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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頑劣的本性又顯山露水起來。
這時候,他的領袖慾又得到了更進一步的完善,上學時,他是一班之長,下了課或放學後,他又是孩子王,望招收一批“嘍羅”在身邊。
恰好,在鄉塾就認識的同學周念行來到文溪小學後,又成了同班同學。倆人在一起,用拳頭在課外打出一片天下來,讓別人俯首稱臣。
這時候,戴春風還在談《水滸》,對梁山好漢劫富濟貧的英雄義舉非常讚賞。有時他覺得自己就是宋江,在梁山泊統領著一百零八員大將,打高俅,殺惡貫,躍馬橫刀,好不威風。
為了滿足這種心理,戴春風也不時幫一些弱小同學的忙。很快混得一個愛打抱不平的好名聲。同學中有誰受了欺辱,都自然而然想到戴徵蘭。
一天夜裡,戴脫衣上了床,只是睡不著,忽見一個影子進了他的寢室,接著傳來壓低的叫音:“周念行,周念行…”
聽到叫聲,和戴春風躲在一個被窩的周念行應聲披衣下床,在外面嘀咕了很久。
戴春風硬是睡不著,待周念行進來時,正要問,對方先開了口,叫道:“戴徵蘭,戴徵蘭,你睡了沒有?請出來一下。”
戴春風二話沒說,翻身下了床,披衣趿鞋。
在外面,藉著月色,周念行拉著一位小個同學來到春風面前,道:“徵蘭兄,這位低一班的毛善徐,吳村鄉水日山底人,和我同一村的。”
戴春風昂著頭,一派傲然。
那位名叫毛善徐的小個同學伸過一隻手來,道:“你叫戴徵蘭,我常聽念行兄提起你。你的《問立志》我一進學樣就背會了,尤其是你那‘希聖、希賢、希豪傑’的遠大志向令我欽佩不已。”
這馬屁拍得恰到好處。戴春風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伸出一隻手來,兩隻手握在一起。
毛善徐又問道:“聽說徵蘭兄是保安村人,不知貴庚幾何?”
戴春風道:“我是光緒二十二年4月22日酉時出生的。善徐兄呢?”
毛善徐擊掌道:“這麼說徵蘭兄大我一歲,小弟是光緒二十三年十二月十三日出生。徵蘭兄請受小弟一拜。”說著,果然跪了一去。
戴春風滿心歡喜,以為自己當真成了宋江,扶起毛善徐,喜道:“毛家人素來與我有緣份,過去我鄉塾,我的啟蒙先生也姓毛,叫毛逢工,待我可好了。”
毛善徐又是擊掌道:“這更是巧了,毛逢工先生還是小弟本家伯父。!”
戴春風聞得高興地一把摟住毛善徐,喜道:“真是如此?太好了,太好了!”
這時,旁邊的周念行乾咳了幾聲。戴春風、毛善徐這才意識到光顧自己高興,冷落了周念行,忙鬆開了手。
三個人沉默了一陣,周念行見毛善徐才初識戴春風,有些話不便說,還得由他開口。
毛善徐是來求戴春風幫忙的。
原來,和毛善徐一起考入文溪高小的,還有一位內親,叫王蒲臣,江山禮賢鄉人,比毛善徐小5歲,並稱他為“五哥。”
王蒲臣的父是江山縣很有名望的中醫郎,在城裡掛牌開了診所。因治癒了很多疑難雜症,求醫者趨之若騖,生意十分火紅。
因此,兒子去外鄉讀書,總是給了足夠的零花錢,這樣就惹和一些同學心爐、眼熱。繼而他生得單薄弱小,一些膽大的高年級學生開始向他勒索。
特別是有幾個頑劣的鄉紳子弟,本就不是讀書的料,是他們的老子硬託關係才能得以進校的。來到文溪高小,不僅不好好讀書,整天惹事生非,還不時去附近的妓館裡噹噹嫖客,這錢就不夠花了,便敲起同學的竹槓來,首當其衝的就是王蒲臣。
毛善徐看不過,念在內親份上,只好出面向鄉紳子弟求情,打躬作揖,這些本就不是一跑上的,哪肯叫這一套,他們不耐煩了,乾脆把毛善徐也打了一頓。
毛善徐捱了打,吃了虧,而實際問題仍沒有解決,他們以後還是要來敲詐勒索。
告訴老師麼?老師是受過他們父親好處的,自然不會幫他,加之這些人平時油嘴滑舌,沒理都能說出很多理由來,單憑毛善徐和王蒲臣,不管怎樣是說不過他們的。
在這所學校裡,毛善徐也是勢單力薄,是別人欺辱的物件。認真想起來,除了王薄臣,他只和一外名叫周念行的高年級同學合得來。
周念行和毛善徐都是吳村鄉青塘尾人,出了鄉,他們就是“同鄉”。加之,青塘尾離水晶山底不遠。少年時放牛常玩到一塊去。那時,雖然也分派性“打仗”的遊戲,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