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巷中就沒有一兩個令人欽佩的女子了嗎?”
這一問倒把侯朝宗給問住了。
他搜尋枯腸,也想不起一兩個例子來,但又不忍心說沒有,想了想才道:“杜牧那首詩的意思並不是在罵那些秦淮歌妓,他是借瑟而歌,譏諷那些麻木不仁的達官貴臣,整天紙醉金迷,渾渾噩噩的過日子。”
“那為什麼不直接指名了罵,非要扯到我們娼家的頭上來呢?”
“這……我也不知道怎麼說給你聽了。”
“不!侯公子,我知道我懂得太少,這裡面一定有個道理的,妥娘姐是有學問的,我把這個牢騷對她發過一次,她居然嘆口氣說,誰叫我們的老前輩不爭氣呢,不怪別人瞧不起,連那樣一個倔強的人都認了,我想一定是有原因的,我多問兩句,她卻發起瘟病來,又哭又唱的,卻沒有回答我。”
“她倒是個有心人。”
“是的,在姐妹中,我最是敬重她,別人都笑她有點瘟,叫她瘋婆子,就只有我知道她一點都不瘋。”
侯朝宗點頭道:“我也不以為她瘋,她只是傷心人別有懷抱,一方面自傷身世,一方面又看不慣這些人,所以才藉機會發洩一下。”
“對!對!就是這個情形,侯公子你是真正瞭解她的人,而她對你也十分敬重的,像今天,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到後來乖乖的連一句話都不說了,可見你的話是真正的說到她心裡去了,她那個人是難得服人的,聽見了不順耳的話,不管是誰,也要抬槓抬到底,錢謙益錢老頭見就最怕她,經常被她頂得下不了臺。”
侯朝宗笑笑道:“錢牧老的脾氣大得很,在應酬時經常一言不合就拂袖而退,只有在女人面前才和和氣氣。”
香君笑笑道:“妥娘姐說他是老奸巨猾,故意做作,因為他是東林前輩,不擺臭架子就沒人尊敬他了,其實這老頭兒,對富貴名利熱衷得很。”
侯朝宗聽了這話有點刺耳,皺皺眉道:“香君!有一句話我勸告你,就是別去學鄭妥孃的尖酸刻薄,尤其在批評別人時,一定要有確實的證據,你可以說錢牧老行止不夠端莊,但不可以說他熱衷富貴,他並沒有做出什麼傷德敗行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