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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孝定了定神,忙站了起來:“姑娘。”
張筱蘭臉一紅,頭一低:“大少。”
張遠亭一雙眼瞪得老大,臉上的表情顯示出他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丫頭,我可是好些日子沒瞧見你這副模樣了。”
李存孝在“桃花坪”張遠亭這兒住了一宿,實際上他只睡了半宿,因為陪張遠亭父女聊了大半夜。
要不是張筱蘭人有“病”,不能過於勞累,張遠亭一個勁兒地催她歇息去,只怕這話頭還收不住。
第二天一早,李存孝上了路,張遠亭爺兒倆雙雙送到柴扉外,張彼蘭美目含淚,叮嚀再三,依依不捨。
前後不過一夜工夫,張筱蘭的“病”居然不藥而癒,看來心藥治心病是最靈不過的。
幸虧沒讓那鄰居看見,要不然這些左鄰右舍非把李存孝當神醫不可。
李存孝出了,桃花坪,順著“雪峰山”下那條蜿蜒小路往北走去,腳下行雲流水般,相當輕快。
走了裡許,這條小路忽然一分為二,岔出一條路來斜斜指向東北。李存孝站在岔路上,略一遲疑,舉步就要踏人斜指東北的那條小路。
就在這時候,忽聽頭頂“雪峰山”那半山腰傳下一聲叱喝。
他一怔,立即收勢抬眼,向上望去。
“雪峰山”半腰林木森林,茫茫蒼蒼,除了樹之外別的什麼也看不見。
這是誰?在這“雪峰山”半腰幹什麼?
心念未了,又一聲冰冷陰笑傳了下來。
前一聲叱喝跟這後一聲冰冷陰笑聲音都不大,那是由於發聲處在“雪峰山”半腰,離地太高。
可是這兩聲聽進李存孝耳朵裡卻相當清晰。
他沒再多想,騰身拔起,直往“雪峰山”半腰處撲去。
李存孝身法何等高絕,電光石火般,只幾個起落便已到了“雪峰山”半腰。
他腳下剛踏實,耳邊又傳來一個冰冷的話聲,這話聲比那聲叱喝跟那聲陰笑近多了:
“你如今還有什麼能耐?還有什麼神通?威風何在?煞氣何存?只有看我的了。”
話聲好熟,近在眼前,就在身前那片密林中。
李存孝閃身撲了進去,剛進密林丈餘便看見了——這片樹林緊挨著一塊峭壁,峭壁下有個洞穴,洞前盤坐著一個人,一襲黑衣,蒼白臉,身邊地上還放著一頂大帽,赫然竟是那武林四塊玉之一的楚玉軒。
楚玉軒身前站著個身材高大的白衣老者,不用看前面,單看那背影,李存孝一眼便認出他是當日在“蠻溝”小鎮被自己驚走的“白骨門”總護法申屠豹。
此刻,楚玉軒神色黯淡,閉著眼,申屠豹揚掌欲劈,眼看就要把這當世四塊玉中的一塊斃在掌下。李存孝及時一句:“申屠豹,你沒完沒了麼?”
隨話一指點了過去,襲的是申屠豹的後心要害,“命門”重穴。
李存孝無意傷他,只在攻他所必救,使他先救自己,無暇傷人。
他不知道是因為話聲熟,還是因為指力勁,申屠豹高大身軀為之一抖,慌忙橫移,硬生生挪離三尺。
挪離三尺,又竄出數步,然後霍然一個大旋身轉了過來,一怔,臉色倏變,驚怒喝道:
“又是你……”
李存孝淡然說道:“你我有緣。”
申屠豹一挫牙道:“你簡直是陰魂不散。”
閃身欺過,當胸一掌劈了過來。
只聽楚玉軒說道:“留神,這是他那歹毒的‘屍毒摧心白骨掌’。”
李存孝道:“我省得,我也瞻仰過。”
說話間,申屠豹一掌拍近,眼看就要沾衣。
李存孝往後滑步,身軀一閃,申屠豹一掌落空,李存孝右掌揚起,如飛落下。
只聽申屠豹大叫一聲,身軀忽然騰起,破林而去。
楚玉軒輕輕一嘆道:“閣下的身手為我生平所僅見,申屠豹那仗以為惡多年、傷人無算的‘屍毒摧心白骨掌’就此算完了。”
李存孝道:“對付惡獸,就要先拔去它的爪牙,是不?”
楚玉軒目光一凝,道:“閣下在‘蠻溝’小鎮救我於先,又在這‘雪峰山,半腰二度伸出援手,我都記下了。”
李存孝道:“在蠻溝小鎮我頭一次伸手,是因為不知道你是誰,這雪峰半腰的第二次伸手,是我經過此處無意中碰上的楚玉軒微微一怔道:“閣下頭一次救我,是因為不知道我是誰,聽閣下的口氣,似乎是知道我是誰就不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