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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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再談起的秘密。
我不知道少卿是否知道紫嫣回來了,那晚他睡得很早。
第二日清晨我跑到書房給只有一牆之隔的少臣撥電話。
我說:“你現在已經是有妻子的人了,就算你覺得欠她許多,同情她可憐她,你也需要避嫌。”
“她不會介意。”
“你自以為是。沒有做妻子的會不介意。”
我真的擔心。少臣他們二人相處的時候太平淡。有一次公公說,他倆兩口子在人前就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典範。
女人總要柔弱一些依賴一些,才會讓男人覺得虧欠,才會讓男人覺得不放心。 我無意中抱怨少卿並不愛孩子。媽媽安慰我:“男人嘛,總要等孩子生出來,才產生父愛。
其實沒等那麼久。寶寶八個月的時候,我腫得像豬,每日只知吃和睡。少卿為了配合我,作息時間也像小學生。
那晚我照例在睡前聽著胎教音樂。當音樂開始跳躍時,小傢伙也很不安分地動來動去。
少卿說:“你睡覺前不要聽這麼吵的音樂,影響睡眠質量。”
“可是寶寶喜歡……”當我說這話時,小傢伙正在裡面狠狠地動,害我話都說不完整。我疑心它在裡面做仰臥起坐。
“下次檢查是什麼時候?”少卿說話時,小傢伙似乎又在滾動。
我終於發現規律了。我急急地叫:“你到那邊去,到那邊。”我指著一個方向。
少卿一頭霧水地照辦。
“講幾句話。”
“鬧什麼啊。”
“再長一點的話,拜託拜託。哈哈,原來是真的……你再到那邊。”
原來小傢伙對它的父親的聲音產生了興趣,並且能夠辨識。只要少卿開口,它就自然地朝向他說話的那個方向,如向日葵朝向太陽。
少卿也許就在這一晚愛上這個孩子。他自己也整晚像孩子一樣,在屋子裡轉來轉去,念著一些幼稚的詩,觀察著我的肚子的凸起隨著他的移動神奇地變化著方向。後來小傢伙大概睡著了,不再折騰,於是少卿也躺下,整晚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
孩子出生的時候很順利,從陣痛開始到最後一共只有三小時。
沒有意外的,是個健康的女孩,少臣沒有科學依據的小算盤落了空。公公給她取的大名叫做程淺語,婆婆給她取了小名叫阿愚。
在單獨產房裡,我一直緊緊抓著少卿的手,感到他一直在為我擦汗。聽著嬰兒啼哭的那一刻,我昏了過去。
當我再度醒來時,少卿仍然握著我的手,見我醒過來,大顆的眼淚一滴滴落在我的手上,卻一句話也沒說。
我認識他這樣久,這是第一次看見他哭。小時候他骨折做手術時都不曾流淚。
我用手幫他擦淚,輕輕摸他的頭,突然感受到,我與他的距離似乎又近了一些,而且,因為阿愚的出世,我終於真正地得到了他,即使只是一部分。
少卿真的很疼愛那個孩子,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搬到她面前。
在胎教姐妹班時,朋友曾經講:“只要男人愛這孩子,而這孩子是你生的,那還有什麼可求的呢?”我覺得真的是這樣。
但我心中仍有陰影。如果紫嫣的那個孩子當時也生了下來,少卿會不會像愛阿愚一般地愛著他或者她?
我突然能夠體會少臣願意給予紫嫣最大的關照,卻在別人提及她時的那種不耐煩。這本是我們共同的罪,公公婆婆的,少卿和我的,而最終他選擇了由自己一個人來揹負。
紫嫣自殺的那個晚上,或許是與她心有靈犀,我陷入夢魘無法醒來,卻能隱約聽到少卿接電話的聲音,模模糊糊,忽遠忽近,我努力去聽總聽不真切,不知究竟是真實還是夢境。
終於掙扎著醒來,發現少卿沒有睡在我身邊。我在阿愚的嬰兒床邊找到他。
他沒有開燈,只借著透過窗簾的微弱光芒,目光長久地停留在阿愚的小臉上。
“還不到時候,他的痛覺神經一直比正常人遲鈍。而且,初戀女友怎麼能跟妻子比。初戀是裝飾品,妻子則是身體的一部分,失去了,人就殘缺了。”
聽說公司依然很混亂。少卿對我說:“靜雅,如果為了這個家,我必須做出犧牲,你能夠體諒嗎?”
“你指什麼?”
“如果我這次不得不坐牢,我不知道需要多久。你願意和小語一起到國外去嗎?”
“你不是說,我是你唯一的妻子。你也是我唯一的丈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