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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悉聽遵便,我是絕對不會盲從的!”
斬釘截鐵,毫無轉緩餘地,頓時氣氛僵持起來。
鐵豹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不悅地道:“這麼說,賢兄妹是不打算跟我共進退嘍?”
紅姑置之不理,她的沉默,已表示了她的決心。
鐵豹的眼光,轉向了紀天虎臉上,等待他表明態度。
在此情形下,紀天虎頗覺為難地道:“紅姑,此事不妨考慮考慮……”
紅姑霍地鈷起道:“不用考慮,我的心意已決,大哥,你自己看著辦好了,失陪!”
她雙手一拱,離座拂袖而去。
這一來,頓使場面更為尷尬,讓身為主人的鐵豹下不了臺了。
紀天虎見鐵豹氣得臉色發青,只好也起身離座道:“老大,別生氣,紅姑就是這麼個脾氣,我去勸勸她。”
雙手一拱,向江一韋和施德告了個便,匆匆的走出了大廳,趕到紅姑獨居的茅屋,只見她已在收拾行囊。
紀天虎忙上前阻止道:“紅姑,這是幹嘛呢?”
紅姑氣呼呼地道:“道不同,不相為謀。老大既已有意加入李白成,我可不願為虎作倀,只有離開這兒,從此分道揚鏢!”
紀天虎面有難色道:“紅姑,那姓江的說得沒錯,目前咱們仍是海捕公文緝拿的欽命要犯,天下雖大,卻無你我兄妹容身之處,何況,老大也絕不會放我們走……”
紅姑毅然道:“只要大哥真願跟我一起走,誰也留不住!”
紀天虎未置可否地道:“咱們兄妹相依為命,別無親人,大哥豈能讓你獨自離去,但離開此地,咱們又能上那兒去呢?”
紅姑道:“當年咱們逃出京城時尚未成年,如今事隔多年,咱們只要改名換姓,誰也無法認出,我身邊存了幾十兩銀子,做個小生意足夠了,相信還不致於捱餓受寒。”
紀天虎猶豫難決道:“這……”
紅姑深知紀天虎的個性,凡事憂柔寡斷,得過且過。說得好聽些,是能夠隨遇而安,實際上是毫無主見,反而不及她這做妹妹,年齡相差好幾歲的姑娘家拿得起、放得下。
就像當年家中即將遭到滅門之禍,紀天虎尚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走與不走,幸而紅姑當機立斷,明知救不了喪妻歲年的老父,只有趁夜逃出京城,否則兄妹二人早已難逃一劫了。
目前的情勢,雖不及當年逃出京城時危急,但也需要痛下決心,以無比毅力與勇氣,才能解決問題。
因為鐵豹一向剛愎自用,極為跋扈,弄不好就會反目成仇。
紅姑在鳳陽聽到訊息,得知崇禎即位後,已將魏忠賢賜死,樹倒猢猻散,這位自命九千歲的鉅奸一死,東廠勢力整個瓦解,魏黨豈能倖存。
是以兄妹二人匆匆折回,實際上是紅姑的主意,打算曉之以義,動之以情,力勸鐵豹從此收山,放棄草莽生涯。
那知一回山寨,發現李自成派來的兩個說客,已使鐵豹心動,要想說服他,打消那米脂流寇之意,自然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紅姑別無他策,只有孤注一擲,以退出為脅,將鐵豹一軍。
現在對紀天虎,她也只有用同樣的辦法,以激將法道:“大哥如果不願離此,儘可留下。
我的心意已決,非走不可!”
紀天虎被她一激,果然勉為其難道:“那怎麼行,要留就一起留,要走也得一起走!”
紅姑喜出望外,振奮道:“真的?大哥,你……”
不料話猶未了,突見窗外人影一閃,紅姑急忙把話止住,嬌喝一聲:“誰?”一個箭步射出房門外。
夜色朦朧下,一條人影向草堂大廳疾奔而去。
紅姑欲追不及,一回頭,紀天虎也已追出,她不禁憂形於色道:“咱們的談話,已被方才那傢伙竊聽到,去向老大報告了。”
紀天虎暗自一驚,急道:“那如何是好……”
紅姑當機立斷道:“事不宜遲,大哥,咱們說走就走!”
紀天虎道:“好!我去收拾行囊……”
紅姑一把拖住他,道:“來不及了,銀子在我身上,走吧!”
她也來不及回房收拾行囊,拖了紀天虎就走。
山寨位於狹谷盡頭山坡上,兩面是密林,背後峭壁矗天,只有正面大門一條通路出入,形勢極為險要。
兄妹二人決心離去,只有硬闖山寨大門。
他們行動雖快,但仍然慢了一步,鐵豹已親自率眾擋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