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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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星期的公寓。但筱和和仍是生出不詳的預感,連睏意都沒了。
果不其然,鄭諧很順理成章地隨筱和和進了家門,把鞋子一脫,像吩咐傭人一般自然:“到我那邊給我找套內衣和浴衣,再給我下碗麵……爛一點,打一個雞蛋。”頭也不回地進了浴室。
真是……的!雖然他是病人,可她也旅途勞頓剛下飛機好不好?
其實只要他願意,隨便招呼一聲,就會有整條街的年輕姑娘來幫他煮麵伺浴,怎麼偏偏要支使她呢。
筱和和在心裡腹誹了好幾句,終於還是揉揉鼻子,找出他家的鑰匙,領命去也。
鄭諧吃麵,她去洗澡,順便洗了鄭諧脫掉的衣服。她就是這麼沒出息。
出來時面已經吃光了,連湯也沒剩,碗卻扔在水槽裡。於是筱和和又老老實實地把碗也洗了。
回頭不見鄭諧,想來是回他自己家去了,於是穿著清涼睡衣趿拉著拖鞋摸黑進了臥室,把自己用力地丟進床上。
“啊——”
“呀。”
短的那聲叫是鄭諧的,長的那聲是她自己的。筱和和恰好摔在鄭諧身上。
她爬地起來開啟燈:“你睡錯地方啦,這是我家!”
他在這兒洗澡尚可以理解,因為那邊他已經有兩個月沒住了,大約擔心水管裡存水太多不乾淨。可是他總不能因為那邊的床兩個月沒睡過人,就來霸佔她的床啊。
“唔。”鄭諧答與沒答一個樣,聲音裡有濃濃的睡意。
“我睡哪兒呀?”
這回鄭諧連聲都不吱了,翻個身又睡過去。
他睡覺時蜷成一團,枕著自己的一隻胳膊,把頭埋起來,像小孩子一樣。
和和立刻心軟了,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已經不熱了,但抹到一手汗。
想起他因為發燒而進醫院,她給他蓋上被子,找到另一條薄一點的,又蓋了一層。
然後她又從櫃裡翻出一床毛巾被,胡亂把自己捲起來,睡到客廳裡的沙發去了。
都怪她家只有一張床,而鄭諧那個又大又空的屋子,她才不要一個人在那兒睡,會做噩夢。
睡到半夜筱和和凍醒了。
這見鬼的天氣。天氣預報明明說是三十度,結果到了晚上這樣冷。那一層薄薄的毛巾完全抵不住寒意。
而她兩床厚一點的絲被,都蓋在鄭諧的身上了。
筱和和爬起來,穿上自己的外套,又重新裹了自己躺下。
還是冷,並且這張軟得過了頭的沙發,平時癱在裡面耍懶還挺舒服,但此刻用來睡覺,那真叫作折磨,骨頭都像變了形。
眼見著客廳裡的掛鐘指向三點鐘,筱和和身體和腦袋都累,但就是睡不著。
她躡手躡腳地溜進臥室,想把鄭諧身上的被子扯一條下來。
窗簾沒拉。明亮的月光下,鄭諧還是蜷著身子躺在床的正中間,睡姿一點也不像他清醒時那麼優雅,一半被子被他掀到一邊,另一半被他牢牢地壓在身子底下。
又困又累又氣惱的筱和和,扯了半天也沒扯出一條被子來,又怕驚醒了他,最後將被他壓在身下的兩個半條被子其中的一個半條重新蓋到他的身上,她自己扯了另半條,直挺挺地鑽進去,又直挺挺地躺下。不多久,竟然睡著了。
2…又白撿了一哥哥
七年前,筱和和的未來願景是:願嫁有情郎。
七年後,筱和和的當下心思是:要釣金龜婿。
“我一定要擦亮眼睛爭口氣,努力釣到金龜婿。”
每當看完一部結局圓滿的愛情電影,筱和和總要嘆上這麼一句。
她的好友蘇荏苒通常立即吐一口糟:“你身邊不是有個現成的?身材與錢財,容貌與禮貌,一樣都不少。又知根知底,連調查工作都省了,剩下的只是看你如何搞定他。”
“鄭諧?”筱和和切了一聲,“我們就是一不小心被綁到一起的蚱蜢而已。從小到大,我連白天做夢的時候,可都從沒想過要跟他有個啥。”
“話可別說得太實太早了啊。我看鄭諧那人對誰都客客氣氣冷冷淡淡的,偏偏就對你特不客氣又特別上心。”
蘇荏苒這話可說中了筱和和的痛處。她不長不短二十五年的人生,就是一部被鄭諧欺負的歷史。
小時候,總被騙著幫他寫作業拎書包這些小事都不算,連他去討好別的女孩子,都要幫他代寫情書,代買禮物,甚至充當快遞員。成年後,則升級為菲傭,臨時秘書,甚至冒牌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