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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主是如何把此地治理的如此興旺的,倒不是覺得有什麼不服。”
這人清清嗓子說道:“公子可知道以前我們過的是什麼日子麼?遇到官兵來圍剿就像喪家犬一樣四處躲藏。那時我們根本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明天。因為我們隨時可能死在圍剿之中或者被野獸咬死。在這樣朝不保夕生活裡,我們迎來了方副谷主。他重新把我們聚起來編制軍隊設定機關埋伏,帶著我們與官兵戰鬥,打退了敵人。最後迫使李景讓和我們達成了彼此和平共處的協議。對內開始開荒闊土,自己耕種,使我們徹底安定,衣食豐足,可以說和我們的救世主一樣。可能外界有人比他更有能力,可是那和我們沒什麼關係,我們只尊重對我們好的人。”
說到這裡,盯著著對面的朱溫等人狠狠說道:“可恨生活好了,竟有些忘恩負義之徒來爭權奪利排擠方副谷主,我真想問問當初和官兵打仗的時候他們都跑哪裡去了。縱使方谷主他大仁大義,以大局為重,一忍再忍,可是我們底下這群人眼睛裡不揉沙子,誰想動方谷主我們就和他們拼命。”
見朱溫眯縫著眼睛一邊喝酒,一邊還點著頭,好象和這些話和自己並沒有關係,不由佩服此人的城府,就憑這一點他就是個不可小覷的人物。看來黃巢當年能取得大半天下並非是運氣,而是手下能人眾多啊。
見氣氛有點緊張,趙憶叢站起來說道:“也難怪這位大哥如此激動,就是我這個外人也很敬重方兄,救民於水火當然應該敬重。就讓我們大家一起敬他一杯,我先乾為敬了。”
方不凡在這群粗魯不文的人中間含笑應酬,毫無厭煩,顯得很親切平易近人,毫不作偽。能得到這些人的衷心擁戴也不奇怪。
半夜時分,酒席散了,方不凡親自送他回住處。路上有些歉意的說:“讓趙兄你周旋在這些人中,實在很抱歉。你可能覺得他們粗魯又不懂什麼道理,可是他們卻真的是披肝瀝膽的重義之人。只要你真心對他們好,就是赴湯蹈火也不會猶豫。”
贊同的點了點頭,趙憶叢道:“俗語說的好:仗義每多屠狗輩,忘情最是讀書人。這些人心地善良直爽有如光風霽月一般。雖粗魯但是真誠,我也喜歡這樣的人,方兄你多心了。”話題一轉又說道:“不過方兄能如此待人並令他們真心擁護,在下非常的佩服你的胸襟。”
方不凡平靜的說道:“在下和虎狼谷本來就有很深的淵源,多盡些力是理所當然的。”眼光轉向黃崖又道:“沒有兄臺你的幫助,就很難有今日的黃崖了,虎狼谷上下都應該感激才是。”
提起黃崖,趙憶叢的心內百感交集失落、酸楚、壓抑一起湧上了心頭。桃花依舊,人卻已非昨日。勉強說道:“當日我也是出於義憤,換了任何人也不會坐視不理,方兄不必總把此事放在心上了。”頓了一下酸澀地說道:“我看方兄與黃姑娘情投意合又是郎才女貌,沒有比你們更般配的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成親,到時我一定要來喝上一杯喜酒。”說著望著身邊的黃崖,見她神色嬌羞,深情的望著方不凡,此刻她的眼睛裡早已經沒有別人了,心更是沉入谷底。
方不凡道:“我早有成婚之意,不過崖兒卻要求我替他報了父仇,殺了時博才能成親。這是她唯一的要求,我不能拒絕她。”
趙憶叢道:“時博現在在李師道的軍中很受重用,是統兵的大將,想要動他恐怕很難。”
方不凡道:“正是如此,那廝平日裡防衛森嚴,睡覺身邊都站滿了人。我看除非打敗李師道,否則拿他沒什麼辦法。可是李師道實力強大,我拿什麼對付他呢?”
見到他面露難色,趙憶叢心裡感到很快意,隨即又罵自己怎麼變的這麼齷齪,看人家為難不幫忙反而在旁幸災樂禍。自從見了黃崖自己好象變了一個人,心胸狹窄,多疑善嫉。難道自己真的愛上黃崖了,還是自己根本就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強?
正胡思亂想,耳邊響起黃崖嬌嗔的聲音:“和你說話呢,想什麼呢?”
趙憶叢抬起頭道:“正在想關於李師道的事情,你說什麼了?”
黃崖道:“不凡問你是否有什麼良策對付李師道。”
趙憶叢苦笑道:“他把我逼的幾乎喪命,如果有辦法,我早就對付他了。要對付他重要的是實力而不是方法,這點方兄比我要強的多。”
方不凡道:“趙兄說的很對,沒有實力任何想法都是空想,我早知道是這樣了。”說著當先引路。
回頭望向黃崖,昏暗的夜色裡,她面色沉靜如水,與剛才那付天真爛漫的樣子判若兩人,看來她也不是全無心事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