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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敵人一層層的倒下,躲過亂箭的也被這群人風捲殘雲般的掃蕩沒了。
含元殿上血氣蒸騰令人聞之慾嘔,死屍都快被鮮血飄起來了。面向癱倒在地被嚇三魂出竅的穆宗皇上,趙憶叢跪地請罪:“罪人計算失誤,險些釀成大禍,請陛下怒罪。”
穆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哆嗦成一團,仇士良還好些,強自鎮靜的扶起他說道:“你救駕有功,何罪之有。接下來的事情就由你處理吧,給我狠殺,一個都不放過,我先送萬歲回宮。”說著帶一隊人走了。
這時裴度被拖了過來,見到趙憶叢呸了一口,道:“蒼天無眼,讓你這小子壞了大事,你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助紂為虐的狗,真是可悲,枉費了當年武元衡對你的器重。”趙憶叢冷冷一笑,道:“只有勝利者才有資格評價別人,而你已經失去了這個資格。不管我是人是狗是生是死,那都是以後的事了,而你現在就要死了。”
這會兒有人來報說李訓知道行動失敗後換上普通衣服逃出宮去了,趙憶叢一面命人追俘,一面名人在宮內四處搜尋逃開的亂黨。
此刻宮裡已經大亂。中書省、門下省的官吏、士卒一千多人爭先恐後的向宮外跑。大門被封鎖,沒能出去的六百多人全部被當做亂黨殺死,接著在皇城的各司官吏和士兵也紛紛被殺,屍體橫陳,一地狼籍。
裴度的死黨舒元輿換了衣服,隻身一人才逃出安化門就被逮住。另一位已經七十多歲的宰相王沛徒步走到永昌裡的茶館也被捉到。被抓的人耐不住拷打,大都順著趙憶叢的意思招認自己是裴度的同黨,陰謀殺掉現在的皇帝然後擁立鄭注為王。
這時的株連開始擴大,整個長安都陷入了血腥清洗之中,官兵開始趁機搶劫財物。
前嶺南節度使胡正家鉅富,士兵藉口搜拿亂黨進入他家搶掠。城裡的惡少也趁機報私仇,搶劫財物,弄的長安塵埃瀰漫,烏煙瘴氣。趙憶叢命神策軍分別駐紮在主要街道的路口,擊鼓加以警告,同時斬首上百人街市才安定下來。
不出三天,所有被抓官員全部被遊街示眾,然後腰斬東市,首級懸掛於興安門上。圍觀的人怨恨王沛主持茶葉和鹽專賣斷了眾人的財路,有的大聲辱罵,有的向他投擲石子。
只是這一切已經與趙憶叢無關,外面的喧囂混亂也絲毫沒有影響到室內的氣氛。
溫暖如春的屋子裡,趙憶叢面色凝重的聽著外面的報告。
陽城嘆息道:“現在保守估計死的人也上萬了吧。”趙憶叢沉吟半晌道:“事情的發展超出了預料,沒想到仇士良如此毒辣,株連如此之廣。”頓了一下又道:“只要有爭鬥就會有傷亡的,我很慶幸這次徐之誥和鍾傳沒事,現在我要與你們做個約定:你們絕對不可以先我死去,無論遇到任何事都要把生命放在首位。只要你們活著,失去的一切都可以再拿回來。而失去了你們,我還擁有什麼?即使擁有了整個世界我也不會快樂,因為沒有人與我一起分享。不要讓我感到寂寞,不要讓我獨行。知道麼,世界已經太孤單了,我不想失去你們任何人。”
突然感覺他是那麼的寂寞,從來沒有人真正瞭解過他,眾人心裡酸酸的。秋筱雨悄悄的轉過頭去,似乎是怕人看到她冰冷的面具下也有縷縷溫情。
靜了一會兒,陽城道:“朝裡政局鉅變,仇士良一定會安排自己的心腹控制要害部門。討伐田悅和鄭注也是勢在必行,畢竟他們才是主謀。”說到這裡看了看趙憶叢道:“除了你,他還有可以選擇的領兵大將麼?”
仇府門前車水馬龍,不時有官員進進出出,熱鬧的好象集市。只是有的垂頭喪氣,有的喜氣洋洋。甘露之變後朝中職位出現了大量空缺,喜歡鑽營的人自是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大戰的硝煙尚未消散,街頭還長見血跡,可是事不關己又有誰會在意,另一出跑官大戲已經開始上演。
剛下馬,魚志弘就接了出來,笑著和他寒暄起來。畢竟也算經過患難,而此刻趙憶叢絕對是仇士良的紅人。路過的官員見平時目空一切的魚志弘對待一個年輕人如此熱情,不由竊竊私語起來,都在猜測這個人是誰。而有些認識他的卻帶著恐懼的目光遠遠繞開,彷彿遇見了魔鬼一樣。趙憶叢也只能苦笑,不管怎麼說自己這殺人狂的名聲是背定了,雖然很多事根本和自己無關。
大廳之上,燈火輝煌,客人卻沒有幾個,侯海濤赫然正在其中含笑向他致意。這些人應該是仇士良的親信吧!見到他進來仇士良非常高興,親自離席迎接,以至有些人的眼睛裡滿是敵意或是嫉妒。
酒筵開場,歌女、舞姬不停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