微微飄起,混亂中彷彿無數折斷的琴絃在我身邊飛揚。
又是為胤禛?難道除了胤禛,她就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