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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少年再次走上球場,不二突然問。
“不知。”乾答,“他的身體應該已經到達他所能承受的極限,可如今支撐著幸村的是意志力……不,該說是信念,所以說他還能撐多久,就目前我收集到的資料,無法作出預算。”
“他能撐到現在……真不是普通的能忍。”不二幽幽笑道,“一般人早就應該喊痛了……”
隨著他的“痛”一字落下,冷氣森然飄出。
可是如今,誰曾聽到他那一聲“疼”?他真想知道,是什麼樣的環境給了律一個如此堅韌頑固的靈魂?
終於在眾人冷靜而關切的注視下,比賽在只差一步的情況由青學主動棄權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誰也沒料到他能撐這麼久,也沒想到當他整隻右腳都已無法動彈他還是沒喊出那聲“疼”,還能……笑得出來,滿足、開心卻又明顯帶著一絲失落。如果可以,他會真用他的右腳換取比賽的勝利吧?而他們每個人都看得出來,所以很慶幸——慶幸他的右腳阻止了他繼續“自殘”。
當海堂幾近是拖著他整個人的重量回到陣營時,他們才發現……他痛得彷彿下一秒就會昏厥過去;整個人看起來非常不好。可他又固執地要留下來說什麼反正都已經撐到現在了,再等一等再去醫院也沒問題吧?即使他現在虛弱得用兩根手指就可以掐死他(當他是螞蟻嗎?),卻都還是沒有誰撼動得了這個人。所以他們惟有再次幫他包紮,蓋毛巾,讓他乖乖吃上退燒藥,留在了原地。然後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就發生了——
所有人都看到,少年睡著睡著將頭偏向了左邊,頭顱捱到了坐在他左手邊的不二的臂肩上。奇怪的是,右邊的某人不樂意了,雙手伸出輕柔地將少年的頭顱扳過右邊,滿意地看到他靠到自己身上才收手。然後換某人心情不咋地笑眯了眼,少年的頭才捱到右邊不多久就又被他扳回來。這回那個誰誰誰動了危機意識,銀月的冰眸撞上海色的冰眸,於是……少年的頭就被他們當作心愛的玩具,兩個人都喜歡,此物卻只有一個,別無分家,所以——就要搶!
終於某人看得忍無可忍,出聲喝制:“Fuji ; Atobe !”
而某個小不點也在這時走了過來,睥睨地瞅著他們倆,有些玩味地說:“不二前輩,猴子山大王,你們這樣對幸村前輩,如果讓他知道了會恨你們吧?”
兩人明顯被話裡的某個字震住了,雙雙停了手。而此時,所有人看到原本睡得好好的少年又睜開了眼!
“龍馬……?”他有些模模糊糊地發出音字。
“嗨,幸村前輩?”他醒了?
他半睜著眼睛抬起頭,眼裡迷濛一片,突然緩緩伸出手——
龍馬呆呆地看著將頭拱進他懷裡,一手揪著他上衣的少年,忘了反應。
“龍馬,我睡著了……可是,不知為什麼我的頭好難受……”
龍馬偷偷瞟了眼兩名肇事者,難得見到兩人臉上出現心虛。
“我想睡……”說著又沒了聲音。
幸村前輩?龍馬低頭一看,只看到墨如緞綢的髮色。
“幸村睡著了耶!”菊丸跑過來左看看右瞧瞧,最後對上龍馬探詢的目光,壓低聲說道。
睡著?這樣也可以?龍馬抬起手壓低帽簷,問:“那現在怎麼辦?”
默。
反正不是第一次給少年貢獻出膝蓋,所以龍馬很熟練地將他的頭輕輕挪到膝腿上後,頓了下,抬手將帽簷壓得更低。
他現在不怎麼想看到某兩人投射過來堪稱恐怖灼人的視線。
哼呵呵……最後幸村前輩還不是喜歡他多一些……龍馬突然有些孩子氣地想。
不知過了多久,龍馬聽到懷裡傳來些微動靜。
“唔……”
他這一聲輕唔引來密切關注他多過於關注比賽的某兩隻。
“冷……”
這個字剛吐落,龍馬就見一件外套撲到他身上。
手腳真快呢,不二前輩。龍馬抬頭瞄了他一眼,暗忖。
可過了一會他的身體突然抖了抖,又一件華麗的羽絨落下。
你也不慢,猴子山大王,龍馬抬眼瞥了某隻一眼。
“唔……”過會兒,少年居然微微睜開了眼。
睡醒了?龍馬低頭剛想問時,河村正巧這時走回來休息。
他,格外沮喪洩氣,彷彿失去了賴以支撐的骨架,一臉幾欲崩潰的表情。
情況相當糟糕呢……看到他現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