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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暗中監視的洪瑞注意。
果然不出所料,洪瑞上了他的當。
而興兒一上樓,朝宗就要他挑了行囊,下樓結帳,由夥計帶主僕二人,從後門溜之大吉。
他們趕到車馬鋪,表示臨時有急事要趕路,多付了二兩銀子,連夜啟程上路,匆匆出了儀徵。
紅姑跟朝宗兩次見面,興兒均毫不知情,途中不禁詫然問道:“公子,咱們幹嗎不等天亮了再走?”
朝宗笑道:“萬一遇上那個官差,要求搭個便車,我好意思拒絕嗎?”
興兒連連點頭道:“說的也是,小的倒沒想到這個,不過,要是有他同行,途中倒比較安全……”
朝宗道:“我倒寧可圖個耳根子清靜,小鬼,你也少說廢話吧!”
興兒不敢再吭氣,靠在車廂角落裡,兩腿一伸,雙臂抱在胸前打起盹來。
朝宗想起跟紅姑熱情的表演,雖不及跟妥孃的瘋狂,倒也回味無窮。
想到正值緊要關頭,被興兒回來攪了局,不禁頗覺掃興。但此刻冷靜一想,反而暗覺僥倖,當時若非興兒及時回來,自己萬一情不自禁,跟紅姑真個銷魂,可能就惹上了麻煩。
紅姑志在營救其兄,併為亡父雪冤,似有意想請侯恂仗義挺身而出。此事牽涉甚大,非同小可。侯恂已告老還鄉,無意士途,連如今東林得勢,他尚不願復出,又豈願多管這檔子的是非事?
朝宗深切瞭解老父的個性,此事縱不斷然拒絕,也必然會婉轉表示愛莫能助,甚至推說根本不知當年之事。
如果朝宗跟紅姑曾有春風一度之情,能置身事外,不聞不問?
念及於此,朝宗不禁暗自慶幸,若非興兒攪局,事情可真麻煩了。
□□□□□□□□夜色正濃,馬車風馳而飛,披星戴月趕著路。
車把式有經驗,由儀徵到六合不過數十里行程,但這條路最近不太平靜,經常出事,以致夜間絕少有人願意冒險趕路,除非是有急事。
既然接下了這趟生意,他只好硬著頭皮趕路,一路快馬加鞭,希望能在天明之前,安然抵達六合。
因為從六合轉往滁州,更不太平,傳聞常有大批馬賊出沒,攔刧行旅,絕對不能趕夜路。
即使大白天裡,也需要人多結伴而行。
近些年來,自崇禎即位後,確實做了幾件大快人心令朝野振奮的大事。大家都以為這位新皇帝登基,將有一番作為,使魏忠賢當權時奇Qisuu書網,搞得烏煙瘴氣的廟堂,能夠朝綱重振,令人耳目一新。那知日子一久,崇禎逐漸暴露了他的憂柔寡斷,卻又剛愎自用的弱點。
於是,大家滿懷的希望又落了空。
影響所及,民間對這位新皇帝也失望了,由於民不聊生,各地盜賊四起,而且愈來愈猖獗,有野火燎原之勢,終將一發不可收拾。
車把式一路提心吊膽,頻頻揚起長鞭,催馬飛馳。幸而平安無事,黎明時分已抵達六合。
客棧都尚未開門,找了家做早起生意的茶樓打尖,將馬車停置在門外。
朝宗邀車把式同桌吃早點,這趕車的老粗倒很懂禮數,自慚形穢,不敢踰越,獨自另據一桌。
這時,雖天剛亮不久,茶樓裡已有了三五成座,大部份是早起的生意人,也有準備趕路的。
朝宗主僕正吃著早點,忽聽鄰桌几個人在高談闊論,其中一人道:“依你們估計,公孫先生今日之戰,勝算有多少?”
另一人接道:“應有七成以上。”
又一人問道:“何以見得?”
那人道:“公孫先生藝出南少林,他的六合劍法,卻出於獨創,雖非天下無敵,據說生平尚未遇對手。此番那崑崙老道,不惜千里迢迢趕來向公孫先生挑戰,欲以劍術一決高下,還不是想藉此揚名天下。我看哪!八成是自取其辱,落個灰頭土臉、鎩羽而歸。”
朝宗聽得心裡一動,暗忖道:“他們所說的,莫非是公孫令?”
原來他曾聽程海山提及,當年傳授武功者,正是六合劍馳譽江湖的公孫令。此地是六合縣,公孫先生必然就是他了。
這時又聽最先開口的人,說道:“我看不見得,需知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那崑崙老道要是沒有幾分把握,絕不敢來六合!”
另一人笑道:“那咱們來打個賭如何?”
那人正中下懷,興致勃勃地道:“好!我賭一兩銀子,押那崑崙老道勝。”
另一人同意道:“就這麼說,如果公孫先生輸了,我就