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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制部分漢軍。
但……
“也就如此了……”且渠且雕難站起身來,遙望著遠方的皋蘭山。
他不知道,自己當初割讓此地的決定,究竟是對還是錯。
但他很清楚,當初,他若不賣此地。
一旦漢與北匈奴聯手,輕輕鬆鬆就能將他生吞活剝。
而割讓皋蘭山,卻讓足足享受了兩三年的人上人和一國主宰!
這種舒暢和揚眉吐氣的爽快感,是外人無法得知的。
然而如今,他得為自己當初的擅作主張,付出代價了!
佔有皋蘭山(合黎山)的漢軍,已經可以輕鬆進入河西,直擊整個河西的精華和腹地:居延。
居延若失,則整個祁連山都將暴露在漢軍騎兵的馬蹄面前。
過居延,騎兵三日可至祁連山的西匈奴王庭,半個月就能打穿整個河西走廊,直抵冥澤,過疏勒河,遠望西域。
他必須想辦法,儘可能的拖住漢軍。
能拖一天是一天!
“管它呢!”且渠且雕難想到此處,就笑了起來。
他本不過是孿氏的奴才,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單于庭任意一人一根指頭都能掐死自己。
但現在,他卻將單于的嫡子,匈奴的單于,當成僕人一樣使喚,讓孿氏的女子,充當自己的閼氏。
不僅如此,他還讓那些曾經高貴的薩滿祭司,像哈巴狗一樣對自己搖尾乞憐。
他甚至,能與漢朝皇帝、西匈奴單于在一張賭桌上打牌!
人生至此,還能有什麼遺憾呢?
反正……
要死,也是其他人先死!
自己嘛……
“大不了,降了漢朝,至少可得一個烏孫候之封……”且渠且雕難頗為輕鬆的想道。
至於北匈奴?
他是死也不願意去投靠的。
且不說去了必死,就算北匈奴寬宏大量,不計前嫌,他能得到什麼?
依然當單于的奴才?各部貴人眼中的賤民?
絕不可能!
便是死,他也想死在一間堆滿逍遙散的帳篷之中,在煙霧繚繞之中,羽化成神!
當然了,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願意投降的。
當一國之主,主宰世界,可比什麼烏孫候爽多了。
但漢朝人似乎是下定決心了,一定要取河西?
“不若,我派個使團,打著給漢朝賀新年的旗號,去長安找漢朝皇帝談談?”且渠且雕難在心裡尋思著,仔細想想,這個主意似乎不錯呢。
首先,不管怎麼著,伸手不打笑臉人,漢朝人總不能在有使團朝貢的情況下,一巴掌打過來吧?
其次呢,藉著這個機會,也能探探漢朝人的底線。
說不定能爭取一些好條件。
譬如說,能與且之一樣,被封一個單于……
至少也能拿到漢朝皇帝曾經許諾的條件吧?
想到就做,且渠且雕難當即就找來自己的氏族中的一個年輕貴族,他的侄子且渠當難,讓他帶人出使長安。
至於旗號嘛?
當然是打著‘匈奴單于於單敬問兄皇帝漢天子’的名義,順便,且渠且雕難還讓人準備了幾石河西特產的胡蘿蔔還有一些皮毛珠寶之類的東西,充當貢品。
在他看來,自己的這個行為,至少能為他和他的西匈奴小政權爭取到一年的時間。
能多逍遙一年總好過馬上就要去做選擇題!
但且渠且雕難永遠都想不到,在使團剛剛出發不久。
便有著十餘個西匈奴的高階貴族,悄悄的聚集在了一起。
為首之人,正是當初幫助且渠且雕難發動政變,攻殺了軍臣留下來保護於單的軍隊的折蘭王骨荼。
“句犁湖單于說了,我等若能反正,殺死違背先單于之命,悍然囚禁左賢王於單的逆賊且渠且雕難,則既往不咎,依舊任命為王,還能在西方,給牧場和牲畜,重建部族!”骨荼掃著這些人,這些都是當年與他一起追隨者且渠且雕難發動政變的貴族。
但現在,他們已經被北匈奴拿出來的籌碼給吸引了。
對於匈奴人來說,叛亂和政變,就像呼吸一樣正常。
尤其是現在,傻子都知道,且渠且雕難主導的西匈奴小政權已經要完蛋了。
既然如此……
那反他孃的!
拿他的腦袋,去賣個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