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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要給我?!”切原仍不確信地看著少年。
剛踏上公車一步扶著扶手的少年回頭,沐浴在夕陽的紅暈下的臉龐劃出一道淡雅的弧度:“希望你喜歡。”
隨即在切原呆愣的目光下飄然消失。
良久才回過神的切原急急忙忙戰戰兢兢地掏出紙袋裡的方盒,小心翼翼地掀開它。
一套連同白色襯衫的條紋西裝整整齊齊地印入他眼簾。
切原怔怔地看著它,臉上慢慢擴散出一道甜甜的笑容,樂呵呵傻呆呆地笑了。
夏風,涼涼爽爽地吹過街道,牽走一顆已然在這一刻迷失沉淪的心。
同一天晚上,晚飯時間過後
有一人登門拜訪。
“景吾?!”
他一臉高深莫測晦莫深沉地瞪著我,許久才聽到他開口:“今晚我要睡在這裡。”
“哈?”
“拿套睡衣給我。”他徑自穿過我,頗為熟悉地經過廚房、大廳,走上樓梯。
看著他目中無人的舉動,我輕輕一嘆,唯有跟上。
洗完澡後步出浴室就看到他蹺起二郎腿坐在木椅上,一手支著下巴撐在窗臺上陷入沉思。
比我先沐浴的他已穿著我為他準備的藍白方格相交的棉製睡衣。微卷的灰髮被夏風輕輕撩起。那套平凡普通的睡衣無法掩蓋他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雍容華貴,反而彰顯出他內斂的冷酷溫柔,漠心熱腸。在月光柔和的素裝下,他往昔無法泯滅的妖冶增添出淡薄的愁緒悲傷,潔淨(不同於我的)白皙的臉龐上原有的陰鬱已然無影無蹤,那雙眺望著月夜的清灰色瞳眸泛起恬靜安寧的柔和。他如今顯露出不同以往的清冷溫雅。像印象中天山上的雪蓮,冰清玉潔!
此刻他臉上沒有任何我能窺見的思緒,顯得異常柔和卻冰冷。
看著眼前的月下美人,突然我右眼一陣刺痛,霎時腦袋也跟著劇烈抽痛——右眼簾印出一個悽絕無淚的身影。
少年在看清那身影時,渾身陡然僵冷,臉色一片蒼白。
“律,你要相親?”沒有回頭注意身後人的跡部自然沒有看到他這副糟透的模樣,扔下一個炸彈。
“你怎麼會知道?”不經思考脫口而出。
“……有人給本大爺送來一張請帖,”他慢慢加重語氣,“一張你相親的宴會請帖!”
不用說,肯定是雷搞的鬼。
我慢慢坐上床頭,揉著太陽穴,順手掐起自己的臉頰。
沉默不到半分鐘他又開口。
“你沒有話要對我說嗎?”話落轉過頭,卻看到這怪異的一幕,“你幹嘛掐自己的臉?”
為了掩飾剛才一瞬間流露出的……脆弱。我無力地笑笑,仍不停地掐著自己的臉頰:“相親並非我本意。”
“出了什麼事?”他挑眉洗耳恭聽。
於是我簡單地說了下事情的緣由。
……
“需要我幫忙嗎?”明白緣由後的跡部緩和顏色,同時對那個肇事者記在心上。
“不用,”我搖頭,“雷他不會輕易放過我,還是乖乖讓他為我擺一場相親吧。”否則事情只會沒完沒了。也正因此,我沒多牴觸這場相親。
“你怎麼惹到他?居然有這種不可理喻的人!”跡部的眼眸倏爾一沉,對他產生殺機。
“是我欠他的,”我不在意,“他只是鬧著玩而已,不用生氣。”雖然這種“玩弄”開得未免大了些。
“你欠他什麼?”
“一個解釋或者說,一個表白。”他想要的也就是這個,“我沒對他說他想知道的東西。”
你有什麼要對他說?跡部不屑問。認為這是他跟雷之間的事,他的尊嚴高傲也不容許他問。他終於受不了他礙眼的“自殘”,轉身抓下少年的手:“不用掐了,你的臉都紅成一片!”
我要的就是能掩飾蒼白的紅潤。我乖乖停下手,含笑看著他:“不生氣了?”
“有什麼好氣啊?”他冷冷哼了聲。
“那就好,別悶悶不樂憋在心裡。”柔柔說,“有什麼事我會告訴你的。”
“……如果今天不是本大爺來問,你會說嗎?”他略帶鄙夷地斜睨我。
“自然是你問我才說啊,”少年居然如此回答,“你不問我又怎麼知道你在意什麼呢?而你不問的肯定又是你不在意的事。”或者說是你想自己去找出答案的事。
也有我不問是想讓你主動親口對我說出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