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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大廳,待得賓客入座,齊聲祝賀之後,慕容清楓便宣佈開席享用,冷菜熱葷盡數上來,一時推杯置盞,行令猜拳,氣氛熱烈非常。
慕容襄隨慕容清楓坐了上座,見眾人紛紛過來,向祖母敬酒祝賀,盡說什麼“松柏長青”,“眉壽顏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一類的話語,心想糟了,這賀壽的話,自己也就只知道那麼兩句,現在都讓別人說了,等會輪到自己,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正當想著,旁邊的慕容清楓端了水酒,舉杯敬道:“孩兒敬母親一杯,祝母親慈萱春不老,古樹壽長青!”
老夫人喜笑顏開,端了酒杯,一口喝了。
“寶兒,今日你祖母壽辰,你也說上幾句吧,你祖母平日也疼你得很。要知道你不在這段時日,你祖母可是著急壞了!”慕容清楓轉頭朝她說道。
慕容襄見老夫人慈眉善目,滿面笑容望向自己,立起身來,誠摯說道:“讓祖母擔驚受怕,是寶兒的不是,今後寶兒一心常伴祖母身邊,哪裡也不去了。寶兒也不會說什麼賀壽的話,今日祖母生辰,寶兒向天求上三願,以敬祖母。”她面朝蒼天,拜了三拜,吟道:“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曲,再拜陳三願:一願祖母千歲,二願家人長健,三願如同堂前燕,時時常相見!祖母,寶兒祝您老人家生辰快樂!”說完,端了酒杯,也學慕容清楓那樣,一口乾了。
她卻不知,杯中是正宗南棠“玉泉坊”的美酒,滋味淡如清水,卻極是醉人,一杯下肚,不多時,人便頭暈目眩,朝一旁倒去。
慕容清楓伸手一把接住她,笑道:“寶兒再有文采,但畢竟是個娃兒,哪裡有什麼酒量,看這情形,怕是要醉到明日了。”
老夫人也笑著說道:“寶兒所說的賀詞,倒是十分新鮮,也很合我心意,這娃兒真是與眾不同。楓兒,先讓顯琴帶她回園去吧,唉,等下她那孟伯伯來了,見不到她,怕是失望得很。”孟家也是昔日南棠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與慕容家是世交,早年因故舉家遠遷,近日得了書信,說是已在臨域置了房產,安定下來,借慕容老夫人生辰之機前來祝賀,重拾昔日交好。臨域距此路途遙遠,許是途中耽擱,到現在還未到來。
想到這裡,老夫人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那孟家突然欲來南棠,賀壽應只是藉口而已,真正用意只怕是在晴兒和芯兒這兩個如花似玉的丫頭身上。時間過得真快啊,一晃就是七八年了,想起來,那孟家獨子今年也該有十五歲了吧,當年倒是一個很俊的小男娃兒哩。
慕容襄被送回了娉婷園,昏昏沉沉,一直睡到第二日晌午,方才醒轉。
尚未起身,便覺腦袋裡面好像有一個小人兒,在裡面敲鑼打鼓,痛得厲害。她呻吟一聲,想起昨日飲酒之事,心中懊悔,早知這宿醉的滋味,是如此難受,打死她也不會逞能幹了那杯水酒。
“小少爺,快喝了這湯,醒醒酒!”小綠端了一碗黑糊糊的湯水,遞到她面前,喂她喝下。
“我的媽呀,什麼東西,怎麼這麼苦?”她勉強一口喝下,吐了吐舌頭,大聲叫道。話雖如此,喝了下去,頭痛倒立時減輕不少。
小綠嘻嘻笑道:“小少爺平日不是常說,良藥苦口嗎?”
慕容襄板起面孔,說道:“我教你的話,你倒會用來取笑我。呵呵,回來這些時日,韋大人身邊那年輕侍衛,可曾給你捎些口信?我看你與他一路眉來眼去,倒是投緣得很啊。”
小綠面上一紅,訕訕說道:“小少爺就知道取笑奴婢,那阮侍衛是奉了韋大人之命,一路保護和照顧小少爺,心思全在小少爺身上,我與他可是生疏客氣得很。再說人家常年在宮中行走,又哪裡看得上奴婢!”
慕容襄笑道:“小綠姐姐,連人家姓名都打聽好了,聽你這口氣,已是春心大動了。也好,待我擬一書信給韋大人,向他問問那阮侍衛的家世,給你牽牽線,為你討個老公吧,我好歹還有皇上欽賜的金牌,人家總要給點面子的!”
“小少爺!”小綠急急喊道:“什麼春心大動?什麼討個老公?你這麼小,怎知道說這些荒唐話,要讓太夫人和少爺知道了,定要責怪奴婢了!”
真是古板,看來還需好好調教,才能跟得上自己的思想。慕容襄長嘆一聲,拉了她的手,正色說道:“小綠姐姐,男婚女嫁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怎說是荒唐?我聽娘說過,你自幼就在我慕容家做丫鬟,為我慕容家服務了這麼多年,如今也到了婚配年齡,如有中意物件,一定告訴我,我自會替你作主,備上嫁妝,讓你風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