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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 珍如再不復存在。
一切塵歸塵,土歸土,煙、消、雲、散。
其實人生來都有一種感應,對自己在意的人的感應,特別是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更強烈。從他一出生那天就感應到親人的流逝,所以他成了有史以來淚流四天不止的嬰兒。因為心的聯絡,他也就是知道這世上只剩下她哥哥還活著,其他人……大概家鄉出了場前所未有的劫難,都在那場劫難中罹難了。
冰冷的空氣突然變得很溫暖。
清洌柔和的嗓音帶著幾分悵惘飄過他的耳跡:“律,你的心到底多少歲呢……?”
我淡笑埋入他貢獻出來的肩膀,不語。
“很多時候你的表情不像一個十幾歲的男孩該有的。”隨著越來越接近少年越熟悉他,不二最常看到的就是他這種無慾無情仿若煙雲流過的表情,“有什麼是你絕對不能說出口的嗎?”
否則為何他仍摸不透懷裡的人?他第一次為自己無法完全瞭解一個人而痛苦。
“……”一切不知從何說起也無從說起,惟有沉默以對。
這個人,他抓不住。不二深深體會到這點,但——
他闔上眼緊緊抱住懷裡這個溫涼的軀體。
他不能放手!
……我果然令他為難了。感覺到來自另一個人身上的顫抖,遲疑一會我才開口:“周助,一切都過去了。雖然我不能告訴你我的過去,但我不會再為過去悲傷苦惱了,從今以後我會看著現在和未來。雖然有很多東西還不能讓你知道,也有很多東西不該讓你知道,可是請相信我,我真的不會再讓你為我擔心了,我真的不會再有這麼難看的表情了!”
“請……相信我。”
刷刷地,風揚起,塵撒落,月暈開。
我在一片寂靜中不做掙扎,等候判決。
月光印入抬起頭仰視它的少年的右瞳孔,閃過一副奇異的景象。
不知過了多久,夜色更深沉,另一個少年才緩緩鬆開懷裡的人,睜開那雙清洌的冰眸像要將眼前的人刻進他靈魂般深深地凝視著他,微帶磁性的聲音散落在空氣:“我希望你……”
……
望進他毫無保留的靈魂深處,我緩緩地沉重地點下頭:“嗯。”
我答應你。
龍馬是真的已經決定去美國。
他也掙扎過,痛苦過,在剛趕回來的手冢的勸勵下,最終還是踏上遠去的征途。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為他送行,這裡面當然也包括我。
別人都送他餞別禮,我不好意思不送。
“本來是打算所有人到齊了才送,不過你現在這麼一走肯定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來,所以我先提前送你。”我將一包用牛皮紙包得嚴嚴實實的小東西放到他手心,輕聲對他囑咐:“你上機再拆開看。”
“為什麼?”
“你待會就知道了。總之,現在不能拆哦。”看到他的舉動,我警告他不要亂來。
“幸村送什麼啊這麼神神密密?”菊丸蹦了過來。
“秘密。”頭也不回地回答他後又繼續對龍馬說,“藏好,不能讓他們看到。”
“越不想讓人知道越想知道啊。越前,拆開來看。”桃也插上一腳。
“不行,你們誰都別想覬覦!”少年反應過度地將龍馬拉到他身後,臉上露出戒備。
“我也很想知道幸村送了什麼東西給越前,越前你就拆開來給大家看看吧。”乾也教唆。
龍馬看了看伺機而動的幾個人,又抬眸望向身前的人:“是什麼?”
“……一個小玩意,你待會覺得‘那個’就丟了,我不介意。”
“那個?”
“就是丟臉難看。”想來還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做這個東西,自己已經不是女孩子了啊!
“……”
“是什麼東西丟臉難看呢?”不二也開始產生好奇。
看著他們一致投來的目光,我抬頭左瞧瞧天右瞧瞧天良久才慢吞吞地動動嘴唇:“我……原本打算……做完了才送……可是龍馬要走……然後……我就先做他的……”
“我們也有?!”菊丸只捕捉到這個資訊,興奮地問。
又再左瞧瞧天右瞧瞧天,在他們的逼視下慢慢點頭。
“到底是什麼?”讓律難得如此扭扭捏捏?
“不能說!”猛搖頭,最後有些失控地吼道:“以後你們就知道啦!”
看他難得惱羞成怒,眾人彼此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