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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盯著跡部看了好一會才再開口:“今次我來……”
他似在想著怎麼措辭才能明白表達他的意思,頓了一下才接著說:“是以你的兒子的身份請求你一件事。”
跡部為他的謙卑而心生起一絲不悅:“什麼事?”
“……請你去見母親最後一面。”小孩平靜地望著他,淡淡說道。
“母親一直想要見你一面。”
跡部趕到了醫院。
見到那個女人,他心裡還是非常厭惡的。
這個妄圖爬到他頭上撒野的女人,如今瘦骨嶙峋奄奄一息,可他對她還是止不住厭惡。
而那個女人在見到他後一瞬間的狂喜自然也逃不過他眼底,他只是諷刺地盯著她,並沒有伸出手握住揮向空中的小手。
“跡部少爺,跡部少爺……”
她喊了很多聲都得不到回應才頹然地垂下手,眼含淚光地望著他,彷彿有千言萬語對他說。
正當跡部有股衝動想要掐死她時,她卻已經閉上眼,淚水湧出了眼眶,身體不停顫抖著,許久口裡突然暱喃著:“律……對不起……律……對不起……你原諒我……”
乍聽到“律”這個字時跡部還以為聽錯了,等他意識到她口中喊的是什麼時一個人影已經走到床頭,輕輕抓起她的手。
絕美的容顏無悲無喜,銀色的瞳眸卻泛起一層冷漠而溫柔的爍光,清冷的嗓音又從小孩口中說出:“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麼……”
“母親……”
“你一路走好。”
當跡部將小孩帶回到龍馬三人面前,他就劈頭問出一句。
“你名字叫什麼?”
“律,幸村律。”
乍聞這個名字驚得坐得好好的三人同時站起身,震驚地望著小孩。而跡部的表現也好不到那裡,心裡泛起驚濤駭浪。
接著小孩又說了:“這是母親給我取的名字,因為她知道,父親深愛著一個叫幸村律的男孩,所以就替我取了這個名字。”無非是希望能得到某人的注意。
小孩掃了神色各異的眾人一眼:“不過我是我,幸村律是幸村律,所以後來我為自己改了名字。”
“我叫幸村 紀一,我不是幸村律。”
詭異,安靜得詭異。
這像是十歲小孩說的話嗎?為什麼……的
就算他有點成熟過頭,可是為什麼他會在他身上看到——
“那女人……你母親我會叫人好好安葬她的,”壓下心裡頭那驚駭的念頭,跡部說,“我會吩咐——”
“生前沒有多少人認識母親,我不希望死後有許多從沒見過母親的人來悼祭她,那樣她會感到很困擾。”小孩打斷他的話。
“好,依你。”為他言語的冷淡怔了下,隨後跡部點點頭。
他有禮地回了句:“謝謝。”
小孩不再搭話而這時的不二卻笑著對他說:“紀一,可以說說你跟你母親的事嗎?這些年你們是怎麼過的?為什麼不來找跡……你父親?”
“……沒什麼好說的,”閉了閉眼,小孩臉上閃過恍惚,“從我懂事開始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無所謂好也無所謂壞,父親……母親本來是想找父親的,但她似乎做了什麼父親不能原諒的事(不能原諒的事?其餘三這時一致望了跡部一眼),若不是母親……估計我現在不可能出現在父親面前。”
小孩抬眼望著跡部,口吻異常冰冷。
“其實我並不想見你。”
那聲音沒有恨沒有怨,只有冷漠。
“為什麼……?”跡部像這時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啞了聲問。
“為什麼……?”小孩眼裡閃過一絲困惑,隨即好像很疲憊地閉上雙眼,“我也不知為什麼……”
臉上露出的茫然讓在座的人俱是心頭一痛。
當小孩再次睜開眼睛後他又恢復了原有的冷漠,他掃了四周一眼,問:“這是父親的庭院?”
滿扎滿扎紅得刺眼的玫瑰包圍著他們,芬芳隨處可聞。
“覺得如何?”面對著他,跡部不由放柔聲音。
小孩沒吭聲,走過去沿著涼亭繞了一圈。
在幾個大人的注視下,背對他們的小孩才問出一句:“父親,它們不會覺得孤單嗎?”
孤單?
“為什麼只種紅玫瑰?這樣不是很孤單嗎?”看起來,讓人有哭泣的衝動,很心酸。
小孩回頭,眼裡空無一物。
他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