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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話就給我過來!”說著,跡部不顧少年的意願徑自走到鋼琴前落座,細細扳起手指。
我閉了一下眼,認命地走了上去站在鋼琴臺旁左側。
“跡部,你不會是想……”忍足領悟過來也走上前。
“沒錯,”跡部抬起頭望著少年,劃出一道好看惑人的弧度:“律,陶醉在本大爺華麗的演奏下吧!”
最後一個音落下,叮叮咚咚的聲音就在他指縫間流洩出去。
這不是忍足第一次聽跡部的鋼琴演奏,但這卻是他第一次看到跡部這麼激情地演奏一首曲子。這曲子他不曾聽過,也不曾聽過跡部演奏這樣的曲子。跡部彈奏的曲子通常正如他本人要求的“華麗激昂”都是非常花俏美麗,不曾像今天的那樣……溫柔悲傷。那琴聲彷彿在哭泣,但為何而哭卻是誰也說不清道不出。似乎有冰冷的雨水滑落在琴鍵上,琴聲不時間斷無法成聲,仿若無言地啜泣嗚咽。在莫名的悲傷中卻暗暗隱含著細膩的多情的溫柔,欲割捨難割捨,漸漸撫平了哀傷,但終究沒有化去,所以淡淡的淡淡的悲哀填進了心頭,任由溫柔一次一次侵蝕它,纏綿悱惻,沒有盡頭。
這是冰帝帝王超水平的演奏!忍足雙手交叉緊抓臂肘,無法抑制內心一陣陣感動以及面板上時不時冒出的雞皮疙瘩,暗忖:跡部今天,該不會發燒了吧?
隨即移開眼望向靜立一側只掛著一抹誰也無法猜透的微笑的“少女”又不禁猜測:跡部到底想讓他聽到什麼?明知道他對這方面不堪入耳,又為何彈奏這首曲子,他想讓少年知道什麼?
溫柔無法化去悲哀,但溫柔已經覆蓋住它,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只剩下淡淡的溫柔。琴聲變得舒緩歡快低沉柔和,節奏明快起來。但是……隱藏起來的它依舊存在著,所以溫柔也只是悲傷的溫柔,怎麼也無法讓人不心痛!
一曲終了。
忍足率先鼓起掌:“彈得真好,這曲子叫什麼?”
“覺得怎樣?”跡部沒有回答他,轉頭望向少年。
“……你似乎彈了一首不同以往的曲子呢。”
“還有呢?”
“感覺很溫柔卻又很悲傷。”少年劃弧,“景吾……”
“恩?”
“我可以去一下洗手間嗎?”他說出一句令人絕倒的話,“我很快就回來。”
“……”跡部這一刻有股衝動掐死眼前這名總在關鍵時刻破壞氣氛的少年,忍了又忍他才咬牙吐出兩字:“快去!”
看著少年背過身離去,良久跡部站起身臉色複雜:“忍足,你剛才不是問這首曲子嗎?現在我告訴你,它的曲名叫——”
“為什麼不哭泣。”
“為什麼不哭泣?挺特別的名字。”忍足推了一下鏡框,“可是我不懂,幸村君並不會‘欣賞’,為什麼他能聽懂琴音上的感情?”
“所以他才是‘特別’的音樂白痴。”跡部悠緩地說,“聲音再怎麼刺耳吵雜他也無法忽視裡面隱含的情意。”而他,要的就是他這點……
等了許久始終沒見少年回來,等有人走進室內時,音樂室早已空無一人。
我有點麻煩了。
走著走著,我終於意識到對現在的我而言一個想必、非常、肯定嚴重的問題。
我該進男廁所,還是女廁所呢?按理說,我是男生肯定是進男廁所,可是如今……瞧了一眼自己這身打扮,一笑:我進女廁所可能更安全些,麻煩也會少一些。不過不管進哪個,若自己一個不好運的話大概就會被人冠上“變態”“人妖”的“尊”稱吧。
我正在苦中作樂地煩惱著。不料,有人為我解決了這個難題。
兩個我都不用選了。
我被兩名孔武有力的少女押到一處隱蔽的地方的牆壁上,她們才撤離雙手退離一旁,十多個女生一臉恐怖露著嫉妒的精光瞪著我。
“請問……”這個場景有些經典啊……腦海突然閃過一副副漫畫裡曾經出現過的畫面,我理了理衣裝禮貌性問出口。
話音未落,女生A狠毒陰鷙的眼神指射得我毛骨悚然,她粗聲開口:“你這個賤人,居然不知廉恥地勾搭上跡部大人!”
……賤人?說我嗎?我無辜地望著她。
“別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可以為所欲為,勸你安分點不要隨便勾引別人的男人!”
別人的男人?她們說的是……
“敢碰跡部大人的手,不給點教訓你是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貨色了啊?居然敢對我的跡部大人拋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