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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了一會又沉重的說道:“正是因為怕失去你們所以我才不停的做這些事情,因為我不再不想遇見有人想把你們奪走的時候自己卻無力挽留的事了。”
趙憶叢目光中深藏的哀愁無法逃過兩女的眼睛,互相望了一眼紛紛低下頭去卻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半晌黃崖才輕聲問道:“可是難道你就這樣不停的戰鬥下去麼,這樣的事何日才是個盡頭。”
“當這個天下再也沒有可以威脅到我們的仇敵時,就是我卸甲歸田的日子。”趙憶叢默然說道:“現在我正在消除那些威脅,相信可以全心全意陪伴你們的日子很快就會來了。”
眨眼間已是三個月後,中原局勢再次發生變化。張全義與方不凡的軍隊悍然發動了對李朔的攻擊,雙方於濟寧展開激烈交戰。在他們的戰事處於膠著狀態一時難分勝負的時候,趙憶叢新組成的太平軍終於訓練已畢,在徐之誥的率領下開赴興元,發起了對鄭注的攻擊。
從兵力配比上來說趙憶叢的軍隊並沒有佔據上風,反而稍稍處於劣勢,除了新訓練出來的五萬太平軍以外,只從南詔和成都抽調了三萬人馬,而鄭注在興元一地的駐兵就已達到六萬,形勢緊急其他城池的兵力還可以源源不斷的進行支援。
然而這一切根本無法熄滅趙憶叢除掉鄭注的決心,甚至就連風格上也一改往日的陰柔變的異常強硬,無論是野戰還是攻城戰都是不惜軍力拼命攻打,雙方几次交手之後均是傷亡慘重,鄭注長子鄭天瀾一時無法適應趙憶叢如此鐵血的風格連連退避,最後更是被迫固守興元,希望透過堅固的城牆與敵人周旋,同時要求駐紮鳳翔的鄭注出兵救援的書信更是一封接著一封。
只是他不知道此刻的鄭注根本不敢妄動,方不凡儘管參與了張全義與李朔的戰爭卻也沒有放棄吞併鳳翔的決心,趙憶叢發動戰爭之後,方不凡駐紮長安的大軍就開赴到邊境地帶對鳳翔虎視眈眈,顯然是打算趁鄭注去解救興元的時候趁虛而入,這種時候鄭注如何敢輕易出兵,否則就算成功解救了興元的危機卻失去了鳳翔這個老巢,那多年的心血也算毀於一旦了。
興元城,不過一年時間就經受了兩次大規模攻城的考驗,很多南詔軍攻城時毀壞的城牆甚至都沒來得及好好修繕,幾天的戰鬥下來已經顯得破敗不堪。立於城頭指揮的鄭天瀾此刻的心情鬱悶之極,多少年來沒見過這麼不要命的敵人,就算當初南詔攻城時好像也沒達到如此慘烈的程度,眼前的敵人明顯沒有多少攻城經驗,可是念起那些不知名的咒語發起衝鋒的時候卻顯得悍不畏死,根本不知道害怕為何物,尤其是見血之後戰鬥力更是急劇飆升,甚至顯得比平時更加可怕。
趙憶叢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隻部隊了,他的風格什麼時候又變的如此強硬,怎麼用起這些士兵來好像不是自己家的一樣,看樣子簡直就是不惜攻城部隊全軍覆滅也要拿下興元,難道他計程車兵都是土裡蹦出來的麼,一點也不珍惜。
戰鬥仍在繼續,戰報不停的傳送到千里之外的成都。太平軍攻城三日傷亡數字已經達到兩萬,再算上野戰中傷亡的八千人加起來已經損失一半了。趙憶叢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意,對劉晏說道:“想不到這些士兵如此出色,傷亡這麼多後不但沒有士氣衰落反而變的更加善戰。徐之誥的信中可是對他們稱讚有加,說他們是不可多得的鐵血戰士呢。”
劉晏冷哼一聲道:“越是精銳善戰,對我們的威脅也就越大,因此就更加不能給他們機會對我們造成傷害,我覺得傷亡還是不夠,應該讓徐之誥加強力度了。”趙憶叢也搖頭嘆息道:“不能為我所用真是可惜了,不過操縱他們去替我們賣命的感覺還真是好啊,相信鄭注現在一定非常撓頭吧,無論誰碰上這群不要命的傢伙都夠撓頭的。”
劉晏也有些得意:“讓敵人為我們賣命的感覺確實不錯,我相信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幕後的主使者恐怕會氣的吐血吧!”說到這裡又展開一份密通道:“對了,關於太平道的組織結構以及主要領導者的活動也已經查的差不多了,而且我在協助玄青的時候還查到了一個更重要的訊息,最近太平道會在虎狼谷召開一次大會,基本上有點地位的人都會參加。”
哦,趙憶叢提起了精神,接過來仔細看了會不由笑了:“很好,這個資訊到的非常及時。你立刻派出人手向虎狼谷附近集結,等到探聽到開會具體時間的時候再通知我,這可是個把他們一網打盡斬草除根的好機會呀!”
正在此時,有人來報說自光州而來的李青和平陽公主等人已經進城。趙憶叢剛剛提起了興致又沉了回去,無論是李青還是平陽公主母女都是很難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