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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自然知道,如同你在西天親身參佛一般,這就是觀如在的意思,不知是也不是。”
鄭妥娘看了他一眼,道:“侯相公是讀書人,你們不是講什麼子不語怪力亂神嗎?你怎麼對佛法也如此精通。”
侯朝宗笑道:“我不過是粗通一點皮毛,那裡就算精通了,子不語怪力亂神,卻不是不信神,他老人家對鬼神之事不明白,不敢胡說而已,所以人家問到鬼神之事,他說未能事人,焉能事鬼。”
鄭妥娘道:“他也說過祭神如神在的話。”
朝宗道:“可不是,那時佛學尚未東傳,國人尚一本殷商之道,崇事鬼神天地,所以孔子說祭如在,是叫人專意誠心,祭祀時不可以虛幻不見而生怠慢之心,可知他的不語,是不敢妄加議測,而不是不信的意思!佛非不可信,佛理精深,頗足發人深思,但不可過於迷信。”
“所以,侯公子今天也是來燒香還願的了。”
侯朝宗道:“我昨晚回寓,接到家父手書,說祖母病重,叫我即速回去,同時家母在三年前途過,曾經許下了願,要我代為還願。”
香君忍不住“啊!”了一聲:“你要走了?”
侯朝宗道:“是的,父命嚴迫,再說祖母最疼我這個孫子,無論如何也應該趕去見她老人家一面的。”
鄭妥娘道:“應該!應該!這才是孝道,府上以忠孝傳家,這等大事當然是馬虎不得,只是你這匆匆一走,我們的香君小妹就苦了,這兩地相思,如何消磨,只希望老太太早點勿藥而愈,你快點前來……”
“鄭姐!你別拿我開玩笑好不好。”
香君低下頭說著,連聲音也哽咽了。
鄭妥娘轉覺不忍,含笑道:“不說!不說!侯公子祈福還願,你一個人要等到什麼時候,再不去排著隊挨著次序等,今天晚上也輪不到你上香呢……”
蔡老闆道:“沒關係!沒關係!這邊的棚子是在後面的觀音閣上香的,不必在前面的大殿上擠,挨著一家家過來,輪到了自有知客來請。”
鄭妥娘道:“這棚子可是阮大鬍子開的。”
蔡老闆道:“阮大鬍子不敢來了,他走到一半就被人嚇了回去,所以這間棚子空了出來,我已經叫人去通知寺裡,寫個紅紙條貼上歸德侯府,那就不會弄錯了。”
鄭妥娘道:“我說呢!香君說她沒見過阮大鬍子,我是從廟裡的緣簿上看見了,正想帶她來見識一下。”
侯朝宗道:“妥娘也認識阮大針?”
“當然認識,有次他在老巢裡開群社文會,寫了條子叫我去出堂差。”
卞玉京道:“你還說呢,差點沒闖下大禍!到了那兒,你裝瘋扮醉,把人家的鬍子也拉下了一把來。”
蔡老闆忙道:“啊!有這等精釆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快說給我聽聽。”
鄭妥娘笑道:“那也不算什麼,我那天也不是裝瘋,我是真醉,我一看是褲子襠裡卵,我就不肯去,可是我假母卻說這是楊龍友楊大人親自率了轎子來接,不能不去,逼著我上轎去。”
侯朝宗道:“楊龍友!他怎麼會替阮大針來接人呢?”
鄭妥娘道:“他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專攪閒事,那天因為阮大鬍子請到了他的大舅老爺,鳳陽總督馬士英,他也在座作陪,阮大針要叫條子,卻怕面子不夠,所以才央請他辛苦一趟。”
卞玉京道:“他在舊院很熟,也虧得他的面子,把秦淮河有點名氣的姑娘都請了去,到了妥娘這兒,我還對楊大老爺說妥娘絕不會去的,別再自討沒趣了。”
鄭妥娘笑道:“我知道你是怕我鬧事,我本來也堅決不肯去的,可是楊龍友自己來了。”
侯朝宗道:“你卻不過情才去了的。”
鄭妥娘哼了一聲道:“我若是擰起來,別說楊龍友只是個退了職的縣令,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說不去就是不去,他還能拿我怎麼樣。”
香君道:“鄭姐!後來你是怎麼又去了呢?”
妥娘笑道:“那也是楊大人勸的,他大概在出門時,受了阮鬍子幾句排喧或調侃,心中有點不自在。”
香君道:“當然不自在了,我想這趟差使一定是阮大針唆使著他的大舅子馬士英硬逼著來的,他雖說是退了職,到底是兩榜出身的縣太老爺,居然要他幹起大茶壺來了,心裡怎麼痛快得起來。”
妥娘笑道:“多半是如此,難怪他跑來跟我說妥娘!我知道你心裡不齒阮大鬍子,所以不肯去,我這一趟來得更窩囊,但是有什麼法子呢?你給我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