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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孝道:“那麼前輩認為李升畫的是誰,當世之中可有這麼一個人?”
張遠亭道:“我雖然一時看不出這老婦人是誰,然而憑老婦人這駢指特徵,這麼個人是不難找的。”
李存孝沉吟了一下道:“前輩,不能單憑李升畫的這個像,就指這蒙面老婦人跟當年‘聽濤山莊’行兇那些人有關。”
張遠亭點頭說道:“大少說得是,我也只是臆測。當年‘聽濤山莊’慘劇,兇徒沒留下一點蛛絲馬跡,如今李升也沒有明確的說明,單憑這一個畫像指人是不夠的。不過大少總可以把它當成一條線索,以我看李升不會無緣無故畫這麼一個人像的,也就是說要不是這蒙面老婦人十分重要,李升也不會把她畫在這張藏寶圖上。藏寶圖他保全至今,是要留交大少的,那麼這人像也應該是留交大少的,那麼除了當年‘聽濤山莊’那些囚徒外,我不認為還有別人會讓李升畫下來留交大少。”
李存孝靜聽之餘,覺得張遠亭這話並不牽強,頗為近情近理。的確,李升斷不會把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畫在這張貴重的藏寶圖上。李升既然把這蒙面老婦人畫在藏寶圖上,也就是要讓他看見這麼個人,知道這麼個人;為什麼要讓他看見這麼個人,知道這麼個人?除了是指明當年行兇的兇徒之外,的確不該有別的用意。
他當即點頭說道:“多謝前輩指點,我會留意這右手有大指的老婦人的。”
只聽輕捷步履響動,冷凝香回來了。她一進門便道:“前輩果然料事如神,這家客棧四周都是‘冷月門’人,他們喬裝改扮,可是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我裝作不知道,他們也沒攔我。”
張遠亭笑道:“想必他們是讓姑娘那‘無影之毒’嚇破了膽。”
冷凝香笑了,笑得很甜、很動人,看得李存孝為之呆了一呆。
張遠亭道:“只怕此刻他們己經飛報回去了。”
冷凝香道:“我的原意也就是讓他們往回飛報的。我在花家廢園裡繞了一圈,看吧,到時候他們一定會換地方。”
張遠亭笑道:“姑娘故布的好疑陣。”
冷凝香道:“要是前輩也在‘冷月門’的話,我這一著就生不了效了。”
張遠亭道:“那姑娘抬舉我。”
落了座之後,冷凝香美目轉動,秋波一掃,笑問道:“怎麼,在找那藏寶之處?”
李存孝抬手把兩年張藏寶圖遞了過去,道:“姑娘請看看左下角。”
冷凝香接過藏寶圖凝目一看,怔了一怔,道:“這是……”
李存孝道:“姑娘留意那老婦人的右手。”
冷凝香叫道:“六個指頭。”
李存孝道:“姑娘在武林中可曾見過這麼個人?”
冷凝香搖頭說道:“身在武林的老婦人倒是不少,只是我沒留意誰有六個指頭,這是怎麼回事?藏寶圖上怎麼會面這麼個人?”
李存孝當即就把張遠亭的看法告訴了冷凝香,冷凝香靜靜聽完,沉吟著說道:“原來這是那位李老人家畫的……”
張遠亭道:‘很可能是,但並不一定是。”
冷凝香道:“如果這蒙面老婦人是李升畫上去的話,那麼張前輩的分析就十分相近,面上這老婦人蒙面,那有可能是說當年‘聽濤山莊’行兇的時候,他們都矇蔽了面目;李升看見了這麼一個蒙面老婦人,無法看見面目,卻看見她右手大拇指駢枝,有六個指頭。”
張遠亭點頭說道:“經姑娘這麼一分析,李升畫的這個蒙面老婦人像,跟當年‘聽濤山莊’慘劇相距得就更近了。”
李存孝道:“但願這是李升畫的,但願這蒙面老婦人就是當年一群兇徒中的一個。”
冷凝香道:“這老婦人有這麼一處特徵,找起來並不難,只要找到她之後經過一番查證,就可知道她有沒有參與當年‘聽濤山莊’行兇了。”
張遠亭點頭說道:“姑娘說得是。”
李存孝雙眉揚起道:“但願我今天就能碰見她。”
張遠亭道:“我知道大少心急血仇,可是二十年都等了,何在乎再等些時日?”
李存孝懍人威態一斂,歉然一笑道:“前輩,我失態。”
張遠亭笑笑說道:“這也是人之常情……”
轉望冷凝香道:“姑娘可以說說‘苗疆八峒’的情形了。”
冷凝香抬眼望向李存孝道:“你可知道苗嶺?”
李存孝點點頭,道:“我知道,就在‘梵淨山’西南。”
冷凝香道:“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