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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芸芸眾生我就會想,人到底是什麼?人又到底想要什麼?現在我們不惜一切去爭取的東西真是我們想要的麼?冥冥中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操縱著我,而那是我無法抗拒的,這就是命運嗎?”
語音輕柔,表情淡漠的有些疲憊,但卻有一種驚人的美麗,讓人震撼的男人的美麗。也許正是為此,黃崖才喜歡他吧?哪個女人能夠抗拒他驚心動魄的美麗。
沉默了一會兒,方不凡問道:“趙兄對此有何看法,是否能解我疑惑呢?”
趙憶叢的目光變的更加迷離了:“人是什麼,我不知道。不過我希望他是一個橋樑而非終點。人應該是不斷的超越自己最終達到更高層次,我認為惟有如此人的存在才有意義,否則生死的迴圈又剩下些什麼呢?有人說人生如逆旅,光陰如過客。我想是對的,既然人生是一個客棧,那他就應該有家的,而那裡就是人最終的歸宿,精神的家園。事實上每個人都有一個想要的東西,可是卻只能抓住眼前的東西。儘管可能不是你想要的,可是卻在向它靠攏。”
說著似乎陷入一種非常自我的情緒中,忽略了身邊的人:“我認為命運就是盲人隨手射出的一隻劍,方向需要自己去尋找。而人生也不過是一片森林,沒有方向的人就此迷失。其實在答案揭曉以前沒人知道自己的命運是什麼,所以它也是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東西。萬物方生,萬物方死,存在是永遠轉動的輪子。該來的總是會來,我們又何必為此煩惱呢!等待吧,一切都在最後揭曉,只是未必是你想要的答案。”
方不凡仰天狂笑:“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彼何人哉。”突然回頭道:“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說就是我吧!”
身後有個人回答道:“說的很對,難道你現在才知道是在自尋煩惱麼,永遠不要去想那些沒人說的清的事情了。”
驀然回首,黃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兩人的背後,輕輕走近方不凡拉起他的手,仰視著他的臉。
四面的風似乎更急了,黃崖一襲白裙,黑髮飛揚。這一刻,好象一朵雲,落在了人間。
方不凡憐惜地說道:“你怎麼來了,這裡風很大,你身體不好,生病了怎麼辦。”黃崖說:“一個人在房間裡太悶了,我真希望自己可以生病,那樣你就可陪在我身邊了。”無奈的看了趙憶叢一眼,方不凡柔聲道:“不要耍小孩兒脾氣了,谷裡的事情那麼多,我不但要想方設法防禦外敵,還要想辦法擒住時博,否則怎麼和你終生廝守呢?”
“其實你不用在意那句誓言的,一切都是無所謂的,我們開心就好了。”黃崖輕聲說道。
萬壑風聲嗚咽,彷彿是在替趙憶叢哭泣。風是那麼的勁急,吹的人眼睛酸澀,心裡像是有顆針在不停的扎,痛是那麼真切。緩緩的退後,只想離他們越遠越好。
可是方不凡卻叫住了他:“趙兄,經過這幾日的瞭解,你應該對谷裡的安排有所認識了。你認為還有哪裡需要完善的,請不吝賜教。”
趙憶叢強打精神說道:“在我看來,此處的防守簡直天衣無縫,本來就極難攻打的地方經方兄你的佈置,敵人除非有犧牲十萬將士的決心才有希望拿下此處。可是放眼天下,沒人會單為這一處所在付出這麼大的代價。”話鋒一轉又說:“只是自古以來很多堅固的堡壘卻很容易被攻下了,方兄可知為何?”
方不凡眼睛一轉道:“趙兄的意識是禍起蕭牆之內。”趙憶叢頜首道:“萬眾一心,就是最堅固的堡壘,只有堅固的堡壘卻沒有堅固的人心也只能成為擺設。我想方兄對此應該早就知道,並且已經是成竹在心了。”
靜了一下,,方不凡突然沒頭沒腦的說:“趙兄你可願意留在虎狼谷?”
趙憶叢聞言不由一怔,這話是從何說起。見他有些迷惑,方不凡又道:“我知趙兄一向志向遠大,如今只是個七品小官怎能讓人滿意。何況現在朝廷清濁不分小人當道,你又何必受那份閒氣。我虎狼谷可用之兵上萬,時機一到趙兄領兵出谷帶我們縱橫天下,定會無往不利。只要趙兄答應,我願意做你的助手聽你的指揮。”說完期待的看著他,臉上除了真誠還是真誠。
趙憶叢笑了笑,道:“方兄此言莫非是逐客不成,在下此來只為看望故人,如此到像我是別有企圖。此事萬無可能,請不要再提了。有方兄在此我還不自量力,勉強為之,豈不是貽笑大方麼?”
方不凡還要再勸,趙憶叢打斷道:“更何況只有方兄你擒住時博能合黃姑娘的心意,我怎麼能掠人之美呢!”說的自己心裡一陣苦澀,轉身向峰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