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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拉住她,於寒掙了幾下,憤怒的說:“沒看見人家不歡迎咱們麼?還賴著不走,等著趕呢?”
雖然有些頭痛,趙憶叢還是滿臉堆笑的急忙迎上去:“我可冤枉死了,我是太高興了,還不許我表示一下激動的心情了。”於寒情緒立刻好轉又覺得自己剛才是有點不講道理,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了。
對於她,自己不但罵不得就連說話都小心的很。見場面有些尷尬,李青拉著於寒的手說道:“也不能怪她這樣,這些天見不到你她很想你,好不容易把你盼回來了又冷冰冰的,換誰都會不舒服。”趙憶叢笑道:“那你怎麼就沒那樣呢?”李青白了一他眼,道:“我和她能一樣嗎?”
趙憶叢收斂笑容道:“確實不一樣,你有侯海濤。”提到這個名字,李青的臉色立刻不好看了:“他又把你的功勞搶走了,我都替他感到羞愧。”沒想到他想到那裡去了,趙憶叢一笑道:“談不到搶這麼嚴重,這又不是他能決定的事情。”頓了一下又道:“我們還是進去吧,怎麼到家了,還不放我進去。”對陽城、劉晏笑道:“二位一向可好啊,這麼深沉呢?”陽城擺出一付無奈的樣子:“不是不想說,也得有機會才行。”
走了大廳才有時間詳細瞭解自己離開這段日子的情況。沒什麼大事,不外乎仇士良又陷害了幾個人,控制了幾個職位而已。聽完趙憶叢的經歷,特別是聽到鍾奇加入,眾人才開心起來,陽城更是有些奇怪他臉上的肌肉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見劉晏始終無語,趙憶叢笑著問:“關於不平樓的事調查的不順利是嗎?”劉晏尷尬的說:“簡直是毫無進展,除了知道這是一個刺客組織,聚集了大批以暗殺為職業的高手,就沒有任何收穫了。”
那麼強大的刺客組織一定是非常嚴密的,沒有結果也很正常,囑咐他不用心急又問起最近朝中可有關於自己這些人的傳聞。提到這些,劉晏來了精神:“有很多,自你平定田悅之後朝野上下就開始討論該怎麼封賞。那麼大的功勞賞是一定的,可賞什麼就是難題了。一品職位寥寥無幾,都是仇士良新安置上的心腹,不可能換你上去。外封吧,本來魏博節度使這個職位應該給你的,可是仇士良顯然是不相信咱們。聽說現在那些朝中大臣甚至宰相都人人自危怕你威脅到他們的地位,每天都跑去仇府遊說把你外放到別的地方去。”
“哦,那可曾聽說會是哪裡”?趙憶叢關切的問。劉晏有氣無力的說道:“經治州節度使。”見他不太明白,又解釋道:“節度使就是名義上好聽,其實連個中原的縣令都比不上。那裡城市殘破狹小,民生凋敝,死氣沉沉,本身就是個發配犯人的地方。他們這是明升暗降,用的著的時候再把你提出來,用不著的時候就把你放在那裡。那就是個沒人管的大監獄,地方上官府有名無識,控制權掌握在地方豪強手裡。加上大半個經治州都是對漢人懷有很深敵意的南疆各族,不論你想幹什麼都會束手束腳,很難成功。”
原來是為這些犯愁啊,趙憶叢傲然道:“如果我需要別人給我創造出條件才能得到發展,那不是太無能了麼?要知道我一向喜歡自己去開路走的,我要的只是一個名分,一個可以擁有軍隊任命所屬官吏的名分而已。”頓了一下,又道:“當年黃巢不也是從嶺南起兵,最後席捲整個中原攻陷長安的嗎?難道我們連那種草莽之人都不如?”一翻話又提起了眾人的鬥志,對於可能的南荒之行充滿了信心。事實上在座的所有人不都是靠著這種信心走到現在的麼,除了信心,他們又擁有什麼呢?
和李青閒談才知道,原來是因為顧道人出去巡遊,可能要幾年才能來。兩人在家覺得無聊,商量了一下就來找自己了。趙憶叢連連點頭道:“你們兩個獨自在家裡確實不安全,這時能想到我真是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太高興了。”說的兩個女人心花怒放。
長安城北,亂葬崗上。清晨的薄霧冉冉升起,瞬間又被永不停息的風帶走了。稀稀落落的矮樹林裡不時傳來烏鴉的呱呱聲,放眼望去,方圓數十里全是墳墓,大半都是滅門的囚徒或客死異鄉的倒黴鬼。
穿行在晨霧中的林間不時避開裸露在地表的死人頭骨或已經被腐蝕成碎沫的骨片。終於,在一處墳墓面前停了下來,輕輕撫去墓碑上沾滿露水的青苔。赫然寫著韋直兩字。哎,失去了唯一的女兒,不過幾年時間剛過中年的他就去世了。
就這樣立在墓前,薄霧已經被初起的太陽驅散了,心中沒有了往昔的不忿,出奇的平靜。光陰,它悄悄的磨去人心中的痛苦卻了無痕跡。人的趨利避害性決定了對於傷痛的角落,總是不自覺的躲避著不去觸碰,以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