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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那位賈前輩前頭去。”
侯玉昆道:“那不更妙麼,江南風光好,早到了幾天,可以有空到處逛逛,若將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還有那‘嘉興’、‘富春’、‘錢塘’、‘紹興’、‘夭臺’、‘雁蕩’、‘黃中’風光之好,美景之多,簡直能說它個七天七夜……”
苗芳香嬌娜無限地道:“公子還漏說了一處。”
侯玉昆道:“哪一處?”
苗芳香道:“六朝金粉。”
侯玉昆“哦”一聲,立即意興飛楊地輕擊一掌,道:“不錯,我怎麼把這處地方忘記了,佳麗地,南朝盛事旅記,六朝金粉,豔說當年,我怎麼把這處地方忘記了……”
目光一凝,看著李存孝接問道:“存孝兄可曾去過了金陵?”
李存孝微一搖頭道:“沒去過。”
侯王昆道:“像存孝兄這等人物沒去過金陵,豈不是一大遺憾,真真令人扼腕,真的令人扼腕……”
李存孝道:“以我看那六朝金粉遺蹟,只適於閣下這種風流人物……”
“誇獎了,誇獎了,”侯玉昆朗笑說道:“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始風流,小弟我不敢自稱名士,更不敢輕說那風流二字,只是怖燈結宴蹄熙載,紅粉驚狂杜牧之,小弟我對這兩位人物甚是仰慕,對那締窗幻紗,十里珠簾也甚是響往……”
苗芳香道:“溫柔不往往何鄉,像公子這等俊逸風流人物,理應如此,以我看公於若較之韓熙載與牡牧之,毫不遜色。”
侯玉昆吃吃笑道:“苗姑娘這張小嘴兒甚會捧人,捧得我大有飄飄然之感,落拓江猢載酒行,楚腰纖細素手輕,個年一覺飄香夢,贏得青樓薄倖名,我並不敢自比杜牧之,但若涉及青樓、周旋於豔色之間,絕不敢落個薄倖二字……”
苗芳香嬌媚一笑,道:“憐香借玉,公子風流而多情。”
侯玉昆吃吃一笑,輕舒猿臂,把苗芳香那溫香軟玉般嬌軀摟在懷中,望著苗芒香笑道:
“苗姑娘可願讓我憐惜一番?”
苗芳香無限溫柔,無限嬌媚,說道:“能得公子憐惜,那是我幾生修來,只恐讓人看得不舒服……”
侯玉昆一笑鬆了苗芳香,向著李存孝舉手一楫,道:“細說溫柔,不能自禁,存孝兄幸勿見怪。”
李存孝淡然說道:“豈敢,唯大英雄能本色,這是閣下的英雄本色。”
侯玉昆笑了笑,剛要說話。
只聽苗芳香道:“公子,請往後看!”
侯玉昆笑容倏斂,忙轉頭往後望去,苗芳香一支手兒已掀起車篷一角,從那掀開的一角車篷往外看,四五十丈外一個無限美好的雪白人影隨風飄行。
侯玉昆道:“存孝兄請看……”
李存孝道:“我看見了。”
侯王昆道:“是她麼?”
李存孝道:“沒有錯,是她。”
侯玉昆冷笑一聲,道:“沒想到,他還挺會捉迷藏的……”
苗芳香道:“我掀開車簾一眼就看見了她,只怕她出現老半天了。”
侯玉昆雙眉一揚,突然喝道:“停車。”
只聽岑東陽一聲答應,馬車緩下,馳出去十多丈去才停住,苗芳香訝然說道:“公子為啥吩咐停車了?”
侯玉昆冷冷一笑道:“你等著看吧。”
只見那四五十丈外,隨風飄行著的白色人影也停了下來。
侯玉昆笑道:“她也停下來了,且看怎麼辦。”
話聲方落,那四五十丈外的白色人影又動,緩步走了過來。
苗芳香忙道:“公子,她走過來了。”
侯玉昆道:“我所以喝令停車,為的就是等她走過來。”
那白衣人影雖說是緩步邁進,但步履之間仍較常人快上一倍有餘,四五十丈距離,轉眼間已拉近了到十多丈。
侯玉昆抬手一揮,猛然掀開車篷,揚聲說道:“是冷姑娘麼?”
那白色人影答道:“是我,侯玉昆,你幹什麼?”
侯玉昆笑道:“我猜想是冷姑娘,果然正是冷姑娘你……”
說話間冷凝香已到車後,侯玉昆跳下馬車,一揖問道:“姑娘夜裡趕路,要到哪兒去,要不要讓我送姑娘一程?”
冷凝香沒答話,那清澈深遂的目光往車裡一掃,反問道:“你要到那兒去?”
侯玉昆道:“我有事想到江南走走去。”
冷凝香道:“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