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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蘭給七爺和福晉請安,給爺爺請安。”施施行禮,仲蘭不曾抬頭看那坐上之人一眼,便轉身走到石猴子身前,瞧見她那面紗外加一腦門子疹子的模樣兒,依然波瀾不驚,只是面無表情的問道。
“不知福晉找仲蘭有何事?”
“當然是要命的大事兒……”說罷石猴子狠咳了幾下,直咳的身子佝僂,雙眼通紅,婧雅上前來扶,她只擺擺手,閃過了身子從於得水手裡拿過那‘護身符’,又垂著胸口平著喘,朝那半癱在地上的豐生走過去。
“你說介護身符是我給你的?”
那豐生一臉是血的連連點頭,“是!”
石猴子又輕飄飄的問,“那你說說,我怎麼跟你說的?”
“你說這是你奶奶親手繡的,每個果家的孩子都有一個,裡頭縫著的是平安咒,直到成家,才能摘下來……”
“夠了!”猴子截斷那豐生才說一半的話,倏的轉向那齊佳氏,直直的盯著她,“伯孃,他說的可對?”
齊佳氏仰頭一哼,“那是自然!”
“好!”石猴子大聲道,而後走到伯鳶和季嬌面前,“你們的可帶在身上?”
“那是自然!”季嬌二話不說從脖領子裡掏出來,隨之伯鳶也喚來丫鬟遮擋一下,解開釦子把自個兒的護身符翻了出來。
眾人只瞧著這戲,卻一頭霧水,不知道這三小姐究竟要做何證明。
只見那三小姐又邁至二小姐面前,只挑眉道,“你的呢?”
瞄了一眼那面對著的全身汙濁爛泥似的男子,仲蘭嫌惡的皺皺眉,轉過身去,對著只有延珏一人的方向解了兩顆釦子,也拿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護身符。
“拿我們的出來有什麼用!難不成我們誰還能把自個兒的給她汙了你!”季嬌年紀小,向來口無遮攔。
一旁的齊佳氏,只當她是垂死掙扎,只得意的道,“三個丫頭的都有了,就差你的了。”
這滿屋子人都瞧著那屋子正中的石猴子,只當她是窮途末路,卻不想,這時她露在外頭的兩隻杏眼兒一眯,一彎,只聽她漫不經心的喚著——
“婧雅。”
這時只見那生的極美的丫頭上前,遞了一個東西給自家主子。
眾人才琢磨是啥,卻只見那七福晉手輕輕一揚——
嘿!那手裡的紅紅的小三角不是護身符又是嘛!
“不可能!”齊佳氏乎得拍桌子起身,“絕對不可能!”
“有嘛不可能,她們仨的帶在身上那是自然,可我如今嫁了人,摘下收起來有嘛不成?”
說罷石猴子把那護身符又給了婧雅,“去,拿過去給她瞧瞧。”
當齊佳氏接過來,反覆的瞧著那‘葉赫’二字的針腳,乎得一屁股呆楞的坐到那椅子上,好半晌反應過來,才氣急敗壞的朝那豐生大喝。
“好你個奴才,你敢騙我!”
那豐生見狀,連連搖頭,急的抓著齊佳氏的裙角道,“大奶奶,你信我!我說的句句是實話啊!”
這話一畢,只聽石猴子在一旁扇風點火的道,“介有意思,你說你是我相好,介有話不找我說,跟我介伯孃說嘛?”
呦喂!這話不是明白著說這豐生就是這齊佳氏找來鬧事兒的麼!
餘光瞥著那坐上臉越發沉下來的睿親王和老太爺,齊佳氏氣急敗壞的一腳踹開那豐生。
“滾開!成何體統!”
狼狽的整整裙角,她又跟猴子道,“就算你有護身符,那又怎麼樣!你又如何解釋你的脈象!”
呵……
石猴子輕笑,“脈象?”
在眾人都懸著一顆心的目光下,石猴子從那人堆兒裡揪出來那白大夫,用手背兒拍打他的臉道。
“老頭兒,你在這府裡多少年了?”
白大夫被拍的面紅耳赤,又礙於她福晉的身份敢怒不敢言,只沉聲道,“老朽是咱家的包衣,自還師學成後回府至今已在府上看診三十二年。”
“從無錯斷?”
“從無。”
“好!”石猴子停下手,眼珠子朝左上翻了三圈兒,突然扯出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聽說你小兒子現下在兩江總督標下當差?”
白老頭一怔,乎得斜眼瞟了一眼那齊佳氏,半晌才點頭鞠道,“是。”
石猴子笑笑,壓低聲音道,“你還挺誠實。”
說罷又抬起頭來張開手,頑笑一般的道,“大家可都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