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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霜啊,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場文試的第一雖然是月言公子,你也莫氣餒,你的文采很不錯,以後要繼續努力。”某個大儒微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似的對他說道,這樣的話除了表態之外,還有警告不要再死纏爛打,事情一旦敲定,便沒有更改的可能了。
幾個長老目光都很堅定完全沒有異議,眾所周知,畫師的心境本身就比普通文墨之士要高得多,只要是知名的畫師幾乎都是絕代才子,雲狂的畫技這般卓絕,她的文采會差到哪裡去?光看那兩句令人讚歎的詞句就知道再比下去,只是自取其辱!
縱然是意料中的結果,花秋霜還是一陣頭暈目眩,上一刻他還滿懷喜悅地以為自己就要美夢實硯,這一刻迎來的卻是當頭棒喝,
這次他輸了輸得徹徹底底,從心機到文試大會盤滿皆輸他一向自認心機深沉,卻不想,這個看似大咧咧的月言公子的可怕心機比他高明的多,那囂張跋扈的輕狂言語,何嘗不是一張面具,在她做來,竟是駕輕就熟,比韜光養晦還要真上幾分。
雖說文無第一,可是真的沒有第一嗎?一個人上一刻不管再輝煌,只要他敗了,他的名字就會成為歷史,為眾人所不齒,此時大家只知道月言公子是一代畫神,而又是如何形容他的。
“那個花秋霜還想和月言公子爭第一”開什麼玩笑,也不看看自己幾兩重!”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次上三宗是真的遇到高人了!
“以為自己做兩首詩就了不起了?小打小鬧和大家風範的差距何止十萬八千里,月言公子這是沒有作,若是作了也一樣是千古名句”。
面對著眾人的紛紛議論,花秋霜恨不得找個地方就此鑽進去才好,偏偏這樣的評論一時間根本沒辦法停息下來,一條條鑽進他的耳朵裡,就像是小蟲子在心上狠狠噬咬似的。月,言,公,子我們走著瞧!低頭掩住那猙獰面色,花秋霜滿面陰霾地走下臺。
雲狂不驕不躁,白衣飛舞,步履輕盈,彷彿一切都那麼理所當然,慢悠悠踱回花落淵和澹臺璐璐身旁,花落淵在呆滯中驚醒,又喜又驚地拍了她肩膀一下,笑罵道:“好你個臭小子!竟然還有這樣一手你可瞞得我們好苦啊
是啊公子,你真是不厚道!早此告訴我們,我們也不會為你擔心了嘛!澹臺璐璐一直注視著雲狂,少女心底的欽佩更深,嘟著嘴巴看似生氣,心裡卻都是在為雲狂高興。不遠處的澹臺伊夢也正用意欲殺人的眼光看過來,興師問罪。
雲狂聳聳肩幫,無辜地笑嘻嘻道你們也沒有問我會不會書畫啊,我會的東西可多著呢,難道還一樣一樣告訴你們麼”
花落淵幾人無語,這個傢伙開脫起來也是一等一的高明,根本沒辦法讓你找到破綻好像再沒有道理的話,到她嘴巴里面一加工,都可以很理直氣壯地說出來偏偏還讓人覺得她沒有錯。
文試還在繼續,不過此時已沒有人再對那文賽第一的位置抱有幻想,這些人都只是在努力進入下一輪的武試罷了,此番大會的比試文武一休,不失金面,考驗的是多方面的因素,倒也合理。
很快,文試的結果出來了,有四百多人就此被淘汰,還是留下了一半的人,上三宗的人手飛快將那文試賽場的卷軸筆墨一股腦兒收掉,木質高臺就變成了一個相當大的廣場,文試透過的幾百支隊伍,就此一股腦兒全都站到了場內,等待武試的開賽。
“月言公子,一會兒你可要小心,別離開我身邊哦璐璐笑眯眯說道,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雲狂心頭暗笑,裝模作樣點點頭,目光一瞥,果然瞧見了石公子,澹臺青青,花秋霜三個惡狠狠盯著地的人在不遠處,而花蘆月,雷久瀾,還有那個頭戴黑色斗笠的男子,也站在離自己的不遠處。
驀地,遠處一道冰冷的視線掃射過來,雲狂有所感覺,略略一驚不著痕跡地用餘光掃了一眼,卻發現那個坐在上三宗最高臺首席的山羊鬍子老者用心念鎖住了自己!
而老者旁邊,正皺著眉頭說什麼話的中年男子,卻是一個老熟人。
上三宗的副宗主,曾經與自己幾度交手的雷破海!
雲狂心頭微跳,暗暗思索,難道被發現了麼。雷破海是見過自已的,覺得她身段和“柳雲狂”相似,加上州剛她露的一手深厚的文學功底,又蒙著臉,不被懷疑才是怪事。不過,她大喇喇地如此一身打扮走上山來,迷感性很大反而讓人覺得她並非柳雲狂,在上三宗人的眼裡,柳雲狂斷然是不敢這般光明正大前來的,這個場中如此打扮的白衣銀扇的公子隨便抓抓都有幾十個。但那個山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