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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衫老人一點頭道:“正是,二姑娘。”
溫飛卿道:“要照巴總管這麼說,人是‘冷月門’的貴賓擄去的,而不是‘冷月門’中人擄去的,‘冷月門’那位貴賓所以劫擄張姑娘,為的是得到那對‘血結玉鴛鴦’給老人家祝壽,那麼巴總管能做主把張姑娘送回來麼?”
黃衫老人輕輕咳了一聲道:“這個…不瞞二姑娘說,老奴此來也為見一個人,只要此人肯拿出那對‘血結玉鴛鴦’來,‘冷月門’那位貴賓也馬上會放人,老奴明天一早自當把張姑娘送來客棧……”
溫飛卿微微一笑,截口說道:“聽巴總管的口氣,‘冷月門’似乎不便強那位貴賓之難,干涉那位貴賓的事。”
黃衫老人道:“二姑娘明鑑,人是‘冷月門’的貴賓,又是一番好意為老神仙祝壽,‘冷月門’上下怎麼好乾涉他,強他所難。”
溫飛卿淡然一笑道:“這一來我也不好憑我這點面子向‘冷月門’開口要人了。”
黃衫老人道:“‘冷月門’不得已,還清二姑娘原諒。”
溫飛卿笑笑說道:“‘冷月門’的確是不得已,想不到一對玉石琢成的死玩藝兒倒惹得人人爭奪,不擇手段……”
黃衫老人臉上微微一紅,說道:“那也只能怪那對‘血結玉鴛鴦’太以珍貴,有道是‘匹夫無罪,懷壁其罪’……”
溫飛卿道:“有人說兩字貪婪之下,能使骨肉反目,手足成分,如今看來是一點兒也不錯的。巴總管,‘冷月門’那位貴賓,是當今武林中的那一位?”
黃衫老人道:“此人二姑娘不會陌生,就是那四塊玉中的柳公子。”
溫飛卿道:“柳玉麟?”
黃衫老人道:“是的。”
溫飛卿微微一笑道:“沒想到柳玉麟會讓‘冷月門’待之為貴賓,他的造化不小,能耐更大。巴總管。”
黃衫老人微一欠身道:“老奴在。”
溫飛卿道:“聽剛才巴總管說,到這兒來也為見一人?”
黃衫老人道:“是的。”
溫飛卿道:“但不知巴總管除了溫飛卿外,還要見哪一位?”
黃衫老人道:“老奴要見那位張姑娘的令尊,也就是有‘鐵片巧嘴’之稱的張遠亭。”
張遠亭咳了一聲道:“區區在下就是。”
黃衫老人目光一凝道:“尊駕就是張遠亭?”
張遠亭點頭說道:“正是。”
黃衫老人一抱拳道:“失敬了,‘冷月門’那位貴賓命老朽帶話……”
張遠亭道:“柳公子要在下以一對‘血玉結鴛鴦’換回小女?”
黃衫老人點頭說道:“正是。”
張遠亭微一搖頭道:“‘血結玉鴛鴦”不是我張某人之物,張某人礙難從命。”
黃衫老人為之一怔,道:“怎麼說,尊駕不願…”
張遠亭截口說道:“也請巴總管為我帶上一句話:那對‘血結玉鴛鴦’不是我張某人之物,張某人不敢拿別人之物換自己的女兒。張某人落拓潦倒本以說書餬口,如今飯碗砸了,正愁養不活自己的女兒,現在有人供她吃住,張某人感激還來不及……”
黃衫老人臉色微變道:“這話是尊駕說的?”
張遠亭道:“出自我張某人之口,請巴總管代呈柳公子。”
黃衫老人目中寒芒閃射,深深看了張遠亭一眼道:“沒想到尊駕竟是這麼一位硬人物,好,這話我一定帶到。”
話落站了起來。
李存孝突然站起來開口說道:“閣下請留一步。”
黃衫老人目光一凝,道:“尊駕是……”
李存孝道:“我姓李,柳玉麟認得我。”
溫飛卿道:“溫飛卿的發眉知己。”
黃衫老人立即一抱拳道:“李公子有什麼見教?”
李存孝側身把手伸向張遠亭,道:“前輩請把‘血結玉鴛鴦’給我一隻。”
張遠亭呆了一呆道:“大少……”
李存孝道:“前輩剛才不是要交給我收藏麼,現在我要。”
張遠亭遲疑了一下,只得探手人懷摸出了那隻“血結玉鴛鴦”。
李存孝接過那隻“血結玉鴛鴦”,轉手遞向黃衫老人道:“閣下先請過過目。”
黃衫老人怔了一怔竟沒敢接,道:“這……這…李公子這是……”
李存孝道:“閣下請看看真假。”
黃衫老人說道:“老朽以往沒見過此物,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