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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了一下道:“老人家,那位姑娘是怎麼來的?”
'奇'瘦老頭兒道:“是她自己找上小號的,她說她原在‘蘇州’歌,到金華,來投親不遇,想在小號唱一個月賺點盤纏。誰知道……,唉,都是老朽糊塗,這一下就是老朽把多年的積蓄賠進去也不夠啊。”
'書'李存孝探懷摸出一物,那是一小片金葉,往桌上一放推了過去,道:“老人家,那位姑娘等於是我趕走的,不能讓你平白擔損失,這片金葉足值五十兩,請收下吧。”
瘦老頭直了眼道:“這……這怎麼行,老朽怎能……”
李存孝捏起那片金葉塞進了瘦老頭手裡道:“別說什麼了,拿著吧。”
瘦老頭兒湧出眼淚兩眶,躬身哈腰,千恩萬謝地抹著老淚走了。
滿樓酒客都盯著李存孝,那目光中包含的,不知是譏笑還是敬佩。
李存孝視若無睹,他隨便喝了幾杯,隨便吃了一點,又丟下一小塊碎銀,站起來走了。
臨走的時候回身看了一眼,他一怔,那副座頭上空了,那不凡的一男一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出了“金華第一樓”他信步街頭,在那車水馬龍、熙往攘來的行人中緩步走著。
天已經不早了,今天晚上離開“金華”沒處去,只有在“金華”過一宿了。
有此一念,他拐進了一家客棧,招牌“聚英”兩個字。
這“聚英”客棧共有兩個後院,他往進了頭一後院正北角上房。
洗把臉,喝口茶,燈下獨坐,外面靜得很,正在那兒思前想後,胸湧百念,心泛五味,一絲極其輕微的異響傳人耳中。
是什麼響,李存孝清楚,他當即揚眉說道:“是那位,請進來說話。”
只聽院子裡響進個清朗話聲:“閣下好敏銳的聽覺,不速之客來訪,還請原諒。”
這是誰?聽話聲,中氣足得很。
李存孝邊想著邊走過去開了門,門一開,他看見了,當即就是一怔。
院子裡,並肩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正是“金華第一樓”是所見不凡的兩人,那白衣客手裡提著個人,赫然竟是那個唱歌的人兒。
定了定神,李存孝抱起了拳,道:“二位是……”
那白衣人倏然一笑道:“我二人專程來訪,閣下怎麼不請我二人進去坐坐。”
李存孝道:“是我失禮,二位請。”
側身讓開了進門路。
那白衣客跟那位美姑娘沒客氣,並肩邁進了屋,白衣客把那唱歌人兒往地上一放,含笑說道:“冒昧打擾,不便空著手來,區區薄禮,還請閣下笑納。”
李存孝一抱拳道:“謝謝二位,請坐。”
三個人落了座,那美姑娘一雙美目盯著李存孝直瞧,瞧得李存孝有點不自在。也難怪,她身邊那位白衣人已然是人間罕見的美男子,可是把他跟李存孝一比,他立刻又遜色三分。
李存孝避開了那美姑娘的目光,說道:“容我先請教……”
“不敢”白衣客氣笑說道:“我姓趙,這位姑娘複姓司徒,是趙某人的紅粉知己。”
美姑娘嬌靨微微一紅,含嗅地看了白衣客一眼,道:“司徒蘭”
李存孝一怔,道:“原來是‘瓊瑤宮’司徒姑娘,失敬了。”
敢情眼前這位美姑娘是當世四大絕色之一的‘瓊瑤宮’司徒蘭,怪不得風華絕代,美豔無雙。
司徒蘭道:“不敢,待教。”
李存孝道:“李,李存孝。”
白衣客跟司徒蘭俱是一怔,兩個人互瞥了眼,司徒蘭笑了,繼而白衣客縱聲大笑,豪情四溢:“巧,巧,巧,這才叫巧,我二人就是為李兄而來,不想誤打誤撞竟誤碰上了。”
李存孝愕然,說道:“怎麼說,二位就是為我而來的?”
白衣客道:“李兄,小弟趙玉書。”
李存孝又復一怔,道:“原來是武林四塊玉中的趙公子……”
趙玉書搖頭說道:“說什麼武林四塊玉,說什麼趙公子。前者,除了楚玉軒頗令小弟心儀之外,另外兩位卻讓小弟不敢恭維,小弟名列四塊玉中,並不覺得光彩,後者,小弟趙玉書三個字比起李兄你那大名,那更是自慚渺小……”
李存孝道:“趙公子客氣了,二位找我可有什麼事?”
趙玉書道:“閣下先挫‘寒星’,後鬥‘冷月’,大名已然傳遍武林;尤其聽說令狐瑤璣、溫飛卿、冷凝香都是閣下的紅粉知己,我二人十分心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