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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論了。
但問題是……
軍臣行嗎?
對此,伊稚斜表示深深的懷疑。
要知道,到目前為止,一切都是軍臣跟幾個薩滿祭司在自說自話。
即使這幾個薩滿祭司,也非是匈奴宗教方面權威最高的那幾人。
他們充其量,也就屬於高階祭司而已。
不過。話又說回來,伊稚斜對軍臣現在的舉措,還是很認同的。
若他是單于,估計也會做出類似的決策。
不然。只有漢朝有神明眷顧的皇帝,而匈奴單于沒有神明庇佑。
這太傷士氣了。
如今,很多匈奴部族。甚至不敢靠近長城範圍,更不敢向過去那樣肆無忌憚的耀武揚威。乃至於挑釁了。
人人都擔心,萬一惹惱了漢朝皇帝。漢朝皇帝讓神明降下天罰。
譬如今年的冬天,白災席捲了三分之一以上的匈奴部族,牲畜跟奴隸凍死無數。
要不是擊敗了烏孫,得到了足夠多的奴隸和牲畜補償,同時還從西域諸國拿了比往年多一倍以上的貢品。
恐怕,現在,不少部族都要餓肚子了。
而這個事情,在不少匈奴部族裡,居然有人在偷偷的議論說是這個白災是漢朝皇帝讓神明降下來的。
以至於匈奴第一次出現了,有部族牧民甚至貴族,偷偷在自己的帳篷裡給漢朝皇帝立了一個祭祀的木牌,早晚祈禱,請求這位在世神收了神通,不要再降罪可憐的匈奴人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目前,東部部族,基本上都沒有敢跟漢軍開戰的勇氣了。
甚至,很可能一旦讓他們上了前線,他們必然選擇逃跑。
匈奴人從來不怕打惡仗、硬仗。
當年,冒頓大單于挑戰東胡跟月氏,那一次不是經過了艱苦卓絕的戰鬥?甚至冒著滅族的風險?
但假如是去挑戰神明的話……
那就沒有人願意了。
明知道是送死,還跑上去,那就不是勇敢而是白痴了。
而軍臣現在做出這樣的舉動,則能很好的彌補這方面的損失。
讓漢匈的力量再次平衡。
而且,軍臣一旦成功,得到了部族和氏族的承認,單于庭的威權,就能大大加強。
甚至達到一個連冒頓和老上這兩位雄主在世時都不曾達到的巔峰。
從此以後,單于與神明、先祖合為一體,單于的命令,就是神諭,就是神旨。
可能上層貴族會有些不服,但下面愚昧的部族民跟奴隸,卻肯定會俯首帖耳,誠惶誠恐的膜拜在單于的使者面前。
到那個時候,什麼部族首領不服從單于的命令,某幾個部族對單于庭的決定不滿,統統都不會發生了。
單于令下,諸部族都得服從。
不服從,那就換個首領。
藉助神明和先祖的力量,所有部族與氏族的中下層貴族跟牧民。馬上就能聽從單于的命令,將那個敢忤逆單于的首領掀下臺來。
但可惜啊……
伊稚斜在心裡冷笑兩聲。
只要他這個現存的老上大單于的宗種血脈站起來質疑。要求軍臣自證,讓神明或者先祖的力量顯現在世人面前。
那軍臣的算盤。就要落空了。
甚至可能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而他,伊稚斜則可以藉機聚集起更多的支持者。
只是,當伊稚斜站起身來,準備質疑的時候。
伊稚斜忽然一副見了鬼一樣的模樣。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他找了一個月,依然沒有找到,幾乎人間蒸發的人。
左大將,呼衍當屠!
這個他的眼中釘,肉中刺。軍臣的忠犬,單于庭的瘋狗,臭名昭著的劊子手、雜、種,此刻,帶著數十名武士,從伊稚斜對面的草場上大步走過來。
伊稚斜看的很清楚,呼衍當屠手裡拿著一塊還沾著血跡的羊皮。
“烏維!”伊稚斜的牙齒咯咯咯的響起來。
他認得清楚,那塊羊皮是他的兒子,今年才得三歲多的烏維的坐騎的皮。
伊稚斜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伊稚斜抬起頭。雙眼發紅的看著軍臣。
他很清楚,只要他敢質疑,那麼烏維就必死無疑,他也必死無疑。
呼衍當屠那個瘋子。絕對能做得出這樣的事情。
而軍臣也一定不會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