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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楊龍友一起來到了我的地方,我恰好在洗腳,那老兒就顛起來了,說他最好聞女子的腳了,非要我給他聞一下。”
侯朝宗眉頭皺了皺,不便說什麼。
香君卻恨恨地道:“看這個老不死的,還像個人樣嗎?”
朝宗只有說道:“牧老的偏好倒不是自你開始,他在桃花渡的寓所裡,除了書畫之外,都是小腳老媽。每當他興來之時,關上大門,什麼客來都不見,他躲在家裡,就是叫大家一起洗腳。”
鄭妥娘倒是第一次聽聞,十分有趣地道:“他的寓所你去過吧?”
“初到時去過一次,拿了我父親的拜帖代拜社。”
“那不管了,你總在裡面耽過吧?”
“是啊,那天蒙他留了晚飯才走的。”
“真是的,侯公子,你還吃得下不嘔出來。”
“那天是他的第四小妾親自下廚,手藝倒不錯。”
“不是手藝的好壞,他的寓所我去過一次,總共不過是一進院子,有三排平房,總共不過是七八間。”
朝宗道:“他在常熟老家建了一所紅豆小莊倒是頗具規模,家當也多半在那邊,這兒只是他到南京來時所寄腳的地方,無需太寬敞。”
“我知道他那兒用了四個人,除了一個聽差小廝,其餘三個都是江南的年輕小老媽兒。”
“牧老有此癖好,取才唯足,他那幾個僕婦年紀雖輕,姿色都是平平,不過裹了小腳而已。”
“那還不夠,三個小老媽,加上一個姨太太,至少是八隻臭腳,同時解開來亮相,那股子氣味不把人給薰死,你還吃得下飯。”
侯朝宗忍不住笑道:“我去的時候,她們可沒洗腳。”
“當場洗還得了,就這樣已經夠了,就算她們三天洗一次吧,也不知薰了多少回了,屋子裡沒味兒啊!”
侯朝宗笑道:“我沒注意。”
“香跟臭你總聞得出來吧!”
朝宗依然笑道:“我從沒聞過女子的臭腳,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味兒,不過這我也是在酒後聽人說的笑話,大概是無中生有,奇…_…書……*……網…QISuu。cOm編排出來糟蹋他的。”
妥娘道:“我倒不以為然,非常可能真有此事,那天他貿然提出這個請求,我心中正有氣,就嘔他說,你叫我三聲親孃祖奶奶,我就準你聞一下。”
“他真叫了?”
“絕對不假,他隔著門縫叫的,楊龍友就在旁邊,作證湊興。”
“那麼你真給他聞了?”
香君笑著問她。
因為女子纏足,裹以羅帶,包得有楞有致,再穿上小小的繡花鞋,才顯得美,若是束縛盡去,肉擠趾斜那種怪狀,任是西施王嬙,生了這雙腳也令人銷魂不起來了!因此女子的腳有終生不示人的。
錢老頭兒若是在妥娘洗腳的時候聞她的腳,那可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了。
鄭妥娘笑道:“我才沒那麼無聊呢!把換下的裹腳布,挑在門縫前給他聞去。”
香君大笑道:“好!妙極了!若是告訴了柳麻子,定然又是一樁非常好的說書材料兒了。”
侯朝宗道:“柳敬亭不會說的,他那人對斯文中人十分敬重,牧老究竟還是斯文前輩,他雖不拘小節,到底大節不虧,在魏忠賢跋扈朝廷時,他是沒向魏黨屈膝的一個。”
經他這麼一說,香君與妥娘也不便再對錢老兒說什麼刻薄的話,她們雖然對他的為老不尊很瞧不起,但此翁至少有此一點可敬之處。
妥孃的腳又痛了,而且越來越厲害了。
香君道:“這可怎麼好,這是山道,連轎子都抬不過來。”
妥娘道:“沒關係,你們幫我拿根樹枝來當柺棍拄著到前面去。”
侯朝宗道:“那怎麼行,若是脫了臼,切忌動,要是錯開了,可就是一輩子殘廢了。”
妥娘道:“那可怎麼辦,這兒全是和尚廟,我總不能在這兒架起個草廬來養傷呀!”
“好在你只是脫臼,沒有骨折,接上去就好了。”
“接上去?怎麼個接法?這得到跌打損傷的大夫才行,這會兒上那去找?回到城裡去請一個,一去一來天已黑了,我總不能坐在這兒等到天黑。”
“那自然不行,先把你弄到廟裡客房休息,再請接骨師去好了,而且廟裡的老和尚多半有點功夫,說不定就能給你治好了。”
鄭妥娘嘆口氣,道:“侯公子,你說得倒是好輕鬆,問題是怎麼把我弄到前頭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