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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義其實在賭,賭趙憶叢也怕兩敗俱傷,不會不計代價的強攻。這些兵弱是弱了點兒,可也不是泥塑的紙糊的,真要拼起命來光州軍的傷亡也不會小。而據石義的分析,趙憶叢的目標還是在中原,他是不可能捨得在這裡損耗太多兵力的。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很快石義的美夢就在面前呼喝聲如同山崩海裂,黑壓壓撲面而來的光州軍面前破碎了。這要是儲存實力的態度那就怪了,醒過神來立刻大喊:“關營門,吹號角,放箭。。。。”
戰事一直持續了三個時辰,光州軍久攻不下緩緩退兵。石義終於鬆了口氣,心有餘悸的抹了把汗,強自鎮定的命人打掃戰場整理陷阱準備迎接敵人的下次進攻。
雖然貴為國師,本身武力更是不同凡響,可石義對於軍事並不擅長,更是首次指揮這種大規模的作戰。可以說即使單獨面對十人甚至百人,他也不會有任何恐懼,即使不敵也有把握全身而退。可是面對那洶湧而來的人海他卻不由泛起一絲渺小之感,就算武功天下第一又能如何,面對這樣的戰場也會不由自主的產生無力感。
“敵襲。。。。。,大家不要慌,快點迎戰。”第二天傍晚,正在慶幸今天沒有戰事的石義才巡查完大營準備睡覺的時候,外面又傳來嗚嗚的牛角聲。走出大帳就看見面前亂作一團,士兵們衣冠不整的跑出來,不少人兵器不見了,大聲喊著誰看見沒有。
營門處戰鬥尤為激烈,火把明亮處,光州軍統帥徐之誥大聲激勵著將士,見石義在眾人的簇擁下出現在牆上,用馬鞭一指大笑道:“石義果如無膽鼠輩,兵臨城下卻怯而不出,既無戰意不如早降。”
石義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可是形勢不由人還真不敢出去,氣的大喊:“放箭,射死敵方主將重重有賞。”不用他說已經有不少箭向那邊射去,戰場最明亮的地方誰都瞧的見。可是徐之誥站的敵方恰是弓箭不及之處,即使有的射到身邊也是強弩之末,被身邊的人隨手打掉了。這更引的徐之誥放聲大笑,猖狂之極。
攻擊良久,退兵的號令響起,光州軍得意洋洋如潮水一般退去。石義想追卻要怕中了敵人的伏兵之計,只好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罷了。
連續多日都是如此,光州軍的攻擊從不間斷卻又沒有規律可循。有時早上,有時中午,晚上也出現多次,好像有興致了就來騷擾一番。為了不讓士兵終日沉浸在緊張氣氛裡無法休息,石義又命令各營輪番休息。
透過觀察這些日子的進攻,石義也發現了,光州軍每次都不是全盤出動而是分批分次的來,而且每次進攻都是騷擾的意思多而真正的攻擊少,顯然是讓自己計程車兵無法休息,想等到筋疲力盡的時候畢其功於一役。最可恨的是如果發現防守鬆懈了騷擾又會變成真的襲擊,使自己始終都得小心應付。
雖然這麼頻繁的騷擾實在讓人有點焦頭爛額,不過石義還是發現了可喜的變化,那就是自己計程車兵不再向初期那樣每次遇見襲擊都面如土色驚慌失措了,現在即使遇襲也能做到有條不紊沉著應對。心裡不由小小得意了一把,趙憶叢你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想要擾敵卻不知道無形中起到了幫我練兵的作用。若是當初你傾全力攻擊我還真未必守的住,現在新兵變成了老兵,即使主動出戰勝負也是未知之數了。
很多時候人們對同一件事情的理解會產生巨大的差異,原因就在於立場不同導致看問題的角度也不一樣。世界上很多事情的表象和本質往往是兩碼事,不只耳朵聽到的未必是真,即使親眼所見也未必就和自己所認為的一樣,相信不久之後石義對此會深有體會。
就在他沾沾自喜以為得計並謀劃著等士兵再成熟一些就出營挑戰的時候,光州軍營卻有了一些外表無法發現的變化。十萬人的營盤每天都有人在悄悄撤出,現在的大營裡只剩下一半兵力了。而由於光州軍對前方封鎖的非常緊又不停的進行騷擾戰,石義根本無法發現其中的變化。
這還要從出發前的會議說起,眾人一致認為要想徹底擾亂花無顏的部隊,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斷其糧草,而曲靖正是糧草的集結地,南詔各地的糧草全部運送至此,然後再從此處分發前線各軍團。
隨著戰事的逐漸深入,花無顏出征時隨軍攜帶的糧草應該已經告罄,若在此時失去後方的糧食供給軍心立刻就會不穩,退兵也就成了必然的選擇。那時無論方不凡還是鄭注都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乘勝追擊之下,花無顏很難全身而退,那時南詔自保都成了問題,自然也就無法成為中原的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