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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恢復,但相黎的精神體力,都大好了許多。
雨是在一個午後停的,突然間就停了,天空中升起了大大的太陽,如果不是空氣中還有溼意,地上也仍是溼的,那麼好的太陽,真讓人想不到前一刻還在下雨,而且是持續了近兩個月的雨。
雨停了,相黎走出房間站在院子裡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籍家的別院,因為地勢比較高,加上修建的時候,排水系統比較好,除了有幾處坍塌之外,偌大的別院,並沒有太大的損失。尤其是相黎住的這間院子,除了花木受到損折之外,並沒有什麼異樣。
可是,一個多月的連陰雨,中間還有十九天時斷時續的傾盆大雨,院牆之外的世界變成了什麼樣,相黎連想都不敢想。
即使不敢想,相黎還是跟一同站在院子裡的陳雋道:“我們出去走走吧。”
陳雋低頭看了看腳下道:“明天吧,現在出門,街上的水還沒退呢。”
相黎低頭看了看殷溼的裙襬,又看了看那些折損的花木,眼神定在那個方向道:“陳大人,你來江南,是做什麼的?”
陳雋順著相黎的眼神看過去,靜默了片刻,牽起相黎的手道:“走吧。”
兩人走出院門,沒走幾步,聽到後面有人叫,是劉大夫和戚無殤,穿過花園,走到前院,又看到了姜澈、白寧非和籍維。大家,都從互相的目光中讀到了同樣的資訊。
眾人走到大門口,已有馬車在等候,趕車的小廝見眾人出門,迎上前道:“二少爺吩咐了,小姐身體不好,受不得溼涼,如果小姐執意要出門,請上馬車。”這個小廝,表情態度,宛如七年前相黎初見時的籍敏。
相黎還在猶豫,陳雋已經率先開口道:“請七殿下、先生、親家三公子陪小月坐馬車。我和侯爺還有戚公子騎馬隨行。”
陳雋的安排,除了相黎之外,沒有任何人反對。
那輛馬車,車窗是玻璃做的,比普通馬車的車窗大了近一倍。為了不擋住車窗的視線,四個人全部坐在了馬車後面的坐榻上。姜澈和籍維在中間,相黎和劉大夫一人一邊。車廂很寬,四個人又都是偏瘦的身材,坐下去,並不顯得擁擠。不過,姜澈和籍維兩個人還是坐得很近,籍維與劉大夫之間,幾乎再坐一個人都沒有問題。
這段時間相黎身體不好,加上也沒有機會與姜澈單獨相處,他的事,相黎也一直沒有機會過問。
等下人牽馬出來,陳雋等人上馬後,馬車開始前行。剛剛雨停的街道,還沒有什麼行人。越往低處走,越能看到更多坍塌的房屋和傾倒的樹木。後來,積水淹沒了馬膝,馬車沒有辦法再前行,相黎他們只得先行返回。
出門一趟,隔窗觀望,並沒有看到什麼大的異樣。
陳雋他們回來後說,護城河的水搞過了城門半尺,沒有辦法放下吊橋,他們也沒能出城。
晚上,大家圍坐在一起吃飯,氣氛格外的安靜。
錦州賑災&吳郡噩耗
晚飯過後,陳雋回房換了衣服,居然是一身官府,他到相黎房間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套衣服,儼然便是當日皇帝讓人給相黎做得朝服。
支走了丫鬟,陳雋把衣服遞到相黎面前道:“換上吧。”
相黎接過衣服放在床上道:“陳大人,這是……”
“等會兒,跟我去一趟錦州府衙,借你身上的那塊金牌一用。”即使說著這樣嚴肅的話題,說完,陳雋仍不忘傾身在相黎唇上印下一吻,吻過之後道了句“下午那次叫錯,先欠著。”
看著一身官府面色如常的陳雋,相黎無奈地嘆了口氣,準備換衣服。
換完衣服,陳雋還幫相黎梳了頭。書號之後,相黎動了動脖子,不領情地道:“好像有些太沉了。”
陳雋幫相黎挑了一個項鍊帶上,從鏡子裡白了她一眼道:“將就著吧,比起你出嫁那天的鳳冠,還不足十之三。錦州太守,是個頑固死板的人。”
“頑固死板的人”,相黎以為怎麼著也得是一個留著山羊鬍子的中老年人。可出現在相黎面前的,是一個眼神銳利、稜角分明,只在唇上方留著短短的鬍髭的俊美青年。
陳雋在府門外報兩人的身份時,是“明月公主攜駙馬來訪”。進到俊美太守的書房,陳雋卻給太守唸了一道聖旨,大概意思是,陳雋是身份秘密不能公開的監察欽差,著錦州太守薛程配合保護。
薛太守聽過聖旨之後,對陳雋的神情,並沒有變得更恭敬。不過,在陳雋問及他受災狀況和準備如何處理災後事宜時,他卻答得清晰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