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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天塹關這種環境惡劣又沒有油水的地方。花無顏投其所好許以大量金銀財寶,果然一舉奏效成功策反了他。
只可惜投降之後馮寶也一樣沒得到想象中的榮華富貴,甚至連駐地都沒調動一下,以至於坐守著一堆金銀卻沒地方去花。不過現在後悔也晚了,只能夾著尾巴做人,哪敢表現出一點不滿。
此地遠離戰場沒什麼事情,最多也就是每月初一十五有運糧部隊從此透過。馮寶心灰意冷之餘哪還有心情過問這些事情,終日裡都是借酒澆愁大睡不起。
雖然今日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不應該是運糧車透過的日子,可是戰場上的事瞬息萬變,哪有一定之規。再加下邊的部隊從軍裝到長相甚至聲調都沒什麼疑點,馮寶例行公事的問了幾句就開關放行了。對他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時間在這裡廢話還不如回去喝上幾杯呢。
可是他想不到的是,一時的不耐煩竟會要了自己的小命,不但酒沒的喝了,甚至那些還沒來得及花的金銀也成了人家的戰利品。不用說這路軍隊正是錢謬派來奪關的部隊,奪下曲靖之後糧草輜重乃至衣服那是應有盡有,裝扮成南詔軍實在太容易了,而這些士兵本就和南詔人相近甚至連語調都不用改了。
成功詐開天塹關,光州大軍一鬨而入幾乎沒費吹灰之力就制服了守軍,輕鬆佔領此地。之後錢謬充分發揚兵貴神速的風格,把花無顏佔領五關的方法又重來了一遍,另四處關口在幾日之間全都有驚無險的落入光州軍手裡。至此花無顏的補給路線完全斷絕,回家的路線也被掐斷,可以說是為山九仞而功虧一簣,之前的所有勝利除了使她個人的神話達到一定高度之外竟全無意義。
捷報一道道傳回光州,關注這場戰爭的人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心目中的那個神依然戰無不勝,歲月更迭並沒有磨去他的鋒芒,沉寂之後發出的光芒更加耀眼。
趙憶叢卻仍舊是一付淡然的神情,即使聽到五關盡復,可以隨時攻擊成都的訊息也沒有驚異的表情。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錢謬的擅自行動也早就意識到了,私下裡趙憶叢曾經對陽城說過,錢謬此人才堪大用,功名之心尤烈,若能持心正道把握自身,則前途不可限量。
女人們對於戰爭的關注大概也只限於勝負本身,比如落雲,比如齊妙,雖然每天也會來探聽一下進展情況,但只要知道勝了就夠了,至於怎麼勝的則根本不在她們的興趣範圍之內,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事關趙憶叢的關係,即使勝負也懶得關注了。
不過這些女人中顯然不包括張蘊,她在某些時候甚至比趙憶叢表現的更關心這場戰爭,每次都人回報都事無鉅細問的詳細之極。
“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啊,我也一樣辦的到。”分析完趙憶叢的戰術之後張蘊不以為然的說道:“還以為你會想出什麼鬼神難測的戰術呢!你用的這些在兵法裡早有記載,可以說全無一點新意啊,真是讓那些關注你的人失望。”
“這個世界上的人分為兩種。”趙憶叢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說道:“其一是先知先覺者,對他們來說事情沒發生之前就已經預測到所有的可能以及結果,而事情發生的時候是重現而已,這樣的人是最好的佈局者,比如說我。還有一種人則是後知後覺者,事情發生之前全無知覺,發生時只能被動應付,直到事情過後才恍然大悟地說原來如此,可是此刻明白有什麼意義,早已於事無補了。”最後無奈的嘆息道:“其實真相早已擺在人們面前,可是大多數人卻對此視而不見,這大概就是蠢人的世界吧!”
張蘊不想承認,可是旁邊的李青卻笑著幫她承認了:“蘊妹妹還真是你說的那樣,在此之前她一直你在使用疲兵戰法,我可從沒聽她說過你會這麼做。”
“哼,有什麼了不起。本小姐屬於急智,當時反應就足夠了,只有笨蛋才需要提前想好呢。”張蘊羞惱的頂了一句。眾人大笑,張蘊惱怒的不再說話,可是不久又忍不住說道:“看來花無顏已經沒有勝利的希望了,想當初她在成都誘敵然後聚而殲之,接著又閃電般攻陷長安成為天下的焦點。還真是無限風光啊,沒想道說敗就敗了,還真是讓人遺憾。”
“戰爭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事情,花無顏敗的其實不冤,你知道她是在同時和多少人作戰麼?”趙憶叢神色鄭重的說道:“她其實是在同時和鄭注,方不凡,劉從諫以及我們光州作戰,以一敵四能維持這麼久而不敗已經是難得一見的成就了。”
齊妙如釋重負的嘆息道:“好了,不管怎麼說戰爭總算快要結束了,終於又可以過平靜的生活了。”眾女一起望向了趙憶叢,眼裡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