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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右手朝他晃了晃,笑著繼續後退:“你看,我沒事的。”
然而他也繼續逼近,身上更是散發著涼薄深沉的氣息,聲音依舊輕柔如風:“我要的是你的左手。”
“呵呵……打個商量如何?我可以給你看左手,不過你不可以生氣行不?”
“你做了什麼讓我生氣嗎?我不會生氣啊。”說著說著,他笑眯了眼。
呵呵……我不怎麼相信啊……終於我停了下來:“這是你說的,不要忘了。”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認命一點吧……
少年在眾人虎視眈眈的視線下,緩緩脫下他的外套,露出裡面的情況。眾人看了頓時都倒抽一口氣。
少年的左手臂內側前肘處布上一大快磨損的瘀紅血痕,那並不會讓眾人擁有如此大的反應,而是在於他被布條纏住的手掌——布條已是一片血紅,露出來的血肉模糊不清,唯一沒有被包裹住的十指指尖逐滴逐滴地滲出血來!整隻“血掌”展現在眾人的面前。
“啊——”
回到別墅,在一群女性(櫻乃、朋香、芝)驚天動地、震耳欲聾地尖叫聲中,我被緊急處理掉——包紮好傷口,被“打包”送回了東京,合宿就此排除掉我。
啊唉……有必要這麼誇張嗎?回來的途中我無奈苦笑。只不過看起來有“些”血淋淋而已,用得著每人一副快掛掉的弔喪表情啊?我看著已經被包紮得很密實的手掌,暗忖。
當時的周助……打了個冷顫,我趕緊搖去腦海浮現的臉孔。還是不要想了,否則今晚無法安然入睡。
愣愣地發著呆,突然記起好像在合宿時景吾會出現,不由有些慶幸。若自己沒有被“踢”回來,若景吾看到我的手……估計他的臉色,跟周助一樣恐怖!連想都不敢想,我又搖頭散去腦海裡冒出的臉孔。
說起來,回來東京也沒什麼不好……省得讓他們再為我分心,而自己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是啊,我又可以好好休息了……
是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他呢?
等精市發現的時候,他的視線已經停留在他身上很長時間。
他看到他的時候他總是在街上徘徊。不,與其說是徘徊,還不如像他自己形容的那樣是在漫遊。在這片喧囂的地方,彷彿處在另一個時空,隔開所有人,靜靜地,一個人悠閒地遊走在人群中。其他人都像是融入這片喧鬧中所以步伐看似輕快實則急促艱難地前行著。惟有他,自在從容地走在洶湧多端的潮流上,臉上始終帶著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穩重與深沉靜靜注視著流動的一切。
剛開始,他只是帶著好奇的眼光淡淡地留心了那個影子幾眼,並沒有刻意地將他放在心底。可是他似乎總在特定的時間出現在特定的地點——他每天必經之路,所以當自己發現時,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已經再也無法收回。
他發現他是個很有禮貌斯文的孩子,不管是別人碰到他還是他碰到別人,永遠都是他最先開口說:“對不起”。每次他都不經意地站出位置讓人流從他身邊走過,見到有人跌倒時會扶他一把,然後在別人起身時卻默默走開。
更多的時候,精市總是見到他佇立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一個人愣愣地發著呆。那時他眼底彷彿什麼思緒都沒有但又好象載滿了什麼,格外地令人無法移開視線。讓人禁不住猜想:他在想什麼?他在看什麼?前方有什麼在等著他嗎?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精市很想認識這個男孩。一天比一天讓人無法忽視的男孩。
明明一開始根本讓人注意不到他的存在,但一旦注意到了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受他吸引,無法漠視他的存在,突然——非常想要了解他!
然後,他和男孩的命運終於相交了!
出乎精市的意料。
“幸村!”就是這兩個字給了他機會!
精市轉頭不禁意間見到朝他走來的他也對這兩個字做出了反應。
兩人同時停步,同時轉頭看著那個呼喚自己的人,繼而又同時一愣。
叫出“幸村”的人令兩個同姓的人開始相識。
“……幸村?”對面的男孩愣了一下後帶著驚疑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起精市,最終定在他臉上。
“幸村,你走那麼快乾嘛,害我差點追不上你!”那是精市班裡的同學,似乎是找他有什麼事。精市勾起微笑看著他走來,然後看著他把向自己借走的筆記還給自己後“拜”一聲又走開了。而那時,男孩似乎覺得自己不該站在街上看著一個陌生人太久於是邁開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