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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尺一寸。
其抬頭之辭,更是自動自覺的刪去了那些可能激怒漢朝的文字。
現在的漢匈國書,匈奴方的抬頭,已然變成了簡簡單單的:匈奴單于敬問漢天子。
不僅僅刪去了天地所生日月所置,連大匈奴的大字也被省略。
不止如此,漢皇帝,變成了漢天子。
假如說之前的漢匈和議,匈奴是大哥,漢朝是小弟。
那麼現在,匈奴人自動將自己的位置擺在了漢朝之下,幾乎相當於承認了漢朝的霸權。
據說,這些改動,都是且渠且雕難那個匈奸的手筆。
是他勸說了單于庭的貴族和單于,說什麼‘我大匈奴素來不重繁文縟節,漢朝之所謂禮儀,於我匈奴一無是處’,然後勸說單于庭的貴族們‘且以大局為重’。
誰要反對,或者說杯葛此事。
且渠且雕難立刻就會跳起來,指著對方的鼻子痛罵對方是企圖‘破壞大單于西征大政’意圖挑起漢匈戰爭,破壞和平的‘居心叵測之徒’。
而單于和單于庭的貴族,都被西征帶來的利益,衝昏了頭腦。
任由且渠且雕難操作漢匈交往。
在且渠且雕難的主持下,他蘭陀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匈奴的幕南附庸,大片大片的不穩。
許多小部族,對單于庭失去了信心。
只是,蘭陀辛必須也要承認。
且渠且雕難,說的有道理。
現在,漢強匈奴弱。
馬邑之戰的結果清清楚楚的證明了這一點。
在匈奴沒有找到能擊敗那支在馬邑城下圍殲了折蘭、右賢王本部以及樓煩、白羊聯軍的漢騎辦法前。
匈奴,只能在漢朝面前退讓。
以換取時間。
這是清楚無誤的事實,哪怕蘭陀辛等人再不滿,也只能接受。
躺在乾草上的中行說卻是激動的繼續說道:“當今單于,若只是隱忍或者忍辱負重,大匈奴或許還有希望,但其……”
中行說聽著外面嘈雜的聲響。
那些薩滿祭司的詛咒之語,和匈奴貴族們的歡呼雀躍之聲。
他垂然低頭:“其今日此等行徑,清晰無誤的證明了,他就是一個怯懦之君!”
“今日之所謂詛咒,不過敗犬之哀嚎而已!”
“我深恨當年,沒有勸說右賢王,先發制人,以至於有今日!”
“老上單于一手創立的基業,恐怕不出十年,就將喪盡!”
蘭陀辛聽著中行說嘴裡吐出來的這些大逆無道的詞語,他只能沉默的低下頭。
因為他知道,這個老宦官說的沒有錯。
今日的匈奴單于,今天的匈奴貴族,已經在漢朝面前,被嚇得膽寒了。
馬邑之戰,那慘痛的大敗,被這兩年透過換俘換回來的匈奴貴族,廣為宣傳。
那支刀槍不入,以一己之力,生生的撞碎了折蘭軍陣的漢軍胸甲騎兵,讓每一個匈奴人,都生不出與之對抗獲勝的信心。
特別是在下層的牧民和騎兵心裡,漢軍的那支騎兵,已然被神化了。
原本,事情可能糟糕不到這個地步。
畢竟,下層的牧民和騎兵什麼的,愚昧無知,還不是貴族和主人們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
但問題是,整個單于庭都被那些換俘換回來的貴族描述的場景嚇傻了。
他們戰戰兢兢的看著漢朝。
並且將這種情緒,傳染給了下層。
以至於,今天的匈奴,只能在龍城靠著薩滿祭司來詛咒漢朝。
卻不敢派人去殺死,哪怕是侮辱和羞辱那些正在匈奴各個大部族中清查被擄漢人的漢使。
兩國邊境地帶的部族,現在不是主動後撤了,就是已經在跟漢朝眉來眼去。
今日的匈奴狂歡,確如中行說所說,不過是敗犬的哀嚎,怯懦者和膽小鬼的盛會。
他們只願意去西方,征服和掠奪那些軟弱的塞人、月氏人、康居人,死都不想回頭去南方長城了。
甚至,某些部族誇張的連過冬都不回南方了。
他們將自己部族的過冬之所,挪到了西方的盆地。
匈奴立國以來,從未出現過這樣的局面,也從未面對過這樣的情況。
蘭陀辛嘆了口氣。
他抬頭看著躺在草堆上,已經走到了末路的中行說,問道:“中行先生,您是老上大單于的智囊,也是大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