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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劉徹到來,司馬談和司馬季主都微微起身,表示尊敬。
劉徹看著兩人,微微一笑,道:“兩位愛卿辛苦了!”
司馬談和司馬季主都是搖頭笑道:“不辛苦!”
制定曆法,重定星辰日月的執行軌跡,推算天時,這怎麼能叫苦?
這是大大的樂事!
哪怕是死在工作崗位上,他們也會含笑而逝。
因為,這是每一個士大夫文人的最高夢想和終究理想。
正如孔子所說:朝聞道夕死可矣。
在中國文化裡,死從來不是可怕的事情。
真正可怕的是,羞辱先王,褻瀆大道,為萬世唾棄。
仁義道德從來不是儒家的專利。
就像大一統不是儒家發明的名詞,就像‘雖千萬人吾往矣’不是儒家獨有的氣勢。
事實是,這些東西,是諸子百家都所共有的。
只不過在後世,被儒家自己戴到自己頭上,然後告訴世界:這些都是我的!(未完待續。)
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節 雄心(2)
司馬季主和司馬談,在做的事情,自然遠不止一個編纂新曆法。
事實上,劉徹早就答應和應允過他們一些條件。
司馬談,希望得到國家的支援,從而收集天下史料,將中國歷史,原原本本的客觀的,從軒轅黃帝開始,一直記錄到今天。
這是一個很龐大的工程。
沒有國家支援,沒有二三十年的努力,根本不可能做成。
歷史上太史公以莫大毅力寫出《史記》。
但事實上,史記其實沒有完本。
而且缺漏蠻多。
很多著名人物和經典故事,都沒有錄入。
但這不能怪太史公,他是以個人之力,拖著殘軀,數十年默默耕耘,才寫出來史記。
而對這個事情,劉徹自然很贊同。
記錄歷史,正本清源,這確實是一個國家應該做的事情。
至於司馬季主,劉徹答應他的條件是幫助他編纂一部《天官書》和《律書》。
而劉徹自然也鼎力支援司馬季主去做這個事情。
天官書,表面上看是一種在記錄星辰之神的星相學家的書籍。
但實則不然,在中國,天官在很多時候,不是用在宗教範疇,而是天文範疇,甚至將深刻的影響中國的哲學和人文、地理。
舜曰:璇璣玉衡,以齊七政。
在事實上,有關天文學的研究,在中國一直就是跟哲學、人文以及地理甚至執政者的執政策略,息息相關。
它甚至深入到了諸子百家思想核心之中,成為中國文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統一整理和編纂一部官方的《天官書》確實是可以穩固統治,進一步強調劉徹的執政和統治合法性的。
至於《律書》,那就更了不得了。
自古王者制事立法,物度軌則,壹稟於律,律為萬事之根本!
對中國來說,律有狹義和廣義之分。
狹義的律是十二陰陽律。
陽六律稱律,陰六律稱呂,是樂器的聲律之學。
這本身就已經很高大上了。
因為中國禮樂不分家,禮樂自古就是統治的王道核心!
僅僅是這個原因,就足以讓統治階級不得不去慎重對待。
更別提,廣義上的律,無所不包。
它是天地星辰萬物萬事運轉規律的體現,是法律法令政策的一個投影。
所以當年漢室初立,劉邦在稱帝后做的第一件事情是祭祀兵主蚩尤,第二件事情是論功行賞,第三件事情是命令蕭何‘次律令’。
最明顯的一個舉措,就是廢棄秦朝的聖數十二,改用五。
這很關鍵,表面大漢帝國跟大秦不是一路人。
除此之外,日月五星二十八舍,在傳統的學術界看來,是天地所以運轉正常的關鍵,是誕生世界萬物的關鍵。
這就給了劉徹一個鑽空子的機會,一個摻雜私貨的機會。
所以,劉徹在跟著兩位長者聊了一會後,故意藉故支開了司馬談和其他人。
只留下他與司馬季主,獨坐室內。
“陛下,可是有什麼要是,需要老臣效死?”司馬季主當然不傻,自然知道劉徹把其他人全部支開,甚至還將他的親信扈從都支開,肯定有事情,而且是了不得的事情要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