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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的手臂,漠然前行,臉色在瞬間已恢復了平靜,死氣沉沉的平靜。
漢子招了一部計程車,於紐約城內斜兜了一圈,再引著林野換了幾部地鐵,回到地面上時,天色已然大亮。
橫穿過幾條狹窄的坑窪公路,兩人先後行進了一片廢棄荒僻的工業區。隨著一路直進,密佈豎立的鋼鐵管道如森林般矗立高聳,將日光完全遮蔽。攀爬著紅褐色斑駁鐵鏽的鍋爐頂端,一些黑衣漢子執械遊移,神色警惕而冷漠,整個區域內隱隱透著一股肅殺之意。
大約十分鐘後,一幢孤零零的鐵皮小樓出現在眼前。男子緊趕幾步,與門口兩個武裝守衛低語了一番,打著手勢讓林野進去。
樓內的光線很昏暗,就只有一處微弱的燈火幽幽映燃,將各個角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黃芒。陳進生坐在底樓正中的一張鐵椅上,就只是靜靜地坐著。椅子很大,很寬闊,老人坐在當中顯得瘦削而孤獨。見林野推門而進,他鷹隼般銳利的眼眸中透出了一絲欣慰。
“這些年來陳家的勢力正在向各個領域擴張,努力想要達成黑與白之間的轉換。隨著組織的高速發展,往往在很多事情上,我和家兄都難以達成一致。”陳進生凝視著眼前筆直站立的年輕人,就像是在看最令自己驕傲的孩子,“前些天知道你去了那個‘十字軍’的集會以後,清雨、流風他們都很擔心。但我和家兄這一次的看法卻完全相同,若是死在那裡,也就不是你了。”
林野恭敬地欠身:“進生叔,您怎麼親自來了。”
陳進生神色平淡地道:“這次日本人玩得很大,我這把老骨頭自然是難以清閒。現在雖然連軍方都已經插手,但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捱打。對戰,才是公平的方式。”
“昨天我回紐約之後就遇到了連串襲擊。有一點很值得奇怪,如果敵人和軍方有瓜葛,他們就該在機場直接扣住我,而不是到了外面再動手。”林野沉吟著道:“而且後來我曾留了個活口,據他所說,的確是日本人的指使。但依我看,事情似乎不止是這麼簡單。”
“手筆很大,的確不像是那些日本人的作風。這幾天就連賭城那邊都有些針對我們的動作,若不是地方上我還有些老關係,只怕是早已被人家來個上門清洗了。”陳進生淡淡地道:“拉斯唯加斯的產業,我已經在吩咐找下家接手。如今陳家就只有一個目的,找到小四,帶他走,不惜用任何方式。”
林野頷首道:“現在敵人處在暗處,‘中國城’的確是有樹大招風之嫌。錢,去哪裡都可以賺,重要的是人。”
陳進生目光中隱現激賞:“你成熟了不少,在很多方面都超越了陳家任何一個孩子。找你來,是想把你帶去臺灣,這裡的事情,我會處理。這幾天以來,已漸漸有了一些頭緒。”
“不,進生叔,對於我來說,現在還不是離開的時候。”林野的語氣平靜淡漠,“有一些人,還在等我。”
陳進生濃眉微皺,瞪視林野半晌,頹然道:“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改這副臭脾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個道理用不著我來教你罷?”
林野緩緩搖頭:“如果方便的話,請您幫我送兩個人回中國,就是現在。”
“這沒有問題,你要留在紐約也行,一步也不允許脫離我的視線。”陳進生頗為惱怒地道。
林野一語不發地欠身,行出小樓。然而,在帶著黑火隊員回到落腳地時,鳳凰兒與趙若蘭卻不約而同地表示了反對,兩人的理由簡單而直接——無論去留,均是要在他身邊。
沒有任何解釋,林野將兩女分別擊暈,抱上車,徑直開到曼哈頓郊區的一個貨運碼頭。簡單短促的交代後,一艘載著少量集裝箱的貨輪長長鳴笛,緩慢地馳離碼頭。
林野神色複雜地注視著甲板上的兩名黑火漢子越變越小,最終消失在視野裡,輕輕地嘆息一聲,緩慢而堅定地轉身,眸子裡,已變得空洞漠然。
夜晚的華爾街,冷清而沉寂。沒有了那些奔走忙碌,沉迷於金融世界中的身影,它看上去與任何一條普通街道毫無差別。所剩下的,就只是默然矗立的高樓大廈,和穿行於它們之間的冷冷晚風。
林野獨自行走在街道中央,目光冷漠,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他穿著一套嶄新的黑色野戰服,長髮用緞帶整齊而服帖地束在腦後,小牛皮軍靴正在腳下閃著森然寒芒。陪伴著他的,除了街燈下長長的影子,還有一隻小小的鷹兒。
阿追今天吃得很飽,每一塊肉都是林野親手所喂。幾番三次自那艘古怪的大船上飛下後,新主人似乎放棄了要將它送走的打算。現在阿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