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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豪商巨賈和大地主。
這兩類人,諸子百家不分派系,都是要打擊、壓制和抑制的。
劉徹看到周亞夫糾結的模樣,毫不猶豫的在他身上補了一刀:“丞相莫非不願加徵富商巨賈之稅,而寧願加徵田稅?”
這一刀,可真是補的又狠又準。
讓周亞夫失去了所有反對的理由和藉口。
軍費開支增加,肯定要加稅。
不是在農民身上加稅,就是在商人貴族身上加稅。
對於愛惜羽毛,重視名聲,甚於生命的漢室政治家和列侯們來說。
在農民與商賈之間,保誰要誰,簡直都不需要大腦思考,下意識的就會給出答案——當然是加徵商賈之稅了。
不然,只要周亞夫敢說願加田稅,這話傳出去,天下的輿論,民間的聲討,就足以讓周亞夫和整個周氏瞬間變成過街老鼠。
周亞夫抬頭,蠕動了一下嘴唇,以微不可查的聲音,道:“諾!臣謹奉詔!明日就召叢集繚,商討車船稅與礦稅……”
但他的樣子卻是滿滿的都是委屈。
似乎在說:陛下,你耍無賴!
劉徹哈哈大笑。
沒有錯,他就是在耍無賴。
加徵礦稅和車船稅這個事情,他這個皇帝不耍無賴,很難說服其他朝臣同意。
畢竟,現在黃老派秉政。
周亞夫這個丞相又是出了名的犟,正面硬剛,想要道理說服他們,無疑非常困難,而且要扯皮幾個月。
倒不如用輿論綁架。
所謂皇帝耍無賴,神仙也扛不住!
而且,作為皇帝,不會耍無賴,那是不行的。
周亞夫想了想,問道:“啟稟陛下,若以此行之,臣恐所加徵的稅收,恐怕不過千萬之數,于軍費。聊勝於無啊……”
周亞夫的思維,很顯然依然停留在固有的印象中。
漢室稅賦。過去從來都是依靠最底層最貧困的農民,從土地上徵收。
這商賈之稅。哪怕是呂后時期,徵收的時候,每歲也不過幾千萬到萬萬錢,收上來的還多是頰錢。
以此度算,周亞夫覺得,就算開徵了車船稅和礦稅,恐怕也沒多少。
但周亞夫哪裡知道,隔了幾十年,社會經濟早就已經從呂后時期的凋敝。變成了如今的盛世。
關東地區,家產百萬的商賈,壓根就不算的鉅富了。
千萬才是起點,數以萬萬家產的,也不是一個兩個。
跟所有社會一樣,財富總是集中在最富裕的那一小撮人手裡。
周亞夫更不會知道,在後世,有個叫南宋的政府,以半壁江山。每年收的商稅,是其田稅的好幾倍!
因此,劉徹笑著給周亞夫打包票:“丞相放心去做,相信朕。車船稅和礦稅,絕不會少於鹽鐵之得!”
這是必須的,小豬朝中期。國家財政的兩架馬車就是鹽鐵官營和車船稅以及礦稅。
其比例甚至高於田稅!
若不是小豬玩脫了,搞出告緍。其財政壓力,根本不會有!
如今。漢室的經濟和商賈的活力,比之小豬朝要發達。
哪怕只是針對那些最富裕的人徵稅,劉徹也相信,起碼一年也能收個兩三萬萬錢,已經足夠支付軍費了。
得到了劉徹的保證,周亞夫這才放下心來。
老實說,在抗拒之後,周亞夫也開始冷靜下來。
打擊豪強,尤其是那些狗大戶,暴發戶商賈,周亞夫和列侯階級們,都是喜聞樂見的。
此時,商賈在社會上的仇恨度是非常高的。
不止底層的百姓敵視這些為富不仁的傢伙,就是高層的列侯們,也看他們不順眼。
想想看,一個萬戶侯,一歲封國租稅也不過兩百萬錢,其中大部分還是穀物。
而一個商賈,坐擁數千萬財富,富裕程度比諸侯王還誇張。
這豈能不招恨?
所以,社會輿論對商賈喊打喊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要不是一直是黃老派秉政,換了儒法任何一個上臺,立刻就是一場大清掃。
不過,儒法的清算,是簡單粗暴的一刀切,劉徹是怎麼不會幹的。
將這個事情暫時放到一邊,周亞夫奏道:“啟稟陛下,臣聞,烏孫在胭脂山遇伏後,有一殘部,逃出重圍,臣看了地圖,胭脂山至雲中,不過兩千裡,輕騎半月可至,臣與執金吾和衛尉都覺得,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