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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繁星滿天。
成都通向長安的大路上,光州軍大模大樣的紮下營寨。趙憶叢坐在篝火旁默然不語,表情冷漠陰森。好像自離開成都那天起,他的臉上就失去了慣常的笑容。徐之誥並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他知道當趙憶叢的笑容完全消失的時候,緊跟著無邊的殺戮就會到來。那偶爾露出的殘忍意味讓徐之誥也不得不為仇士良將要面臨的噩夢抱以同情了。
“大人,依你看來我們這五千騎兵能完成任務麼,據說仇士良的神策軍裝備精良且人數也達到兩萬之眾。”趙憶叢長久的沉默讓徐之誥覺得壓抑,想了很久終於找了一個話題。眼光轉向他的時候,趙憶叢的目光變的柔和了一些,臉也鬆弛下來:“這並不是個值得擔心的問題,難道你覺得我們會敗在神策軍手下麼?”
知道趙憶叢已經看穿了自己沒話找話的想法,徐之誥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提起精神說道:“勝利我認為是沒有問題的,畢竟我們和神策軍打過交道,他們只擅長於打那些落井下石的順風仗,若是說道打硬仗狠仗就差得多了。我覺得以我軍的戰力只要堅持半個時辰不敗就足以讓他們崩潰了。”
“你說的不錯,神策軍畢竟沒經歷過什麼像樣的戰事,在生死搏鬥中很容易就會失去信心子亂陣腳的,再說他們人數雖有兩萬,但真正能拿刀上戰場的有一萬就不錯了。”說到這裡,趙憶叢眼睛閃過一絲亮光,問:“既然你也知道勝利可期,那你剛才為何還有此一問呢?”
我其實就是不想看你那麼壓抑,想找點話說。心裡這麼想但畢竟不能這麼說,徐之誥靈機一動道:“其實我是擔心長安的方不凡會插手這件事,畢竟他與仇士良的關係非同一般,出兵阻撓我們也並非沒有可能。”
“既然說到方不凡了,那麼你應該也聽說張全義邀請他參與討伐李師道的行動並許諾平分河東疆土的事了,你認為方不凡為什麼沒有同意,反而在佔據長安後變的默無聲息了。”
“這件事我當然知道,我覺得他不出兵並非是因為兵力的問題,而是兵力太多了。”徐之誥整理一下思路分析道:“方不凡合併原昭義節度使劉從諫的勢力後兵力大長,可是成分卻變的複雜了。如何讓那些桀驁不馴的將領真心歸附並聽從命令是他當前最主要的問題,若是冒然用兵反而可能給那些想趁亂取利的人以機會,因此這個時候方不凡需要休養生息慢慢清楚內部的隱患。”說到這裡徐之誥也明白趙憶叢為何有此一問了:“我明白大人的意思了。方不凡此刻的主要精力都用在了內部,連李師道那樣的落水狗他都不敢打,自然就更不敢惹惱我氣勢正盛的光州軍了。”
說到這裡徐之誥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再次搖頭道:“還是有一點不對,我們這樣考慮完全是建立在方不凡與仇士良並不存在從屬關係的前提下,若是他們之間本就是從屬關係,而方不凡正是仇士良控制的一個棋子,那麼我們先前得出的結論豈不是就不成立了麼?”
“你考慮的很全面,可是還不深刻,無論是與不是他都不會在意仇士良了。”趙憶叢先肯定的他的思路周全又接著道:“事實上如果方不凡是仇士良控制的棋子,那麼當初仇士良根本不會倉惶逃出經營已久的長安,而是依仗城高牆厚的優勢拖延時間等到方不凡的救援了。而仇士良能控制方不凡的唯一手段也就是來自朝廷的權利,現在方不凡本身就可以掌握這種權利,而他手下計程車兵也是以虎狼谷為班底,加上現在劉從諫的軍隊。這兩支部隊無論哪個都不會聽仇士良的命令。也就是說仇士良現在已經沒有可以控制方不凡的手段了。喚換成你處於現在的地位,還會繼續為仇士良出力麼?”
徐之誥想了一會點點頭:“確實是這樣,所謂以利相交者,利盡而疏。現在仇士良已經毫無價值,即使以前有關係也逃不掉被方不凡拋棄的命運。”
其實趙憶叢有句話沒說出來,仇士良與方不凡之間一定存在某種外人不瞭解的關係,但不是剛才所說的從屬關係,方不凡,仇士良再加上自己,這其中一定有條線在牽扯著,趙憶叢覺得自己快要找到源頭了。
談興上來了,趙憶叢又丟擲一個問題:“剛才我們曾說到張全義邀請方不凡共同去對付李師道,你認為這其中是否存在玄機,難道張全義的實力不夠打敗李師道麼?他為什麼要給方不凡這麼大的好處?”
這個問題有些複雜,徐之誥陷入長久的思索。良久,抬起頭懇切的說道:“我只是隱隱約約覺得張全義此舉可能和李朔有關,具體是怎麼個關係就說不清楚了,還請大人明示。”
“你能從這些看似毫無關聯的事情上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