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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少林論禪
這日，顏寒正在自己的產房打坐修煉內力，忽然間“咚”地一聲。響起一聲禪鐘的聲音。聲音古樸而厚重，遠遠在山間蕩起一輪梵音。顏寒睜開了雙眼，少林寺的鐘聲，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敲響的，除了早晚之間的早課晚課之外，幾乎每一次敲響都意味著有大事發生。
鐘聲響了三下，隨後停止，顏寒等了一會兒，自言自語說道：“三下鐘聲，這是說有貴客來臨，奇怪，奇怪，難道少林寺中竟然來了哪位江湖上地前輩？”
顏寒收起功力，起身出了房門。只見眾多的與自己少林弟子都向前面的大雄寶殿方向跑去，顏寒攔住一個人，問道：“這位師兄，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被顏寒擋住的人說到：“你還不知道嗎，聽說是有人要與方丈大師論禪，快去看看吧。”說完就匆忙離去。
顏寒聽說要論禪，認為正是一個學習的好機會，便隨眾人一同前去觀摩。
那知客僧恭敬地對沖虛道長道︰“方正大師在菩提論經堂恭迎道長大駕。”
片刻後，顏寒隨著眾人進入了大雄寶殿，裡面兩邊坐著有上百身穿黃衣的僧人，靜坐蒲團，顏寒等一眾人剛各自找到位置站立，就看知客僧雙手和十，行禮道：“方丈師祖，靈隱寺明智住持到了。”
接著一個身披袈裟的和尚出現在殿門前，身後跟著一隊人，有和尚也有非出家打扮之人，想來是他的弟子。顏寒觀察了來人一下，只見他口寬鼻闊，濃眉斜挑，他給顏寒的第一影響就是一個極難對付的霸道之人。
玄慈口宣佛號：“阿彌陀佛，明智住持前來，老衲有失遠迎，失禮之極。”
明智的目光向大殿中看了過來，在玄慈等人身上各停了一瞬間，合十說道：“貧僧不請自來，打擾了諸位大師清修，才該致歉。”
玄慈道：“阿彌陀佛，住持過謙了，不知住持此次前來有何貴幹？”
隨即明智的聲音響起：“我禪宗萬法精義，*見性，一切皆空。而自古少林佛法獨步中原，令貧僧仰慕已久，今日特來貴寺，還望諸位師兄不吝賜教，明智當洗耳恭聽。”
玄慈微微一笑，“賜教不敢當，如果住持有雅興，倒是可以討論佛法。”說完伸手示意，立刻有僧人端出幾個蒲團，擺在眾僧陣列之外。
待眾人坐定之後，玄慈手捻佛珠的：“住持遠來是客，請。”
明智也不謙讓，“阿彌陀佛，請問玄慈師兄，多麼大算大？”
玄慈答道：“無邊際。”
“那多麼小算小？”
“看不見。”
“大無邊際，小至不見，究竟何處是？”
玄慈反問：“何處不是呢？”
明智口宣了一聲佛號，道“輪到方丈出題了。”
玄慈問道：“何謂一切皆空？”
明智一笑，說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玄慈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住持請。”
明智問道：“何者是佛，何者是法？
玄慈答：“是心是佛，是心是法，法佛不二。法和佛本無兩樣，只是太過執著，才硬加區別。”
明智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方丈高論。”
玄慈問道：“和尚行於小道，兩旁皆是萬丈高崖，忽然前面來了一隻病虎，病的沒有什麼力氣，後面來了一隻餓狼，飢腸轆轆，恰好路中央有佛經一部，屠刀一把，和尚進退兩難，該如何是好？”
玄慈這個問題問出，含笑坐在蒲團上，等著明智解答。明智低頭沉思，半晌緩緩說道：“病虎餓狼，命在頃刻，佛經雖然有大願力，也無法救得它們。若我是那和尚，當拾起屠刀，自去一臂，以之飼狼。”
玄慈眉頭一揚，“然後呢？”
明智眼睛微閉，嘆息一聲，說道：“然後我走到病虎身邊，一刀一刀割下自己的肉，以之飼虎。”
明智此話說完，數百僧然頓時齊聲唱道：“阿彌陀佛！”聲音鋪天蓋地，聽到耳中，竟然隱隱有梵音歌唱。
這時坐於一邊的玄痛突然一笑，說道：“明智住持有大毅力，能輕易捨棄肉身，以之飼虎狼，老衲佩服。”
顏寒明白，玄痛即使當真佩服，但一旦在這個場合說了出來，那一定是有了不同的意見。
明智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