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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那威力無匹的一擊,右掌仍抓小翠胸懷。
李存孝揚了眉,跨一步迎了上去,左掌一遞,一把抓住申屠豹腕脈,只一抖,申屠豹慘叫出聲,藉著身軀翻騰之勢,電一般地飛遁而去,轉眼不見。
小翠紅著臉,道:“李爺,這老東西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存孝指了指亭口大帽黑衣客道:“這位朋友說的,申屠豹要奪你身上的一宗奇珍異寶,想必就是那張‘藏寶圖’。”
小翠掃了大帽黑衣客一跟道:“李爺,這位是……”
李存孝道:“這位我還不認識,他要找‘白骨門’中的岑東陽跟苗芳香,因而跟申屠豹起了衝突。”
小翠眨眨眼道:“李爺,岑東陽跟苗芳香不是已經死了麼?”
李存孝道:“我還沒來得及告訴……”
只聽那大帽黑衣客震聲說道:“姑娘怎麼說,岑東陽跟苗芳香已經死了?”
李存孝點頭說道:“剛才我沒來得及告訴閣下,岑東陽跟苗芳香早在一個多月之前已經雙雙死在‘金華’‘花家廢園’裡。”
大帽黑衣客道:“朋友,你,你怎麼知道?”
李存孝道:“當時我也在場。”
大帽黑衣客身軀暴顫道:“這麼說,是真的了……”
李存孝道:“閣下跟岑、苗二人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大帽黑衣客咬牙道:“他二人卑鄙無恥,害得我羞於見人,陷我於萬劫不復……”
話鋒忽轉,道:“他二人怎麼死的,死在何人之手?”
李存孝道:“他二人部死在‘寒星門’溫二姑娘之手。”
大帽黑衣客如遭蛇齧,機伶一顫,一個身軀暴射出亭,大叫狂奔而去。
李存孝猛然一怔,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他一聽‘寒星門’溫二姑娘……”
只聽小翠驚詫道:“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他啊……”
李存孝收回目光道:“姑娘認識這個人?”
小翠道:“李爺,他就是四塊玉中的楚玉軒啊。”
李存孝神情震動,臉色倏變,一時胸中五味齊湧,百念雜陳,怔怔地望著那大帽黑衣客逝去處良久方道:“溫二姑娘遍尋不獲的人,我竟然當面把他放過了。”
小翠道:“恨只恨婢幹早沒看出來是他,要不然——哼,他害得人羞於見人,陷人於萬劫不復,居然還說別人害他……”
李存孝霍地轉過頭來,道:“姑娘,溫二姑娘之所以殺岑、苗二人,就是因為岑、苗二人害了她,是不是?”
“是啊,不是那兩個該死的東西對姑娘下了媚藥,二姑娘怎麼會受害……”
李存孝道:“現在楚玉軒也要殺岑、苗二人,說道二人害他羞於見人,陷他於萬劫不復,是不?”
小翠何等玲瓏的心竅,當即美目一睜道:“是啊,難不成您認為……”
李存孝道:“我不敢斷言,不過照這情形看,很可能楚玉軒也是在被那種藥物迷失了心智的情形下,害了溫二姑娘。”
小翠道:“您看是這樣麼?”
李存孝道:“姑娘,楚玉軒這個人以前我沒有見過,就姑娘所知,他這個人的心性與為人如何?”
小翠沉吟一下道:“他這個人除了性情有點偏激怪異之外,憑心而論,四塊玉中數他是個好人。”
李存孝微微點了點頭道:“那就是更近我的推測了,他剛才會有不惜死、隨時可死之語,足見他心裡引以為疚,也由此可見二姑娘的受害,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頓了頓道:“這件事我不能不管,儘管他害了二姑娘,可是他是冤枉的,可以說他也是受害人之一,罪只在岑、苗二人。我得把這件事告訴二姑娘……”
小翠道:“你的胸襟氣度常人難及,只是怕已經遲了。”
李存孝道:“姑娘這話……”
小翠道:“您想想看,他既有不惜死、隨時可死之語,足見他是引以為疚,有以死為贖罪之心。他所以遲遲沒死,是因為他要手刃岑東陽跟苗芳香。那麼如今他既然知道岑、苗二人已經死了,他還會再偷生苟活麼?”
李存孝心神一震,默然未語。
小翠強笑說道:“李爺,您有一顆紅色,奈何救人已經遲了,我看您就別為這件事煩心了……”
李存孝像沒聽見,沒說話。
小翠一隻玉手往懷裡探去,她從懷裡摸出一隻小巧的軟皮口袋,笑吟吟,可是當她解開那隻軟皮口袋的口時,她像突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