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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幸村前輩跑來他家中開導他;還有跟幸村前輩的那個沒有任何心裡準備的……吻。不知從何時開始,腦海裡裝的不僅是青學裡度過的每一個時光,還有他弱不禁風卻蒼勁筆挺的身姿……他發現時,已經裝的滿滿都是幸村前輩這個人。
為什麼,他似乎變得在意起眼前這個人?
迷茫地注視著他的背影。這個人滿身是秘密,滿身是溫柔,卻又滿身是荊棘,滿身是冷漠,還有滿身的悲哀。他裝了太多太多東西,卻又不分享給任何一個人,也難怪……看的人都特別無奈、心痛。
他,是有很多東西不能說給別人知道,所以他以溫柔阻隔想更靠近他的人。他,是有很多無奈必須自己扛起,所以他從不向人訴苦,咬緊牙關強撐著。他,更是有很多悲哀必須一個人承載,所以他不向任何人示弱求助,用微笑將一切苦楚吞嚥在心裡。
這樣的人,他活得不苦……才怪。
而他卻……不以為然。總是笑著,笑著彷彿對看到的人都這樣說:他很幸福。
龍馬慢慢闔上眼,輕輕枕在他背後。靜靜地聽著從他身上傳來的心跳聲,在那沉緩又有規律的聲音中,他驅散不久的睡蟲又鑽了回來,讓他不願再睜開疲倦的眼皮。
到底這次發生了什麼事,幸村……前輩……
否則你的笑容……為何……如此……冰冷……哀傷……
沒有一絲溫暖……
海風呼啦啦地響。
有種奇妙的聲音唏哩嘩啦唏哩嘩啦地彈奏。
街燈依昔照亮了沙灘上的細沙,還隱隱約約可見路的行蹤。天還是天,海還是海,雖然兩樣都黑色近墨,那條隔開天與地的線卻依舊看得分明。所以天空與海洋無法融合在一起,始終也無法接合。而那不是悲哀,那是慶幸。慶幸的是誰也不侵犯誰,更誰也不屬於誰。
“到了?”不知何時龍馬醒了。
“到了。”
“現在什麼時候?”
“十二點二十三分。”已是午夜。我瑣好單車,提起籃框裡用塑膠袋裝著的東西,對他說,“下去吧。”
頷首,龍馬穿著睡衣,披著厚實的外套率先踩進柔軟的沙子裡。
他微眯起眼看著漆黑一片卻波瀾起伏的前方,一步一步向前走,眼裡有絲驚奇。
“夜晚的海,你應該沒看過。”我笑著,“很奇怪吧?跟白天完全兩個樣。”
“嗯。”
“覺得有什麼不同?”
“……更吵。”
“呵呵,那才是他真正的心聲。”少年眼含溫柔,開始低低地述說著,“白天因為人太多,人的聲音很容易破壞自然的安寧,就連寬容的海也不屑與他們計較,所以白天你看到的海即使仍給人洶湧澎湃的感受,卻似乎沒有多大響聲,其實那是一種無聲的抗議,他不去理會那些醜陋惡意的語言,自然並沒有多少人能聽到他真正的心聲,也沒有多少人能接近他那埋藏在靈魂深處寬廣的胸懷。而夜晚不同,沒有人或者說沒有那些喧囂的聲音,誰也不會干擾到他,再加上夜有一種安撫心神的魔魅,他更是可以毫無顧忌地肆意妄為,這——才是他的真性情。”說著,他帶上一抹濃得深刻的笑容。
“討厭這種喧譁的聲音嗎?”
“……還可以。”龍馬勾勾唇回應。
他們已經來到海水邊。
我找了處乾燥的地方放下手中的東西,對他說:“脫掉鞋,把鞋子放到這裡,再下去玩水。”
“玩水?”
“來海邊不玩水還玩什麼?沙灘排球我沒有,估計這種天色也玩不起。”黑黑一片再加上風有五六級強度,在這種天氣玩的人還真是強人——專挑挑戰難度大的事幹。
龍馬踢掉腳下的木屐,彎腰將褲腳捲起,他正打算脫下外套卻被少年接下來的話阻止。
“只是泡泡水而已,不用脫下來。真要打水戰衣服溼了很容易著涼,所以下去泡泡水就可以了。”說著他自己也捲起褲腳。
“好了,可以下水了。”不久,他已經卷好褲腳。
兩人一步一個腳印地走上前,幾乎同時,兩人的抽氣聲響起。
“好冰!”
龍馬看著突然像變了個人笑彎了眼的少年,他如今流露出少見的孩子氣。
“好涼快是不是?”用略帶興奮的語調對龍馬說,似尋求他的同意。
“嗯。”或許是少年的緣故,龍馬臉上漸漸露出一絲興奮,甚至帶上他自己也沒發現的溫柔。
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