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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那段甜蜜無比的時光,隨著石渠閣上儒法兩派的公然決裂而破碎,更因為不久前的儒法大辯論而勢同水火。
兩者之間,再無合作的可能性!
大陽學苑的儒生,痛罵河東學苑的法家門徒是‘酷吏’,是‘殘民之爪牙,害政之亂臣’。
而河東學苑的法家士子反噴對方是‘五蠹’之首,是妨礙和擾亂聖王治理天下的罪魁禍首。
就差沒有直接說儒生全部殺了可能有冤枉的,但隔一個殺一個,必然沒有錯!
儒法兩派,從朝堂鬥到太學,從太學戰到市井。
看上去兩者似乎已經仇深似海。
但實則,只有儒法的精英和巨頭們,心裡面真正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事實上,你現在無論是去翻開晁錯家裡面的書櫃,還是去開啟董仲舒的書房大門,去檢視這些人的藏書。
你就會詫異的發現我曹!這在外人面前打生打死,恨不得吃了對方的兩個派系的頭頭腦腦的書櫃裡,都裝滿了對方的著作和論述。
儒家研究法家的論述,這可以理解。
畢竟現在法家佔上風,弱者向強者學習和取經,這是人類的本能。
但法家也天天忙著研究和鑽研,甚至在自己的思想理論裡,加入儒家的論述和思想,這個事情就怪的很了。
甚至已經不能用奇怪來形容。
“哼!”領頭的儒生,走到王承面前,譏笑著說道:“這卻是不勞諸位關心了……”
儒家素來在刑名和施政方面,有著巨大的短板。
甚至可以說,諸子百家的任意一個學派,都能在這個方面完虐大多數儒生。
但這有什麼關係?
大陽學苑,是穀梁學派的學苑,講的是親親相隱,推崇的是鄉賢自治。
在他們眼裡,刑名和施政,其實不算什麼問題。
有事情,可以交給地方上的良紳和名士去解決嘛,自己這樣的君子,只要做好表率就行了。
“道賊……”王承看著此人,冷笑了一聲,斥道:“爾等若還有臉,就莫要抄我法家的文章和理論!”
自元德三年開始,儒法開始進入了一段長達兩年多的蜜月期。
在這期間,儒法各派的巨頭都相互來往甚至聯姻。
法家巨頭和儒家巨頭,甚至都相互的象徵性的收過幾個對方的子弟,代為培訓。
那個時候,儒法基二統治天下之聲,此起彼伏。
不僅僅儒家確信,法家也似乎信以為真。
直到石渠閣之會,**裸和冷冰冰的決絕與打臉,讓儒法關係徹底破裂。
而在那之前,大陽學苑與河東學苑相互交流和交換學生的事情非常頻繁。
那時,儒生們教導和指導法家的年輕人如何更好更快的學習和運用數學公式,如何理解和明白幾何運算。
而法家則將許多刑名知識以及地方基層的施政要點,對儒家傾囊相授,兩者各取所需,可謂其樂融融。
而在現在,兩者相互指責和斥責對方‘抄襲’‘偷走’了自己的學術、理論,罵對方是‘道賊’‘五蠹’‘偽君子’。
此刻,聽到王承的指責,這儒生臉色一冷,哼道:“也就只有爾等小人,才會以為吾輩君子,需要用到爾等的東西……”
他嘿嘿嘿的冷笑著,說道:“況且,爾等的東西,有什麼好的?申不害的學問,本就是禍亂天下的根源,爾等更不過是……繡衣……嗯……鷹犬的爪牙而已……”
繡衣衛這個組織,自從公開以來,就像一柄達克摩斯之劍,高懸於所有士大夫和貴族頭頂,人人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繡衣衛埋葬。
但,法家內部的幾個尊奉申不害思想的派系或者傾向於申不害的學苑,卻高舉了繡衣衛的旗幟,為之唱讚歌,宣傳和鼓譟。
他們將繡衣衛的出現,形容為‘聖王之耳目,明君之肺腑’,認為沒有繡衣衛是萬萬不行的。
自然,繡衣衛也對這些忽然冒出來,讚美和點讚自己計程車大夫文人特別有好感。
次考舉,繡衣衛若要補充官員,都會優先從這些學派之中選擇。
類似河東學苑這樣的學苑,甚至已經演變成了‘大漢特工高階進修學院’。
過去兩年,河東學苑向繡衣衛輸送了數十名士子。
其中,甚至已經有人爬到了負責監視一郡的郡繡衣衛校尉的職位上。
自然而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