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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求助過,不過更多時候自己可以解決。”不懂少年想說什麼的手冢老老實實說出自己的感受。
“很堅強啊,就像自己的手肘受傷一樣也一個人咬緊牙關撐下去嗎?”
“……幸村,你想說什麼?”
“脆弱可以使一個人更強大。不必因為不想讓我們擔心就獨自一個人將一切瞞下來。”
“瞞最多東西的人應該是幸村吧?”他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眼前的人,“你從不將自己的痛苦告訴別人。”等他們發現時只能眼睜睜看著他一個人在痛苦掙扎。
“呵呵……是啊,我也沒有資格說手冢。”苦笑。我其實並不想說上面這些話,但就是說了,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可是……
“手冢,”
“不要再受傷了。”那種親眼看著自己身邊的人受傷的感覺實在不好受啊 。我仰起頭吞下那聲差點從喉嚨裡溢位的嘆息。
手冢心神一顫,心口滑入一絲暖意,凝視著眼前抬高頭看星星的人,淡淡應允的同時又多說一句:“你也是。”
“啊!”
“唔?”手冢見他突然指著星空驚呼。
“流星耶!”我回首,興奮地說道。
聽到此言他也抬起頭看著星空,原以為不會再看到那一剎那的芳華卻——
“又有了!”
“要許願嗎?”
“已經許了!手冢你也快點許吧,趁他們還打算掉下來。”(你當流星是什麼啊,有這種說法嗎?—_—|||)
見到流星的時間只有二十秒左右,已經不算短了,所以即使對它不怎麼在意的手冢在少年殷切的目光下也許了個願望。
“許了什麼?”我好奇地問。
“奪魁!”
短短二字道盡這個人的執著,我看著堅毅筆直地站在星空下的年輕人,覺得——頭有點暈。
“幸村!”
手冢一把拉住似乎要滑倒下來的身軀,眼底閃過一絲驚慌:“沒事吧?”
眼睛找不到焦距,但還是聽到他語氣裡明顯的擔憂,我搖搖頭表示沒事,抬起頭正欲說什麼時,突地瞳孔陡然縮小。
“幸村?!”手冢將他僵直震驚的神態盡收眼底,手一不小心用力掐緊他的左臂。
一絲恐懼悄然滑落在他的心底。
眼前的幸村,非常不對勁!而他總覺得自己手裡抓住的是一團空氣!
“手、手冢?”似不知道眼前站著的人是誰,少年帶著不確定的語氣伸出手摸上他的臉頰。
對他奇怪的舉動手冢只是微微一愣,隨即神情凝重地盯著他:“幸村,你知道我是誰嗎?”
聞言摸著他臉頰的手一頓,失焦的瞳眸慢慢闔上,不久又輕輕睜開,模糊的眸裡終於恢復以往的清亮,少年的嘴角揚起一抹恬和的微笑:“我當然知道你是誰。”
是的,我知道。雖然剛才有一刻看不清……
我靜靜地看著映入眼簾冷峻無暇的面龐,一絲窒痛慢慢爬上心頭,幾乎忍不住想要抽氣。
“我是誰?”他依舊不放心地問。
“手冢,我們青春學院的網球部部長,沒說錯吧?”眼底閃過笑意。
“嗯,”頷首,接著說,“你怎麼會……”剛才到底怎麼回事?
“我沒事,突然頭有點暈暈的。”我甩甩頭,說。
“真的?”置疑。
“嗯!”
看不出絲毫異常的手冢卻將這個問題偷偷放在心底,然後發現——一隻手還貼在他臉上。
看著眼前似乎忘記自己有一隻手“爬”在別人臉上的少年,手冢出聲:“幸村……”
“嗯?”
“你的手。”他瞥了眼那隻貌似在佔自己便宜的手。
“呃?啊!對不起!”終於醒悟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的少年驚呼一聲立即縮回自己的手,漲紅了臉,“我、我不知怎地,真的不是、不是——”
“沒事。”看到他難得慌張困窘的模樣,手冢微微勾起唇角。
呃眼花了嗎——我好像看到手冢在笑……
“進屋睡吧。”手冢看著勿自發愣的他一眼,率先步入房間就寢。
“哦,好。”醒過來的少年忙跟了進去。
應該是錯覺吧,怎麼會聽到手冢的笑聲……
難得看到他笑就已經不錯了,怎麼可能還會聽到他笑了呢……
唉……果然應該早點上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