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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奉詔,還能如何?
劉氏天子,利用這樣的忽然襲擊和冷箭攻擊,拔除那些他所不喜歡和欣賞的政治勢力和政治團體,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太宗放丞相絳候周勃,逐北平候張蒼時,都是這樣,在朝會上抓住他們的一個失誤或者就是捏造了一個藉口。
輕輕鬆鬆,簡簡單單的就讓這兩位一個有扶立之功,一個輔佐十四年,政績斐然的巨頭黯然退場,甚至晚景淒涼。
看著這些舊時代的舊官僚們退場,劉徹坐在御座之上,問著其他人:“現在,還有誰是無能之臣?”
先前,這個殿堂上,除了丞相和御史大夫,以及負責去處理平陸候和紅候喪事的太常、大鴻臚,還有在齊魯和滎陽督辦齊魯案件的執金吾和廷尉諸官外。
漢家九卿各司曹千石以上大臣濟濟一堂。
四十多位衣冠楚楚,身佩印綬的大人物們,臨襟正坐。
但此刻,卻是風吹雨打去,一下就少了超過四分之一的同僚。
這些人,幾乎全部都是過去漢家朝堂上所謂的‘清流’和‘長者派’。
簡單的來說,就是平時袖手做雕塑,有事一拜謝君恩。
自太宗以來,這個派系逐漸強大和興盛,甚至曾經出現了張歐擔任丞相的偉業。
彼時,他們意氣風發,不可一世。
但現在,他們卻如同土雞瓦狗一般,被當今一句話,全數逐出朝堂,放之於四野。
很多人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個情況。
一個曾經龐大的派系,煙消雲散。
“臣等伏唯陛下之命!”在短暫的失聲後,其他大臣立刻就爭先恐後的叩首而拜,唯恐遲疑片刻,自己也要被逐出朝堂。
“以大農丞番訓為上大夫,以上林苑監司馬安為少府丞,以丞相徽事文禁為宗正丞……”既然辭掉了一批官員,當然就要提拔一批官員。
劉徹自然毫不猶豫的就將他即位以來,自己有印象的一批能幹的中層官員,直接提拔到朝臣的位置上。
這樣,就等於告訴了其他人:朕,不缺人當官!
於是,臣子們就更加戰慄了。
但除了戰慄外,卻沒有多少人意外。
一朝天子一朝臣,當今天子能拖到現在,才開始大規模的插手和安置自己的親信大臣,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當年先帝一即位,可是就將整個朝堂上的九卿都換了一遍!
劉徹掃了一眼已然是驚弓之鳥一般的大臣們,拍拍手掌道:“那就接著議齊魯民眾鳴冤之事吧……”
“諸卿以為,朕當如何啊?”劉徹笑眯眯的問道。
現在,大臣再也不能裝啞巴,更不敢把手往袖子裡一縮,當個雕塑和應聲蟲了。
要知道,宣室殿門外,排著隊想進這個大殿之中,哪怕是在角落裡有個位置的人,能從長安城一直排隊排到雒陽。
更可怕的是,地方上的郡守,也都在虎視眈眈。
他們更是巴不得天子雷霆震怒,將朝臣們全部趕回家種田。
這樣,他們才好上位!
“陛下,臣以為,陛下何不命一德高望重之長者,前往安撫,明示陛下以恩,約結齊魯民心……”有人建議道。
這個主意雖然會得罪郅都和廷尉的那幫法家官僚。
但,無疑卻是最主流和大家最直觀的看法。
自古,會哭的孩子有奶喝。
尤其是對官僚們來說,誰鬧的厲害就安撫誰,只要能穩住局面,不讓自己頭疼就可以了。
更何況,這還是政治正確。
自古以來,三王五帝以及三代的賢王名臣們不都是這麼幹的嗎?
因此,一下子就有許多人紛紛附議。
然而,劉徹卻將眼睛,從他們身上掃過。
然後,將他們的名字一個個的記下來。
這些人,已經被劉徹統統歸入了政客的行列之中。
可以當狗,但絕不能託付重任!
更別提未來讓他們出任九卿、地方郡守什麼的了。
道理很簡單,九卿和地方郡守以及重要事務,必須由政治家出任。
政客與政治家之間的區別就在於。
政客遇到問題,首先的反應,就是自己的地位和烏紗帽能不能保住,然後就會考慮會不會有麻煩,最後他們才會去想怎麼解決問題。
而政治家則不然。
政治家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