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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demonai(沒什麼),剛才以為鞋帶沒繫好,是自己看錯了。”我的謊言已經達到百分百真實的程度。
看著少年一臉“不用擔心,我沒事”的表情,手冢不再說話,習慣性的走在眾人後頭。
誰也不曾注意到,這名瘦弱的少年那一剎那的疼痛。
約定的時間到了。真田掛著網球包早上7點來到指定的地點。
這個地方很隱蔽,四周都是蔥鬱的大樹,一個完整的網球場就在其中。網球場兩邊各安放兩張長長的木躺椅。此時,只有一個瘦弱的少年披掛一件白色毛絨外套,手裡捧著本書靜靜地看著,絲毫沒有發覺自己的天地闖入了外人。
真田剛開始只是粗粗地掃了他一眼,打量完環境後才把視線放回這個很可能就是他的對手的少年。
風輕飄飄刮過少年的額首,隱約可見其專注的神色。整個人宛如一座雕象,少年彷彿融入這片茂密的樹林,顯得孤獨而寂寞。
直到真田再次邁步朝他走近,少年才似有所覺而抬起頭。
那是個平凡的少年,五官端正但卻只給人清秀的面孔,就算丟在人海里一時半刻也不會找到他。但是,當真田終於見到他時,彷彿周圍的幽深孤寂隨著少年露出他那清秀中平凡的臉變得柔和恬靜、寧淡溫煦。那孤獨無助的身影轉眼間堅韌強大,脆弱成為幻影。
那名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我,幸村 律。
見到來人,我站起身迎了上去。伸出手,微笑:“你好,我是幸村,幸村 律。跟精市同一個姓,但並無血緣關係。”我特別提醒。
“真田 弦一郎。”真田回握,雖然對他的姓有些驚訝但並沒有表現出來。
“離約定時間大約還有半個小時,你可以隨意打發時間。”
真田淡淡點頭,就走到另一邊的木躺椅上,整理自己帶來的東西。
我靜靜欣賞這個出色的人片刻後,就又回到書中的世界。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真田做完熱身運動後瞥見少年依舊沉浸在書中的世界,微微蹙起眉頭。
直到最後十分鐘,我才收拾好書。站起來輕輕扭腰幾圈,又持續做手腕、腳腕運動。大約五分鐘後,才把外套摺疊好放在椅上,從網球袋拿出一把外框為白,網線為黑的球拍走上球場。
“我選SMOOTH。”
一開始,發球局是真田。也一開始,真田上來就一個“看不見的球”。
感覺一道閃電急馳而過,我不由苦笑:精市是不是說了什麼誇張的話,真田一點情都沒留給我。(知道‘手下留情’的人,就知道我這句話的意思了)
“0…15。”
結果,發球局真田拿下。換我發球時,又讓我看見有點在意料之外的球——“看不見的引拍”。
該不會連風林火山也出場吧?我暗忖。
打到第三個球,就見了“風”——疾馳如風。這下除了苦笑還是苦笑外,我有點埋怨自己。沒事找事幹對上真田,那不是自討苦吃嗎?精市對這麼厲害的真田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雖然,他確實有些不足的地方。
結果不到五分鐘,真田拿下四局。可是真田並沒有放鬆警惕,既然精市對眼前的少年擁有如此高的評價,那麼他必定不是如他外表般那麼不堪一擊。而這想法,不出一秒就在他眼前證實了。
第五局輪到真田發球,又是“看不見的球”。這次少年不再像前兩次發球局那樣一動不動地站在場地上直到球刮過才反應過來。只見他向前邁出一小步——不超出十公分,球拍向前一切,居然輕輕鬆鬆把球打了回去!
球速很慢,肉眼都能形容的慢。真田矮身一躍,在凌空中打出“火”——侵掠若火!
驚人的球飛射到漏空的球場一邊。原本在另一邊的少年卻已經邁出三步來到落球點,球拍迅速轉至左手,順時針轉拍——球以一個奇怪刁鑽的角度打了回去。得分。
“15…0。”
真田看見對面少年的臉上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精市,他到底是誰?
遠在一方的醫院的病房裡,幸村 精市坐躺在白色的床上,看著窗外的風景,喃喃道:“現在真田應該已經見識到律的可怕了吧?希望他不要輸得太難看啊……”現在的律比兩年前的他還要厲害很多,這樣的事實讓精市既驚喜又哀傷。哀傷的是……自己似乎已經無法前進。
“5…7,幸村 律……勝。”時間8:10,宣佈結果的人是真田。此時他摘下帽子滿臉汗水地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