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想沙場--話說二十二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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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下子關鍵時刻怎麼能撐得住。就在這次戰鬥中，據他回憶，就曾順手操起一支步槍，放倒一個正在指手劃腳的國民黨軍官。這讓人想起狙擊手，狙擊戰可是時下影視劇中最能出彩的。

不過，從親歷者的記述來看，文字還是非常樸實，似乎給血與火的一天蒙上了面紗，但從創作的角度上看，也留出了更大的空間。接下來就交給你們導演了。對於渴望生存的人，無疑這是漫長的一天。身陷重圍，孤單無援，幾近絕境，又峰迴路轉。還有三個士兵個性迥異和心路跌宕，神槍手彈無虛發，兵油子妙計退敵，這是一個絕好的創作空間，就看你是怎麼演繹了。

多次說到了“解放戰士”，這讓我想到有這樣一個史料。1949年3月，二十二軍過江前夕，膠東軍區南海獨立團輾轉而來，這就是二十二軍的的一九一團。為了迎候新來的部隊和戰友，宣傳部門打出了“熱烈歡迎山東來的子弟兵”的橫幅。這非常讓人感嘆啊！難道當年三縱兩萬健兒不是山東子弟？真是“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當時許多連隊，解放戰士已十之*。

我樓下住著一老人，當年是渤海縱隊的。我知道渤海縱隊還不算華野主力部隊，乃開玩笑要他說一下部隊的戰力。老人倒也直率，他說我們打仗不行，但紀律好啊。說得也是，進城後三十三軍作了警備部隊。我還看到過這樣一段史料，補充兵員，有基層幹部寧要俘虜不要入伍新兵。國民黨打敗仗，但不是說他訓練不如“*“，這當然是個例了。但有這樣一個普遍現象不能否認，越是主力，仗打得越多，仗打得越狠，傷亡越大，解放戰士也越多。於是，一些非主力部隊，一些不挑大樑的部隊，反倒顯得“純潔”。

作為一個詞彙，“解放戰士”的出現與消失無不是與時俱進的結果。解放戰士，說白了就是俘虜兵。如果對“解放戰士”作個考證，肯定不會出現在土地革命戰爭時期；而抗日戰爭艱苦卓絕，鮮有大量俘虜；只有到了解放戰爭的中後期，戰爭規模大了，人員傷亡多了，兵員的補充的壓力大了，作戰部隊需要及時提供大量兵員，這是解放戰士出現的時代背景。

於是，戰爭傳奇這樣開始演繹，無數解放戰士調轉槍口，在戰場上為“解放”而衝鋒陷陣。到了解放戰爭後期，可以說戰爭傳奇演化成了戰爭奇觀，甚至可以說這道戰爭風景線的推進異常迅猛，極為壯觀，有時也十分有趣。孫伯啟是二十二軍幾個最有聲譽的英模之一，毛澤東主席曾為他簽字留名。他就遇到過這樣一件事，在他寫得*中我摘一段。

……城牆上的戰鬥很激烈，部隊傷亡較大。我們正在搶救傷員傷員給傷員包紮時，有一個“國民黨”兵左手臂被打斷了，跑到我們跟前，要我們給他包紮傷口。當時我們正在忙得不可開交，抬頭一看，他穿一身國民黨軍裝，還戴著國民黨軍隊帽微、領章，一看到他氣就來了。我們的同志被你國民黨兵打死打傷了這麼多，你還想叫我們給你包紮。我連喊三聲：“你給我滾開！”這個國民黨兵說：“八路同志，我不是國民黨兵啦。剛才你們把我從後邊那個碉堡抓來，補到這個連的六班，我是跟你解放軍一起攻打前邊的碉堡時受傷的。”我們說：“誰相信你的鬼話！有什麼證明？”他說：“我找人證明行不行？”他把他班的副班長找來證明說：“他說的是真的，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他真是我們的人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十四章　勇士傳奇（三）

哎，怎麼說呢，解放了，換一身軍裝？來不及，換一頂帽子？再沒有，把帽子上的“青天白日”揪下來啊！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到處都在響著激烈的槍聲，看來敵人已經被我們打亂了陣腳。在我們後邊有的地方還有殘存的敵人，但他們已失去戰鬥力，據抓到的俘虜說：“我們真的不想打了，光想快點解放”。因此，連我們只有幾個通訊員、電話員、衛生員的營指揮所，也接受了敵人一個步兵連和一個重機槍連的投降。當時，我們考慮重機槍可以馬上利用，因此除把一部分會使機槍的俘虜經過一番動員，帶著6挺重機槍一起前進到魯樓河岸處，其餘的都讓他們原地放下武器，由一個通訊員送往後方，這時對於到底抓了多少俘虜，有多少是他們自己找上門來的，繳了多少武器，我是確實無數的，因為我們沒工夫查對這些事……”這是我父親在淮海戰役中日記的一段。仗打到這個份上，簡直可說“招之即來，來之能戰”了。

蒿里山三勇士是二十三團湧現出來的戰鬥英模，但泰蒙戰役中，三縱湧現出來的戰鬥英雄很多，二十二團一連一排排長曹文選是二十二軍非常著名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