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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心疼她。
青女笑了笑繼續說:“阿蓮朝我走來,我不敢面對他,我自卑,我怕他嘲笑我痴心妄想,我往後一直退,最後退到了海里,直到海水淹沒了我的下身,我這才敢看著阿蓮。他臉上長了青色的胡茬,頭髮也有些凌亂,不如以前俊朗。可五官還是那麼美那麼迷人,我還是那麼喜歡他。我顫抖著聲音說‘阿蓮你已經忘了我,你回去吧。不要再為我傷神。’他不管不顧的走過來抱著我說,‘青兒,我怎麼會忘了你,我們還要一起看初陽落日潮起潮落。’他還拿起我的手,摩挲著戒指說‘還有我們的信物我怎麼會忘,我不會忘,青兒你也不能離開我,你怎麼樣我都喜歡你。’我聽了阿蓮的話,竟然哭了出來,那是我第一次哭,眼淚的味道竟然是甜的,那麼甜。”
揚靈聽的竟覺眼角有些溼,青女何其幸運遇上這樣愛她的蓮之。
“阿蓮把我抱到岸上,任由我的全身在暴露在他的眼下,我避開他的眼神問道‘阿蓮,你怕不怕我?’他說‘你是我的青兒,我怎麼會怕’我想著若是他說怕,我就立刻消失,寧死也不再見,可是他不怕,他真的不怕,這又給了我些希望,是不是我恢復了雙腿就還能和他在一起?”青女眼睛有了些亮光。
“阿蓮問巫師,怎麼才能把我的雙腿換回來,巫師說了好多,大抵意思是我這腿千兒八百年內回不來了,阿蓮卻發怒了,狠狠地拽著巫師的領子說‘我要她現在就好起來,現在立刻馬上!不然我殺了你,我現在就殺你!’這是阿蓮第一次在我面前發火,而且還是為了我。後來巫師可能是真的害怕,說出了最後一個法子。”青女說著,聲音有些顫抖。
揚靈急急問道:“什麼法子?”
青女神情苦澀:“巫師說,將心愛之人的心頭血灑在我的魚身上,或許會立刻見效。我聽了大驚,我向阿蓮說‘他是胡說的,你不要相信他,你又不是神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你的心頭血於我來說何用?他是想害你!’阿蓮好像已經做出了決定,微微笑了笑說‘青兒,我是凡人,你會不會拋棄我?’我搖搖頭說‘就算你忘了我我也會到你身邊,我那麼愛你怎麼捨得拋棄你?'阿蓮又說:‘那就好,不過是心頭血,我又不會死,還能就回你的雙腿。’說著就拿出匕首朝心口刺去,我哭喊著說不要,可是他還一臉笑意盈盈,說:‘青兒,不要怕,我沒事。’我看著他白色的長衫一點點滲出殷紅,眼淚就像決了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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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傳(六)
青女說著就又小聲抽泣起來,揚靈拍了拍她以示安慰。
“我親眼看著阿蓮從他的心口處接了滿滿一碗血,臉色慘白,唇瓣沒有一絲血色,我心疼極了,我說‘夠了夠了,不要了,阿蓮你住手。’他彷彿沒聽見樣還笑著說‘青兒,一會兒你的腿就好了,我們一生一世在一起。’我說‘阿蓮你死了我也不要活了。’他虛虛的朝我笑笑,拿著那碗心頭血朝我走來。”青女吸了一口氣。
“你知道嗎,就在當時阿蓮就要走到我身邊了,希望的曙光已經開始照亮,可是命運到底是捉弄人,我那幾個姐姐突然冒出來打翻了那碗心頭血說:‘青女,你該死!你一輩子都應該下賤的活著,不要痴心妄想那些你不該得的!’她們是我的噩夢,見到了她們我便知道這輩子和阿蓮就再也不可能。可是我的阿蓮,他那麼傻,他聽不得姐姐罵我,提起劍就和姐姐們打了起來,我姐姐是神仙,他是凡人,他根本沒有勝算,何況他還流了那麼多血。我就眼睜睜的看著姐姐們把阿蓮傷的體無完膚,卻幫不上忙,最後阿蓮倒在了血泊裡倒在了我面前。我哭著爬著過去將阿蓮摟在懷裡,我叫他他也不理我,怎麼叫都不管用,好像死了一樣。”青女哭的好像又經歷一次般哭的哽咽。
揚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是暖著青女冰涼的手。
“我一直哭一直喚著阿蓮,世界彷彿都死了,只有我和我的阿蓮,我死死地護著他,想要陪他一起死去。不知過了多久,天下起了雨,衝散了周圍的血跡,阿蓮身體也越發的冰涼冰冷。我已經流不出眼淚,想著和阿蓮一起死去也是幸福,只要是阿蓮。”青女擦乾了淚,眼神空洞。
“我絕望了,狠狠地在自己的手腕處咬了下去,讓血流出來。我想讓我的血也能和阿蓮的混在一起,就好像人也在一起了一樣。血流了很久,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那麼多血,怎麼都流不完,我想去找阿蓮我已經等不及了。我拿起匕首又朝自己劃拉了幾刀,血流的快了,我彷彿看見阿蓮在遠處像我招手,輕輕柔柔的喊著‘青兒青兒’我興奮的想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