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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出去瞧瞧,到底是哪個丫頭眼光恁毒?
“小姐……”
一聲嘶啞乾澀的動靜兒,把小猴兒從笑話里拉了回來,她嘴角上殘著笑,卻在這孟婆子接下來出口的一句話裡,全部消逝。
“夫人呢?小少爺呢?六爺呢?”
額娘……
弟弟……
悶驢子跟屁蟲……
“呵……”小猴兒苦笑一聲,越發昏暗的房間並瞧不見她的表情,怔了有一會兒,清清嗓,她只道。
“介話說來有點長,晚點兒我再說與你。”說罷她又竄道孟婆子跟前兒,壓低聲音道,“你只聽我說,快收拾東西,待會兒後門等我,咱們今兒必須出介王府。”
“嗯。”孟婆子點點頭,“我聽小姐的。”
……
申正三刻,天色已經大黑,睿親王府內處處已經燃起油燈。
賬房處,紫檀案上,一盞油燈,昏黃的映著舒玉那對著賬簿和算盤的興致勃勃卻難掩疲乏的臉。
一旁的香姑奉上一盞茶來,輕聲道,“主子,茲今兒一天的支出,你這已經裡裡外外算過三遍了,既然乏了,何不去休息一會兒?”
“呵……”舒玉一聲苦笑,在自個兒貼身丫頭跟前兒,她也卸去的素日的鋒芒,“我怎麼能睡的著?原先這府裡有那頑戶一個,也就罷了,管她是什麼相府女兒,或是福晉,雖是處處壓我,可說來到底是個不會操持的,可如今皇額娘給婧雅抬了旗,指了側福晉,我便是喝口水,都覺得塞牙,你也聽說了,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她可是威風了,這些奴才當著我的面兒不敢說,可背地裡哪個不說她比我體面的多?”
“主子別想太多了。”香姑柔聲道,“婧雅再能耐,不過是戶下出身,即便抬了旗,也變不了骨子裡的卑微。”
“你別哄我了,論起卑微,我包衣出身舒玉又好到哪裡去?不過是幸在,我額娘奶過二爺和七爺幾年,這才承了恩,入了府,這麼多年,七爺他對我如何,我又何嘗不知?”
冷風襲來,舒玉抱著膀子冷笑幾聲兒,香姑趕忙給她披上氅衣,勸慰道,“主子又何必這般傷懷?凡事還有二福晉照應著呢。”
“她照應?”舒玉冷笑,“你什麼時候見她照應過我,哪一次不是訓斥著我,再跟我說一堆的大道理?”
舒玉冷嘆了一聲又道,“有時候想想,如果天老爺把她有的一切都給我,我又何嘗不是神仙一樣的性兒?自小她處處壓我,比貌,她是仙子,我是惡鬼,比才,她高八斗,我半兩還晃盪,如今這大了大了,就不說這同為親王福晉的位份,她是嫡,我是側,就說這男人的心,她有這全京城女人都羨慕的二爺的整個身心,而我呢?連七爺兒的一個碴兒都沒得到過。”
她轉頭看看香姑,目露冷光,“我什麼都沒有,我為什麼不爭?”
“主子別想太多了,休息一會兒吧,待會兒七爺回來,還得去探一下,又不知折騰到什麼……啊!”才說了一半兒,香姑只覺得門窗咯噔一聲響,大敞四開,一陣涼風襲來,舒玉大驚失色。
“誰?”
香姑寸著步兒往前走,昏暗中,只瞧見一眼珠兒倍兒綠的大黑貓朝著她‘瞄’的一叫,那鋒利的獠牙一呲,可是給這主僕二人嚇壞了。
“走吧,主子,好邪。”
舒玉趕忙捲起賬簿,握在手裡,急匆匆的踉蹌而去,主僕二人誰也沒有察覺,那黑貓所踩的案几底下,藏著一個人影兒。
“操,磨磨唧唧還沒完了……”窩的全身痠疼的小猴兒竄出來,伸伸胳膊深深腿兒,拍了拍那老貓的頭,呲牙笑道,“得嘞,小爺兒以後吃香的喝辣的,都記得你。”
瞄——
老貓呲呲牙,綠幽幽的眼瞅著眼麼前這眼珠子倍兒亮的‘小偷’。
沒錯,奏是偷。
兩刻前,原本小猴兒藉口讓孟婆子出城買東西,吩咐奴才備好了一匹馬拉的小車,而三人也已經都偷摸上了車,然才要抽鞭子趕車,卻突然想到,不管是陪嫁的嫁妝,還是後拿的那些個寶貝,沒有一個是短時間內能使喚的東西,如今這世道,沒銀票又怎麼活?
“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回來。”甩了介話,小猴兒便跳了車。
當然,王府那地窖裡銀票多,可守衛一大把,她沒理由也提不出來銀票,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賬房,雖然那兒放的不過是日常開支,可鑲金邊兒的主兒的賬房,總不會太寒酸。
原本是想接著使喚‘福晉’+‘流氓’的戰術,結果才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