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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憶叢笑了:“直到此刻你還心存幻想麼?也許你確實知道一些秘密,可是這個天下有不能為人所知的秘密麼?”頓了一下又道:“不過倒要多謝你的提醒,起碼我現在知道身邊存在著可以威脅到光州存亡的隱患了。”說到這裡聲音變的冰冷:“為了答謝你今日的提醒,我決定賜你凌遲之刑。”
對於死亡仇士良並不陌生,死於自己手中的人好像都已經數不清了。本以為早已看慣了生死,可輪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活著是那麼美好,儘管自己的生命早已經殘缺不全,可依然那麼值得留戀。恐懼與絕望在心頭泛起,這一刻仇士良覺得窒息。正在猶豫是否自盡免受折磨的時候,耳邊傳來人喊馬嘶聲,回頭望去大批的人馬浮現在眼裡,看方向應該是自朔州而來。是馬遂來救自己了,仇士良突然有種大哭的**,絕處逢生的感覺真好。
越來越近了,甚至能看見頂盔貫甲的馬遂正策馬在前方賓士,而趙憶叢已經開始收攏部隊。看來他並沒有孤注一擲趁現在取自己性命的意思,仇士良的心終於放回肚子裡,悄然回馬迎著馬遂奔去,嘴裡不住興奮的喊著:“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馬遂就能救得了你麼,我看未必。”趙憶叢靜靜的注視著仇士良的身影消失在對面的人堆裡:“也許讓你一直以來最大的希望變成失望會更加有意思吧!”見前方的馬遂已經停下,催馬前行幾步道:“馬大人此來可是要與我為敵麼?”
馬遂止住親兵獨自上前,拱手道:“趙大人誤會了,馬某實在無意與你為敵。只是仇士良與我份屬表親,馬某能有今日得他之助良多,今日此來是想求趙大人賞個薄面饒他一命,我願奉上白銀十萬兩並讓他跪拜賠罪。”
“馬大人挾雷霆之勢而來,實力遠在我軍之上卻依然如此謙恭,照理我應該知難而退。”說到這裡趙憶叢話鋒一轉強硬起來:“然而趙某與仇士良有不共戴天之仇,登山跨水不遠千里而來只為取他性命,事已至此斷沒有退縮之禮,馬大人你一意要救的話也只有刀兵相見了。”
強弱如此分明的情況下趙憶叢竟然還不肯退讓,這讓馬遂深感意外。就他的本意來說是絕對不想與趙憶叢為敵的,這次特意帶絕對強勢的兵力而來就是為了讓趙憶叢認識到事已難為,然後自己再表現的委曲求全一些不使趙憶叢覺得難堪。畢竟趙憶叢背後的光州軍馬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而且攻佔成都以後已經與自己的勢力接壤不再向從前那樣鞭長莫及。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趙憶叢不肯就著自己給的臺階下來,這可如何是好。
沉默半晌,馬遂開始下令:“前軍封鎖光州軍的進兵方向不許主動發起攻擊,中軍後軍立刻護送仇士良迴轉朔州。”想來想去只有這個辦法才能把衝突的可能降到最低,趙憶叢若是還要發起攻擊那也怪不得自己了。
“馬大人是要一意與我為敵乎?”趙憶叢臉色一變,單臂舉起:“全軍聽令立刻追殺仇士良,敢於阻擋者殺無赦,不死不休!”竟然是玉石俱焚的架勢,馬遂慌了:“趙大人請慎重從事,貴軍雖然英勇但人數不過千人,絕對不會是我兩萬大軍的對手。”
“誰說光州軍不過千人,那再算上我呢?”趙憶叢還沒開口不遠處突然出現一隊人馬,為首者竟然是方不凡。話音剛落,方不凡已經衝到了兩軍陣前,長笑一聲對馬遂說道:“方才我聽見馬大人你要以多為勝,方某我是萬萬不能同意的,開戰的話還要算我方不凡一個。”此刻遠方鐵蹄的轟鳴聲越來越大了,腳下的大地都在震顫,看來方不凡帶來的人馬數量絕對不少。
馬遂嘴裡發苦,不由自主的回頭望了仇士良一眼,心說你得罪誰不好,怎麼偏偏得罪這兩個難對付的傢伙。此刻方不凡的大軍已經出現在視力範圍內,密密麻麻清一色的騎兵,這種空曠的戰場,只要幾個衝鋒自己的混合部隊就得被沖垮,絕對不是對手,馬遂不由心生退意。
留在三秦駐紮的四千騎兵和先前的千人會和後顯得氣勢更盛,趙憶叢笑道:“馬大人,我知道你為人穩重並無爭霸天下之心,輕易不與人結怨,此次也是迫不得已而來。然而此刻的情況下你放棄仇士良並非不義而是事不可為,請聽我一言交出仇士良,我保證只要我光州存在一天就保你朔州地位不變如何。
風水輪流轉,不過一會功夫主客之位已經顛倒,換成趙憶叢給他臺階下了。雖然與仇士良關係匪淺,可還沒到那種不惜一切代價的時候,尤其趙憶叢提到保證朔州地位的承諾更是讓人動心,可以說這乃是結盟之意,有了光州這個靠山,以後別人想對付自己確實要好好思考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